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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泄。
厚重的云层宛如镶在天边的金鳞,若是只眯着眼看,定以为是哪路大罗神仙在那处布道。
沈巽眼睫稍稍动了动,眼皮子缓缓掀开,入眼的,首先是一阵刺眼的光,随即才是头顶花纹繁复的屋顶。
他想要移动身体,却发觉身体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身下那处,好似被人钉在地面,上了数日的刑,待身下稍稍从酸麻中缓过,便敏锐地察觉到后穴里异物的存在。
沈巽一时僵住,随即扭头,对上了一张双目紧闭的俊脸,而薛震的一只手臂正垫在自己后脑勺下,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间,以一个紧箍的方式,把自己牢牢圈在怀里。两人离得很近,准确来说,薛震那孽物,至始至终就未从他穴内抽离。
他们是上午来的湖心亭,而转眼间已是日薄西山,散落一地的宣纸和狼毫,以及凌乱的衣物无一不昭示不久前的那场白日宣淫。
沈巽攥紧十指,悄悄挺起腰,想要将薛震从自己体内抽离,然而才抽出不及一半,薛震忽然按住他的腰,猛地又插了进去。
“啊——”
甬道方经一场云雨滋润,滑腻而温暖,极方便男人的进入。
沈巽眼眶红了,身子骨随着他的冲击重新酥软了下来,可依旧不忘挣扎:“君……君上,您已经弄了快一日了。”
薛震大概是半梦半醒,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慵懒:“这不才半天吗?就最后一次。”
同样的承诺沈巽不知从他口中听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见兑现。沈巽气得在心中骂人,心道这厮哪是要和他行房,分明是要他的命:“可……这,唔——”
“这次是真的……”
薛震声音含糊,动作倒是利落,不等他讲完,大手已握住他半软的性器套弄起来。
沈巽捂住唇,感受着对方将自己腿弯托起,又见他支起身体,让自己面朝着他,两条小腿被他用手臂束缚着,靠在肩上。
薛震的动作一刻也不曾停歇,肉刃大力冲撞着,恨不得将两颗饱满的囊袋也塞进着温柔乡里。沈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被硬物顶起一小块,又迅速恢复,再被顶起,如此往复。
“哈啊,够,够了。”
薛震揽住他的脖颈,同他交换了一个吻。
他口中动作同他身下一样鲁莽,似急不可耐地要从沈巽身上攫取些什么。然而沈巽已将身体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再难获得别的什么。
沈巽能感受到身上人已彻底醒了,却又迅速坠入另一个深渊,薛震的眼神似火般灼热,手指卡在他的下颌,待唇分时,便用大拇指细细摩挲着他的红唇。
沈巽有些畏惧地躲过他的视线,薛震也并未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只是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正当沈巽惴惴不安之时,捏在下颌的力道松开了,而后薛震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沈巽虚着眼看他,发现他肉棒分明还硬着,涨成紫红色,却不敢点破,生怕他回心转意,再肏进来。
接着,薛震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肿胀的性器上:“帮我弄出来。”
沈巽有些惊讶于手中硬物的尺寸,再瞥了一眼自己的,心头泛起一股酸意,忍不住狠狠捏了下。
“嘶——你干嘛!”
薛震疼得咧呀,俊脸皱在一块:“我看你受不住大发慈悲让你用手,你就这样对我?”
沈巽见他怒火中烧,大有再扑上来把自己压到的趋势,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小人这是在为君上按摩,如此一来,有缓解阳物疲劳之效。”
他是觍着脸乱说,也不知对方信没有,好在薛震未再就此纠缠,只冷哼一声:“少说废话,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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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闻雷阁。
阁内书架林立,只有中心一处留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放着一块案几和蒲团,蒲团上盘坐着青衣的薛将离。
他左手握住右手,捏子午诀,未束发冠,黑发夹着几缕银丝垂落在身后,半阖着眼,注视着悬浮于面前的一块黑色晶石。
屋内仅有一盏油灯燃着,光线并不明亮,为他本来清冷的面颊再覆上一层寒霜:
“大长老,书城县近况如何?”
“不好。”黑晶石里传来低沉男声:“很不好,这几日地动频发,除了先前受灾的几城,周边也遭了殃,加之这几日雨水不绝,庄稼也遭了涝灾。”
“……”薛将离沉吟道:“若是天降祸端,未免太过密集。”
“……”
薛尹棋沉默片刻:“二长老可有什么猜测?”
“没有。”薛将离回答:“至少目前来看,没有。”
黑晶石那端传来一声类似于自嘲的苦笑:“如今民怨积压,若是再持续一阵子,怕是这雷谷的盛世,就要毁于你我手中。”
薛将离稍稍皱眉,却不接话。
“也罢,此事等几日我回来后再议。”薛尹棋问:“君上可有惹祸?”
“惹祸倒是不曾。”薛将
', ' ')('离道:“只是带回来了一个男宠。我让暗卫调查,发现那人原是乾媂的男宠,后从宫里跑了出来,被君上救下,留在身边。”
薛尹棋声音顷刻冷了几个度:“乾媂的人?你敢让他留在君上身边?”
薛将离以手拢袖,垂眸沉思:“我让死侍看紧了他。也派人探了他内力,发觉他并无武功,若是他真敢做出什么,便有人立刻出来做掉他。君上如今对他兴趣正浓,我又找不到由头将他逐出宫去,姑且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倒不如先将计就计,留他在宫中。”
“也罢。”薛尹棋长叹一声:“就是不要让他成了乾媂攻打雷谷的由头,如今雷谷已是粉饰太平,很难再与其它几郡抗衡。”
薛将离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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