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暝站在李荀的家门前,有些犹豫的考虑敲不敲门。
毕竟他们和李荀已经许久未见了,不知道双方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老人家年龄大了可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但是他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便紧张的敲开了门。
一阵脚步声从房间里传来,伴随着说话声,说道:“谁啊?”边说边打开了门。开门的是李荀的母亲,看着眼前是自己儿子李荀的好兄弟,惊讶的说:“祁暝怎么是你?你不是...?”
宫祁暝赶紧接话道:“阿姨,这件事你听我待会跟你好好解释,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说完把身后的李荀拉到了身前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李荀的妈妈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
激动的说不出话,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李荀。李荀的父亲听到了门口的响动,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了正李荀妈妈紧紧抱着的李荀。
自己也感到十分惊讶,立马走到了门口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儿子...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说完也冲上去紧紧地抱着了这对母子,一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团圆的喜悦之情令人也忍不住替他们感到开心。
但是李荀却觉得十分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吗?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宫祁暝一边安慰着李荀的父母亲,一边让大家一起去屋里坐着好好聊一下。
大家在客厅坐好后,李荀的母亲还是一直拉着李荀的手,仔细的端详着李荀,生怕这一切都是泡影。但同时也感到了奇怪,怎么自己的儿子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呢?便转而问向旁边的宫祁暝道。
“祁暝,李荀怎么看起来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啊。”李荀的父亲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也疑惑的说道:“是啊,怎么感觉和我们这么陌生。”
宫祁暝知道李荀的父母亲肯定会感到奇怪,便向他们完完整整的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包括李荀已经失忆了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李荀的母亲一听到李荀失忆了的这个消息,刚刚止住的眼泪顿时又开始流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竟然失忆了。
看着李荀的父母亲如此的难过,宫祁暝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这是他们的责任。
宫祁瞑安抚好李荀的家人,并向他们致以歉意。
处理完这些事后,宫祁暝便回到了宫宅。
吃完饭后走到了阳台上,天色已经不早了,迎着袭来的晚风,宫祁暝的思绪开始向着着远处飘荡。自己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记忆仍然还没有恢复过来,那些曾经的回忆,不知何时能想起,又或者永远都想不起来了吧。
或许等李荀回来后,看到他能够回忆起一些曾经的事情也说不定,至少想起来受伤时的那段记忆。这时,叶凝白来到了书房想给宫祁暝送些水果,看到宫祁暝独自一人在阳台上,正思绪万千的望着远方。
怕他着凉,自己悄悄的放下了水果,又转身去房里拿了一件宫祁暝的外套来。
宫祁暝正在思考事情没丝毫没注意到悄悄过来的叶凝白,直到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被吓了一大跳才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的叶凝白,宫祁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平日吃饭时两人说话都还算自然但是那只是在宫父和宫睿煊面前,宫祁暝不想他们尴尬。叶凝白看到宫祁暝一脸局促,自己想是不是哪里做的过了。
两人就那样双方都不说话,沉默了几分钟,叶凝白看实在是有点尴尬,便连忙说道。
“我看你在外面吹风,身上衣服又穿的挺少的就来给你送衣服了。那...那我先走了,桌上有水果你记得吃啊。”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叶凝白,宫祁暝的心里有些小波澜起伏。
回来这么久了,想到最初那天早上醒来时。怀里紧紧抱着叶凝白的扬子,一想起心里还是会有点心潮起伏,自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
不知道是亲近了,还是疏远了,只是从那以后宫祁暝便再也没和叶凝白睡在一起过了,兴许是为了避免上次的尴尬吧。或许被‘家’中的温情所动容,经常会和家人吃饭,但是从不在宫宅过夜。
叶凝白已经很感动了,她知道宫祁瞑在慢慢接受他们。
只是宫睿煊有时候会闹脾气,哭闹着不让宫祁暝出去睡,想让他和叶凝白一起睡,没办法为了不让本来就患有躁郁症的他情绪不好,宫祁暝表面上会答应下来,然后晚上再偷偷溜出去。
早晨,曙光洒在趴在自家软塌上“装死”的叶凝白身上,饶是凝白如何的懈怠,一副睡美人慵懒地在卧榻的画面也尽是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