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非吾,就不会离开了白牛城。”林南风冷淡道。
童奎看着他,淡然道:“既然找到了你,你随吾回去吧。”
“吾身已沦落,暂时不想回去,吾经历了此次一劫,于修炼而言,或许是好事。”林南风淡然拒绝。
童奎微怔,轻语:“你的心,莫非变了?”
“不知道,只是觉得了在外,比回去了要好。”林南风打起了禅机。
童奎点头,道:“你之所愿,吾不应强。”
林南风默然不语,却见白袍的童奎化身,忽的飞空而去,很快回入了天舟,林南风有些意外的仰视,心里也是警惕的戒备着,顾虑天上的天舟忽然轰击。
仰望了片刻,忽天上的天舟移飞离去,林南风也看见天舟边缘飞落了一个红衣女人,他一怔却是有所感知,那是镜花缘的火契妖修。
眼看天舟远去,红衣女人落到了林南风那里,林南风伫立的看着,红衣女人落地后望凝了林南风,这是一位红发玉颜的绝色美人,论美丽不逊尹天秀。
林南风平静的回视,天舟走了,说明蒙骗过了关,这个火契妖女虽然来见了林南风,林南风却是没有了惶恐不安,他知道镜花缘的两个结契妖女都是神通境二重,不过原本是神通境三重修基。
红发美人望凝后,低头弯腰的伏跪了地上,恭敬道:“奴违逆少君心意,有罪,请少君惩罚。”
“你过来做什么?”林南风冷道。
“奴应该在少君身边服侍。”玉真恭敬回答。
“走吧。”林南风冷语,身一转向南去了,玉真起身随去。
一路走去,林南风一边戒备,一边琢磨怎么对付了玉真,他是个冒牌货,心理上自然视玉真为潜在的危患,不过他不敢急切的对付,没准那个童奎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走了有半时,林南风才冷道:“你却是厉害,竟然能够请来了童奎。”
“少君,奴的一位族姑,是童奎少君的火契妖女,奴是求了族姑,才请来了童奎大人出山。”玉真轻语回答。
林南风一怔,道:“你有这层关系,本君却是未听说过。”
“奴是少君的女人,奴不敢与童奎大人扯上关系。”玉真回答。
林南风默然,他知道西昆仑少君夜岩,是一个修炼狂,一心的只想着修炼突破,这与西昆仑少君的身世有很大关系。
西昆仑少君夜岩的生母原本是元君(正妻),在夜岩十二岁时死亡,所以夜岩虽然也是嫡子,但事实上只有了一个少君的名头。
因此夜岩只有努力的修炼向上,才能够获得真正的尊贵,若是不知道上进,后果会渐渐沦落为卑贱地位。
林南风也知道夜岩对结契的妖女很不好,曾经夺取妖女的神通珠换取修炼资源,也为获取修炼资源而暗杀过结契妖女,事实上就是将结契妖女视同了妖兽,如今这个玉真,是夜岩的第三个火契妖女。
走到了一处清潭,林南风停留休息,有了玉真相随,他却是不能让了尹天秀的镜灵相伴,也不能召唤了水族镜灵出来戏水,他坐在潭边一块凸石,无视玉真存在的望着清澈水潭。
坐了一会儿,忽见亭立一旁的玉真走去了潭边,取出了一个帕巾,蹲下身用水浸湿了帕巾,之后拧了一下,起身走向了林南风。
林南风立刻警惕的暗中蓄势,神情依旧保持淡然,玉真走过来,却是自然的玉手拿着帕巾,为林南风擦拭脸面,林南风木头似的任由为之。
为林南风擦拭了脸面,玉真又走到林南风身后,伸玉手为林南风梳理已然垂肩的黑发,林南风心下愕然,寻索记忆中,玉真是没有为夜岩擦面梳过头的,玉真主外,冰烟主内。
“吾记得,你从未这么服侍过。”林南风淡然说道,他怀疑玉真是在试探。
“少君既然记得奴没有这么服侍过,那也应该记得,少君从未宠幸过奴,奴一直是不解,少君为什么只愿意喜欢了府中美奴,而不愿喜欢了奴。”玉真在身后柔和轻语。
林南风沉默无语,玉真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这个冒牌货,玉真是心知肚明,尹天秀也曾说过,镜花缘的易主,很难瞒过了结契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