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然的葬礼并没有弄得很隆重,来的都是一些亲朋好友,没有媒体,没有陌生人,有的只是无尽的伤心,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真心为了洛子然的死去所伤心的。
洛子然生平虽然不是一个多好的人,却从来也不惹事,身为富家子弟没有和那群在一起混日子辜负良家妇女,甚至在遇到叶凝白之后整个人的心思都扎在事业中,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
不少的朋友在他前往国外的时候还在打趣等多久多久能够喝到他的孩子的满月酒,到时候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顿不可,可现在人死灯灭,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那个爱笑的男孩再也看不见了。
在葬礼的现场有个女孩子哭的尤其伤心,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厅中的棺材,一直沉默的站在那里,直到入坟的时间到了,来了人抬着洛子然离开时,那个女孩挣脱开旁人的手臂扑到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好似要把这一生的遗憾都哭出来。
“是你说的,你会过得很好,我才会离开,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放手,可如果我知道这一放手就是永远,那么那一刻就算你再厌恶我,我也不会离开。
原本死气沉沉的葬礼,因为那个女孩的痛哭好像一下子被打开了启动的按钮,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放声大哭出来,可是这一切,等在外面的叶凝白并不知道。
整个葬礼是安排在山上,叶凝白从一开始就被拒绝在山下,此时听着山上的钟声响起,而她只能仰头看着那一片的天空独自为那个自由的男孩哀悼。
直到葬礼结束,洛父也没有让她进去给洛子然上一柱香。
今晚的月亮好像也知道了这份难过,黯淡了许多,山上的温度格外的低,叶凝白拢紧身上单薄的黑色外套还是坚持站在原地。
就当是最后的补偿好了,让她陪洛子然走完最后的一天。如果还有下辈子,她希望洛子然从来没有遇见过她,没有爱上她。
远处的小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叶凝白紧张的攥着拳头看着那个方向,等到那个人影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孩,叶凝白一开始认为她只是路过,直到她走到叶凝白的面前递给她一块羊毛毯子。
“难怪子然会喜欢上你。”那个女孩看着一身黑的叶凝白轻声的笑了,带着一份不甘哑着嗓子小声的嘀咕道:“可明明我比你更好啊,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漂亮,最重要的是我比你爱他,可他为什么……”
叶凝白看着眼前的女孩又快要哭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你……“
“你不要开口跟我说话,我还没有做好不恨你的准备,如果觉得冷你就把毯子披上,但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你不能也不许放弃。“那个女孩看了叶凝白一眼转身就走了。
叶凝白摸着手里的毯子,看着远走的女孩苦笑一声。
国外的宫祁瞑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正在山脚吹着冷风,受尽别人的冷眼,还在闹着脾气让儿子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叶凝白走了这么久,没有丝毫音信,宫祁瞑很担心如果不是宫睿煊还在自己身边,他差点会认为这个女人又要消失了又要消失在自己眼前。
宫睿煊面无表情的听着宫祁瞑任性的要求,思考片刻同意了,他也想回国去看看妈咪,洛子然死了,妈咪肯定很伤心,说不定洛家的人还会欺负他的妈咪。
宫祁瞑的主治医生满脸不认同的看着面前的父子俩,宫祁瞑受的伤并不轻,现在出院还要坐飞机所受到的痛苦那是不可估计的,尤其是这件事的后果也不是能准确的计算到的。也许会没事,也许因为这场出行,所有一切的治疗都会功亏一篑。
宫祁瞑的势力还没有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地步,国外的医生除了把他当成一个稍微有点钱的有钱人之外也不会给他太多特权。
原本想要用武力镇压的宫祁瞑,刚说完这个想法就被一众下属率先用武力镇压了。开玩笑,他们老大要是出了什么事找谁负责去,这种关系到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刚开始宫睿煊还是站在他那一边的,经过一群人三番五次地洗脑,义不容辞的背叛了他,天天不是给他塞中药就是拉着他去做康复。
经过亲生儿子的将近一个礼拜的摧残下,宫祁瞑的身体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当宫祁瞑自己走到主治医生的面前要求出院的时候,那个医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伤的这么重的人会康复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