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凝白要离开,宫祁冥下意识的就伸手要拉叶凝白。叶凝白因为长时间的保持着那个动作,忽然站起来本来身体就不稳,被宫祁冥这样一拉,一下子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怀中一下子就多了个软玉温香,宫祁冥竟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这般动作,叶凝白面上竟然也不恼。她自顾自的从宫祁冥的怀中坐了起来,那神态与从某个沙发凳子上爬起并无区别。
“宫少请自重。”
宫祁冥呆呆的看着叶凝白从自己的身上爬起,正疑惑着的时候,叶凝白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shi/t!
宫祁冥心中一声暗咒,叶凝白的这句话让他非常不爽。他抬起头看着叶凝白,这下他才发现,不止是叶凝白的那句话,她的表情更加让人不爽。
叶凝白抿着嘴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对!就是嫌弃。
宫祁冥的心中像是被重锤一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有生之年自己竟然会被人嫌弃!
他作为国内大家族的少爷,自身也拥有极高的成就,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样貌也是顶尖的。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别的人恨不得扑倒他的怀中,而叶凝白竟然嫌弃!
“我不是故意把你拽进我怀里的。”
宫祁冥看着叶凝白的眼神,一句解释的话就脱口而出。
但是话一出口宫祁冥便后悔了,自己这算是再给叶凝白……道歉吗?
纵使这边的宫祁冥的心里已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弯,叶凝白却一直是那个嫌弃的表情。
嫌弃的露骨!不加丝毫的修饰!
叶凝白听到宫祁冥的道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病床上走去。
“我还是一个病人,我需要休息,宫少该离开了。”
说着,叶凝白就回到了病床上,拉开被子,钻进去,盖上被子,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宫祁冥:“……”
叶凝白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中央,只有被子的最外端露出了一点点黑色的头发。
宫祁冥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动作,在他的眼中,叶凝白的一系列表现显得幼稚异常。
宫祁冥走到了病床边,将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桶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饭给你放这里了。”
被子下的身躯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别的动作。宫祁冥的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次叶凝白真的是跟自己杠上了。
宫祁冥刚一走,叶凝白就将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宫祁冥特意关掉了病房的大灯,只留下了小小的一盏。
在这微黄的灯光下,整个病房都流淌着金色的光晕,看起来竟是别样的温柔。
叶凝白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穿插浮现着往事,一会是安耀斯,一会又是宫祁冥。
“唉……”
叶凝白叹了一口气,她的心中一片的混乱。一个余光,被宫祁冥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桶跃进叶凝白的眼中,中午宫祁冥对自己的种种行为一下子出现在了叶凝白的脑海中。
叶凝白支起了身子,一个伸手,宫祁冥精心准备的晚餐就被击落在地。不锈钢的保温桶落在地上,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打破了病房中原有的平衡。
门口的保镖听到了这声响,推开了病房的门:“叶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声询问,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叶凝白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没……没事。“
保镖一脸怀疑的看了看叶凝白,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已经一片狼藉的地板上。
保温桶的盖子在跌落的过程中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各色各样的菜式散落一地,最下面那一层中的汤在地板上四处蔓延。
保镖走进来在叶凝白的床头站定,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探究。在保镖这种犀利的眼光下,叶凝白心中的心虚更加严重了。
她看着那个一脸像是正义又像是慷慨激昂的保镖,声音都有点结巴:“怎么……了。”
保镖的眉头微微簇起,掉落在地上的保温桶正是他的顶级上司——宫祁冥的东西,比起保温桶里的一顿热乎饭菜,更加珍贵的便是宫祁冥的心思了。
可是如今,宫祁冥用心准备的爱心便当却成了地上的一堆垃圾。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这般侮辱,保镖段段是忍不下来的。
事情难就难在这里,将宫祁冥真心这般糟蹋的不是别人,正是宫祁冥放在手心捧着的姑奶奶。现在不仅不能训她一顿,而且还要让着姑奶奶怎么舒服怎么来。
保镖抿了抿嘴巴:“我找人先打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