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让我说?可这些说的都是实话,就是你那个像白莲花一样高贵的母亲,去偷人了,然后生下了你,假装是我父亲的孩子,其实根本不是,你就是个贱种。”安菲继续说道。
并且仔细的看着安秋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痛苦。
安秋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秋儿,你别听他的话,一会我给你解释。”欧阳澈焦急的回头看着安秋。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安秋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澈,问道。
“我……对,我本想……”欧阳澈想解释。
“他本想不告诉你,瞒着你,不想让你难过,毕竟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种事情,应该会受不住吧,那我就想看你难过。”安菲盯着安秋仔细的看,就怕错过他一瞬间的表情。
安秋冷漠的抬起头,“我真的不难过,我甚至觉得解脱,现在请你们三个陌生人,滚出我的病房。”
安菲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秋竟然一点痛苦都没有。
“你就是个贱种?你听见了吗?”安菲继续破口大骂。
“然后呢?我是谁的女儿也比跟你是一家人强。”安秋眼眶通红,显然也是强忍着情绪。
欧阳澈直接伸手,拎着安菲的脖领子,扔出病房,“你们要我动手吗?”
“你们会后悔的。”安夫人留下这句话恶狠狠的离开了。
安明军看欧阳澈脸色不善,也赶紧走了。
欧阳澈把门关上,整个人气场立刻弱了下来,甚至不敢抬头看着安秋。
“这是真的吗?”安秋冷静的问道。
“…是。”欧阳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安秋闭上眼睛,眼角处留下一串泪珠。
“我想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欧阳澈赶紧走过去,心疼的抱住安秋。
安秋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胳膊,轻轻搂住了欧阳澈。
他能理解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今天知道消息太突然了,他有点回不过神来,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
是难过吗?可能也有,是毕竟这是自己生活了20多年的家,最后才发现不属于那里。
是庆幸吗?可能更多一点,自己可以摆脱那里,以后再也不用提到他们的时候,就有很多压力。
是欣慰吗?也是,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在那个家里,所受的各种不公平待遇,都有了解释,那其实也没什么可怪他们的,毕竟也不是亲生的。
“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了,哭完了好好给你讲个故事。”欧阳澈心疼的摸了摸安秋的头,安慰道。
安秋开始放声大哭,哭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这下都结束了,他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哭了,只是,以后自己就是孤儿了。
“好了,哭完了我们就缓一缓,跟你讲个故事听。”欧阳澈抱着安秋坐在床上。
笑着把那天马先生给他讲的故事讲了一遍。
安秋以为欧阳澈就是单纯的讲个故事,“马先生,原来他的经历这么可怜。”
欧阳澈哭笑不得的低头看着她,这个粗神经的人,自己都讲的那么明显了,还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