“我陪着你们一块儿去吧!”许沛煜也站起来,同情的看了眼舒蔻。
谁知,舒母根本不领情,啪的一声,冲女儿拍了下桌子,“我在和你姐夫说话呢,你给我插什么嘴呀!”
卟嗤!程阅馨在桌子那头笑出声来,似乎她沉寂这么久,就为了等着欣赏这出好戏。
舒爸爸无地自容,看着脸色大变的程父、程母,只恨自己先前太优柔寡断。
一怕扫了程阅馨的面子,二怕彻头彻尾的得罪了程家,没有在许攸恒坐下之时,及时带着妻子和女儿拂袖而去。
他身旁,舒妈妈还跟祥林嫂似的,喋喋不休的唠叨道:“你说,你姐姐一个人辛辛苦苦在公司里加班,你却躺在床上让我们全家都围着伺候你。别以为你生了个孩子就了不起……”
“够了。”舒爸爸一边厉喝,一边谨慎的看了眼许攸恒,唯恐他会趁机落井下石,把舒蔻四年前挺着孕肚的事抖落出来。
幸好,许攸恒维持着他一贯的高冷,形如雕塑,缄默不语。
于是,舒父当机立断的一扯妻子,“让蔻蔻带你去洗手间吧!”
谁知,舒母像生了根似的坐在椅子上,继续板着面孔教训道:“舒蔻,你爸不是提醒过你,要你今天早点来的吗?你怎么偏偏还来得这么晚呀?”
舒蔻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哪里还说得出话。
母亲刚才的那一席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赶情母亲还在为四年前,自己和姐姐的间隙耿耿于怀;
赶情,在母亲的心目里,自己怎么也替代不了死去的姐姐。
这时,程母吁了口气,按捺不住的站起来,“宇棠啊,这酒店的洗手间到底在哪儿,不如你带着我去一趟吧!”
程宇棠心知,母亲这是有话想单独和他说。
可他心猿意马,一方面奇怪,舒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精神分裂一般,一方面还在琢磨,该如何讨回被许沛煜掳走的东西。
他望着母亲,不温不火的说:“让阅馨,或者是侍应生带你去吧!”
“我……我就要你带我去!”程母脸色转冷,眼见着就要发脾气。
“妈,行了,行了,我带你去吧!”程阅馨打着圆场,领着不情不愿的母亲,走出阳伞笼罩的荫凉处,消失在电梯的方向。
可这边,舒妈妈还没完没了。她两眼发直的瞪着舒蔻,又说:“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呀!你今天干嘛来得这么晚?”
“我……”舒蔻心虚的看了眼父亲,不想提到许沛烨的名字,可又怕惹得母亲更加失常,只得顺着她的话,拐弯抹角的说道:“本来,我是要早点来的,可临出门前,姐姐生前的一个同事,想去姐姐的公寓找点东西。我只好陪着他走了一趟。”
她刻意用力的咬着“同事”两个字,怨恨的瞅了眼许攸恒。
如果不是这男人厚脸老皮的坐在这儿,父亲不会颜面扫地,母亲不会被刺激得颓唐失神,她更不会深陷目前的困境,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同事?哪个同事,他要找什么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带人,去你姐姐那儿乱翻呢?”舒妈妈不依不饶,敲着桌子,情绪越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