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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生的讨好型人格,路惜总是不自觉地向身边人露出尾巴摇晃,乞求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所幸他也确实达成了被所有人需要的目标,甚至于他的朋友们都无法离开他。
这个无法离开,是物理与心理双重意义上的概念。比如,有些时候,路惜一天需要接至少五个电话,给朋友们当情绪垃圾桶,出三趟门替朋友提供情绪价值。
对一般人来说,被太多人用这样黏糊的情绪倾注,在外人身上需要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只会浑身发麻原地跑路,但路惜乐在其中。
他喜欢被人需要,哪怕在外人眼里他“卑微”得像条狗。
因此,尽管达成心愿的路上有很多困难,但每天望一眼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朋友们,路惜就感到满足,深感生活如此美妙。
当然,人是不能太快乐的,容易乐极生悲。
这天,在接到自家竹马的约会求助后,路惜立刻兴奋地准备起来。他在出门前替对方收集好了所有约会时可能遇到的麻烦tips,还带了男士止汗露、香水、发胶等必备物品。
在给对方发送完「等候室等我」的消息后,路惜边低头检查着手里的东西,边慢慢走出门,没有在意远处摇摇欲坠即将掉落的脚手架。
然后,他就见到了所谓的快穿炮灰部门的系统777号。
与其他套路里坑人的系统一样,777号是自动找上门的。在听它说完来意后,路惜顿了顿,觉得对方透明发光的屏幕上写满了“舔狗滞销,帮帮我们”八个大字。
这年头,大家都爱看爽文,都希望自己能手握打脸剧本,渐渐的,或憋屈的或卑微的舔狗炮灰成了最滞销的炮灰npc类型,但此类角色却也是不少文里推动剧情必备的炮灰,因此炮灰部门急需路惜这样的人才来拯救!
感受到自己被强烈地需要了,本来准备拒绝的路惜迟疑了,抿着嘴犹犹豫豫起来。
然而,这样的沉默被777号误会成了同意接受任务的默示,没有等路惜答复,777号就激动地将路惜的灵魂送进了第一个世界的炮灰身体里。
路惜一进入这个世界,就自动拥有了初始剧本。
他皱着眉,向前走去,品味着“他自己”的剧情。
这里本是校园的冷清角落,现在却挤了不少人,少年们神情桀骜,做着出格的事,使得写着“无烟校园”的指示牌下烟雾缭绕。
而在朦胧烟雾的最深处,有一位眉眼俊秀、外表出众的少年,乖乖牌一般的外表使得他在众人中显得格格不入,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手上夹着没有点燃的细烟,神情晦涩不明,众人隐隐以他为核心。
最重要的是,由于路惜是处于理论保护期的任务新手,777号给予了他最简单粗暴的指引,一开始就把他投放到与舔狗扮演关联最深的角色身边。
这个少年就是原来的路惜心里最崇拜的人,也就是主要被舔对象。
路惜吸了吸鼻子,眉心紧皱,他讨厌二手烟。
但他可是“我”最崇拜的人诶。路惜眨了眨眼,瞬间代入了自己的情绪。他将目光投到了对方手上完整的细烟,在“回忆”里发现对方最近抽烟很凶,对烟热爱的很。
于是,路惜按照“记忆”的提示从口袋里掏出廉价的打火机,一边低声喊着“江哥”,一边将打火机点燃,垂头凑近对方。
路惜没有发现周围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举动,他的眼里只有对方。此刻他忽然发现对方不仅五官优秀,连脸上微翘的睫毛都格外优越,长得让人心颤。
听到路惜的喊声,江旸抬起头望向对方,神情莫名。
只是被这样打量了一眼,路惜的心仿佛也被那睫毛上下扇动了一下,其实,777号不知道的是,他的讨好型人格还自带颜控buff,换句话说,人长得越好看,他舔得越起劲。
“江哥,我帮你点……”路惜一心一意想满足少年的“需求”,却没注意到自己马上快贴到少年身上了。
江旸瞬间脸色变差,下一秒,路惜就感觉身体某处剧烈疼痛。
周围的众人内心本来还在疯狂腹诽路惜今天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下一刻就见到身材瘦削、动作“唯唯诺诺”的路惜被心情正不好的江旸一脚踹飞了,整个人摔到了泥地上。
嘶,真痛。这是在场所有人包括路惜的心声,他很久没有这么结结实实地感受过身边人的恶意了,这少年脾气看来是真的差。
因为没有防备,路惜被踹了以后是直直地落在地上的,只来得及靠手撑住稍稍缓冲一下,惨白纤细的手肘直接擦出了几道血痕,膝盖也擦破了皮。
江旸看着路惜都一点没有反抗,直接傻傻地被自己踢飞,也忍不住皱眉,轻轻地啧了一声。
路惜这个人平时阴阴沉沉的,又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江旸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跟在自己身后,所以他平时带着小弟出去和人约球或者约架时,从来不主动喊对方,当然对方总会像影子一样跟在他后面,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 ' ')('出于时不时发作的洁癖和某种特殊原因,江旸讨厌外人的触碰和过分接近,从来都是自己点烟。他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回事,“路惜”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出来找存在感。
算是认识以来第一次被江旸仔细打量的路惜拍了拍身上的灰,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情,只是淡淡地抿着嘴,垂眸不语,整个人透露出萧瑟后悔的气息。
777号躲在角落不敢吱声,平时情绪稳定很少生气的路惜不着痕迹地看了它一眼,没有其他过激行为,但此刻内心也充满了无奈:他是绝对想不到系统提供的路惜视角剧本会有造假的可能性。
当然,说是纯粹的造假也不对,只是与实际有偏差罢了。在剧本“路惜”的视角里,每次在江旸身边鞍前马后的永远是他本人。为江旸点烟,为打完球的江旸送水擦汗,在和其他片区的混混打架时替江旸出生入死的也是他。
而实际上呢,江旸从来都是自己点烟,送水的另有其人,江旸打球也很少出汗,约架的事江旸从不假于人手,都是自己拳拳到肉,靠拳头吸引一众小弟。原主呢,从来都只是躲在阴影里的旁观着。当然,也许是他内心对江旸的崇拜太甚影响了他自己的思想,或者他本来就是有前科的妄想症患者,导致路惜手头出现了这样一份扭曲的剧本。
这么猜测着,路惜有点绷不住了,难听点说,路惜甚至连舔狗这个角色定位都是自己意淫出来的,毕竟都没对江旸实操过任何讨好行为,怎么敢自称舔狗呢。
“对不起,江哥,我刚刚脑子犯糊涂了。”路惜仰起头,深吸了口气,口齿清晰地对江旸道歉道。
因为原身总是刻意遮掩自己的行踪,众人很少见到路惜过长刘海下的脸庞,此刻才发现原来一直偷偷跟着江哥和他们的“小老鼠”有一张好看但过分苍白瘦弱的脸,眼神也不像平时一样躲躲闪闪落不到实处,而是清澈坚定充满真诚。
妈耶,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其实还怪好听的,就是人傻了点、阴沉了点。周行看着路惜的伤口偷偷想道,甚至有点同情路惜。其实江哥也向人借过火,只是最近脾气是挺阴晴不定,路惜撞只是碰巧撞到了枪口上,才无辜地挨了这么一脚。
不过,他们中做主的还是江旸,因此尽管有不少人觉得路惜这小子受了无妄之灾,却无人替他开口。
路惜安静地等了会江旸的回应,抬眼见他没有对自己破口大骂也没有赶自己走,便安了心,准备默默退到原主平时爱呆的角落去,不再打扰江旸。
计划有变,既然原主的剧本中舔狗进度全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他只能徐徐图之,先从边缘人物做起。面对江旸这张可以说是鹤立鸡群的帅哥脸,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路惜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垂眸准备退到角落,江旸此时却开了口阻止了他:“那个谁,你先过来。”
路惜眨着眼睛望向江旸,确认这不再是“他”的幻觉。然后在确认对方没有再对自己动手的迹象后,乖乖地向对方挪近,最后在一个自认为的安全距离停了下来。
他等待着江旸的吩咐,准备开始和他拉近距离的第一步,却看着对方那张帅脸直接凑到了他的鼻尖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校园卡,不急不缓地开口道:“你去医务室拿三瓶云南白药,一瓶自己留着。”
路惜从他手里接过卡,江旸的脸清冷无尘,但手心却又软又热,他没忍住在拿卡的时候蹭了一下。在江旸生气拧起眉毛之前,将卡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江旸:……
不管怎么说,这人还是看着太奇怪了,莫名其妙地黏糊。
路惜不知道江旸又把他划进了怪人行列,只是第一天就和任务对象有了这样的接触,他很开心,没忍住弯了弯眉,开口道谢道:“好的,谢谢江哥。我叫路惜。”
被人踢了之后,还被当成小弟使唤,是个人都不能这么开心吧。
众人包括江旸在内看着路惜嘴角的小梨涡,都莫名产生了一些负罪感。
路惜答应后,就乖乖转身走向医务室,没有多嘴问江旸为什么要三瓶云南白药,因为777号给的剧本里是有这么一段小插曲的。
毕竟,原剧本是一本非常典型的校霸x学神的青春校园纯爱,主要讲的是两人在高中时期因打架意外相识,后来阴差阳错互相纠缠成为欢喜冤家,最后校霸在学神的引领下回归正途,一起考上大学,甜甜蜜蜜出柜he。小甜饼剧本的标签是微狗血,治愈,成长。
江旸就是那个校霸,学神叫林昶,而原主作为江旸的小弟兼舔狗充当了那微狗血元素中的一环,后续有几场略微炸裂的名场面需要他的热情参与。
当然,这些背景设定暂且不论,现在的剧情是两个主角刚刚相遇后的第一天。江旸昨天放学时家里司机临时有事自己一个人回家,结果被隔壁学校的一群混混围堵在了巷子里,1vn单挑半小时。林昶路过正好遇见了这一场单方面的群殴,在替江旸挨了某个小混混的那一下钢棍后,扯着人原地跑路了,
', ' ')('顺带报了警。
而脱离危险后,江旸甩开了林昶的手,嘴硬自己不需要帮忙对方是多管闲事,气得林昶当场离开。当然,江旸肯定是心口不一的,他在带小弟报复完那群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后还让自己的小弟给林昶送了药,不过林昶没收,他就自己别别扭扭去送了,两个人就此开始加深交集。
江旸今天翘课就是带兄弟去找回场子,原主在这段插曲里没有名字,应该只是和背后灵一样紧紧跟着江旸他们行动。但这会却因为路惜的到来,提前顶替了原文里那个送药小弟的剧情。
不过,在777号看来这样的改变根本一点都不影响剧情,而在路惜看来,这样的跑腿行为能加深江旸对自己的印象,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只是,当他来到医务室时,却正巧遇到他们的班主任领着他们班受伤的“金疙瘩”林昶在包扎。在路惜踏入其中时,两双眼睛同时望向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路惜。
路惜:······天杀的隐藏剧情。
于是,他不得不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伤口,表明自己有不上课来医务室的理由。然后,在校医给他擦完碘伏之后,路惜带着三瓶云南白药被赶回了教室,班主任还特意叮嘱同一个班的林昶务必要把他带回去。
在全班的注视下,路惜被迫和林昶一前一后回到了教室,坐定后,路惜看着自己课桌里的药和校园卡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只能之后再去找江旸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今天还会不会回学校了。
这样发散着思维,路惜就开始思考后面该怎么和江旸继续套近乎搞好关系,成为剧本里最完美的舔狗。无论他在777面前表现得有多淡然,他内心里总是想回到现实的,而回归现实世界与自己的舔狗表演绩效挂钩,他不得不用心钻研。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里,尽管路惜端端正正地坐在教室里,却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毕竟他只是个阴郁孤僻的舔狗炮灰,就算是校园文背景也不会有作者会过多描写炮灰的学习情况,那样可是会被骂水字数的,所以老师并不在他要讨好的名单上。
不过,就算是干坐着听老师讲课,已经脱离校园良久的路惜也发觉自己累得很,于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的课间,他借着拿课本的名义跑到了教室边上的储藏室活动了一下手脚。
这么一下,路惜就发现了原主把练习题册全扔在储物间的事实,大概这么久从没交过作业吧。想到终归还要在这生活一段时间,路惜挠了挠头,决定把晚自习要写的作业题册拿出来,因而他踮起脚尖去拿柜子顶端他的题册。
突然,一只手越过路惜拿下了他想拿的东西,事出突然他立刻吓得回过身去看是谁在他身后。这一动,打乱了身后人的节奏。
于是,变成了身后人在柜子前撑着手将路惜笼在怀里的姿势,而路惜为了抬头看清来人,身体不由前倾,两片生涩的嘴唇就意外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大脑同时宕机!
路惜的虎牙磕到了一片柔软的唇瓣,只觉得对方的嘴唇看着薄,但尝起来还是软绵绵的,鬼使神差间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嘴唇。对方浑身僵硬,没有立刻把他推开,但路惜自己回过神了,羞恼的热气从耳朵扩散到脸部,让他脸变得通红。
他下意识把人推开,然后发现了对方铁青的脸自己认识--是自己在心里念叨了半天的江旸!!!
路惜想到对方的洁癖赶忙跳开了,防止对方增加恶感,红着脸低头连声说对不起。
不过,对方不是从不上晚自习的吗,为什么最后一节课还要来学校!
而江旸也在后悔自己的多次一举,他打完架回学校,想躲储藏室抽根烟再走,结果发现今天被自己弄伤的跟班正用那只擦了碘伏的伤手拿东西,难得善心大发想替他拿东西,没想到就赔了自己的清白!靠!好人没好报!
储藏室的氛围格外凝滞。
被路惜这么一推,原本还在怔愣的江旸脸色瞬间变差,只是物理面皮太薄以及血管充血的后遗症还在,他脸上仍然有着微粉的红晕。他努力绷紧表情,看着眼前鹌鹑似低着头的路惜轻轻地哼了声。
路惜回想起刚刚下意识的动作倒抽了一口气,江旸这种性格的朋友他不止遇到过一个,在还没熟的时候只适合对其顺毛撸,绝对不能违逆对方。
听到江旸鼻腔里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哼声,路惜大脑疯狂转动,不断给自己洗脑忘了刚刚那个意外的吻,然后努力不抬头看他的脸,生怕更加降低在他心中的印象分。
“这么矮还把书放那么高,啧,不自量力。”江旸避重就轻地嘲讽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不像是在意刚刚的意外的样子。
“嗯…”路惜慢吞吞地应答,维持了原主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唯唯诺诺性格,并不反驳对方柜子的位置其实是根据学号排的。
江旸看着跟班不出意外的反应心中莫名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将手里拿下来的书直接扔给了对方。
路惜手忙假乱地接了这一记,因为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小小地嘶了一声。
', ' ')('不知是这嘶声又牵动了江旸的哪根弦,路惜听到对方的恢复清冷无波的声音问道:“白天让你拿的药拿了吗?”
路惜一听,立马猜测江旸来学校大概是剧情在转动,是来旁敲侧击自己的跟班有没有替无法纡尊降贵的自己给学神送药。
想到白天的情况,他于是积极又小心地回复道:“拿了,但学神,哦不,林昶已经自己去过医务室了,所以现在三瓶药都在我抽屉里。”
路惜诚实地说了目前的情况,但也刻意地没有主动提起江旸那张校园卡。开玩笑,这是后面可以和江旸继续接触的最有力借口,自己面前的大少爷肯定不会主动让自己还卡的。
江旸不清楚路惜所想,只是略微失语:“……”
他纳闷地回想自己刚刚是否有一言半语提到林昶,结论是肯定没有,不知道跟班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样想着,江旸无语地瞥了眼路惜,发现对方头顶竟然有三个小小的发旋。他曾经听说发旋多的小孩都是天生体弱多病,思维迟缓,再联想自己今天无意听到的跟班的身世,他眼眸微暗。
路惜不知道对方沉默是不是准备爆发,偷偷抬头看对方反应。自己面前依旧是一张阴晴不定的漂亮脸蛋,让人猜不出对方想做什么。
“拿着药,跟我来音教213。”江旸注意到对方并不隐秘的偷窥眼神后,挑了挑眉,决定再大发慈悲一回。然后,他说完这话就转身向目的地出发,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个点的学生不该在学校轻易走动。
路惜只迟疑了一秒,就自然地回到教室拿出药,翘了晚自习去当江旸的小影子。
路惜看着前面走得不快不慢的江旸的背影,心里在疯狂幻想对方在空教室里要喝自己一起做什么。
他隐隐能够猜到对方可能是要给自己上药,但内心又不断否认自己。这毕竟是那个不轻易低头别扭得要死的主角啊,怎么会随随便便对一个炮灰舔狗施加恩惠呢。对方可是有洁癖的呀!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无法忘怀自己刚来的时候对方给自己的那脚。
舔归舔,“记账”归“记账”,这都是一码归一码的事。
最后,到了地方,路惜就见到对方伸出手,言简意赅地对他说道:“云南白药。”
“好哦。”
路惜把药递给了江旸,然后见到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加速颤动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
下一秒,路惜的手腕就被江旸拉了过去,路惜是敏感的疤痕体质,他纤细白嫩的手腕经脉分明,上面布着细密的擦痕,被江旸的手掌一箍有种莫名的可怜气息。
江旸没有马上有动作,路惜望向对方,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神情深邃莫名,还重重地吞咽了口水。
路惜:?擦个药要做这么大的心里建设吗
江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洁癖雷达突然失灵,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对方的手,然后发现路惜身上的皮肉真的又有韧性又好摸。
他按了按其中一个细小的伤口,引来了路惜的无声的叫喊,这更给他带来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
江旸掩饰般地捂了捂心口,随后化摁为抚摸,一寸寸摸过路惜裸露带伤的手臂。当然,他摸完就给路惜上药,整体动作缓慢而凝重,显得极为珍重。
路惜身体绷紧,头皮略微发麻,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江旸给自己涂个药,会涂得那么缠绵悱恻,以至于静谧的教室里蔓延着尴尬与暧昧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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