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片片银杏被染上了金黄的色彩,微风一吹,层层叠叠,似浪翻滚,宛如置身金色的海洋。
细碎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地上,投下些许斑驳的树影。山腰的凉亭内坐着一名俊朗的白衣道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划过纸面发出哗啦啦的轻响,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脸颊。
“哥哥在看什么”肩上不知何时贴上来了一个脑袋,花城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谢怜耳畔,将字句咬得很是暧昧,“我能一起看看吗
被抓了包的谢怜一个激灵,似受惊而炸了毛的小猫,书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花城见状,轻笑一声,便要弯腰去捡。
“我,那....我不是....谢怜急忙握住花城的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这是一本《春山恨》。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干的事也干了。只是每次胡来的时候,花城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受一点点委屈。所以每次当他抱着自己去清理的时候,谢怜总觉得没有能够让花城尽兴,实在是过意不去。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从哪搞到了一本小册子,描写的是田力子又欠好,还很贴心的配了图片解说。自小泡在皇极观清修的他从来没想过户方事竟还有如此多种【和谐】之法,看的他眼花缭乱,没翻几页便面红耳赤。
“三、三郎,.....只是一本无趣的话本罢了。”还未说完,见花城顿了身形,谢怜暗道不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册子大开,【和谐】之交富有极大冲击力的画面就那样呈现在二人眼前。”
谢怜突然很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花城捡起册子倒扣在石桌上,揽了爱人的月西女,不怀好意地贴着他的耳侧,也不戳穿,笑道:“是很无趣,不如三郎带哥哥去做点有趣的
“我.......唔。”剩下的话语被揉碎在一个炽热的吻中,花城拦腰横抱起谢怜,将玲珑骰信手一丢,跨入了石门。
......
华丽的太子悦神服铺开在千灯观内的玉石地板上,白皙的肌肤染上了诱人的粉色。观内焚着熏香,连空中都弥漫着旖旎淫靡之气。冰凉的指尖触到了那垂下的三千墨发,将它们握在手心,花城手执一柄木梳,轻柔的打理着谢怜的长发。
时光好似倒流回了八百年后他们的初见,只不过地点由菩荠观变为了千灯观,张扬自信的红衣少年换成了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那带有试探性的敌意也在岁月的洗礼下化为了满腔爱意。
花城虔诚地为他带上金冠,又取了一对红珊瑚耳坠,小心翼翼地为谢怜戴上。这对耳坠比八百年前的更加精致,金色的枫叶下吊着泛着柔光的红珠,轻轻一摇,便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声,十分悦耳动听。纯金的流苏项圈扣在那白皙的玉颈上,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你是我的神,唯一的神”
这是他的神,他爱了八百多年的神。
“我在。”谢怜像是猜到了花城的心思,将他拥入怀中,轻抚他的脊背,柔声道,“ 我在的。
思绪飘回到了八百年前太子峰上的皇极观,破败的神庙里即将被遗忘的神明和尚且年少的信徒。
殿下!你听到了吗在我心中,你是神!你是唯一的神,你是真正的神!你听到了吗 !
忘掉吧。
不会的!我不会忘的,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