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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见过薛将离后,沈巽倒也不觉得对方担得起活阎王一称,反而是稀奇薛震为何如此惧怕他。
薛震给出的答复是,小时候被薛将离罚怕了,那个时候也不敢反抗,不论做了什么错事,都是罚抄《国策》,抄到现在,他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了。
沈巽心道你确实抄了个倒背如流,可惜没照着上面当个明君,你再抄一万遍也是废了你二长老的苦心。
不过很快,沈巽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薛震把一叠宣纸推到了他面前,并说:
“你也帮我抄,记得字迹模仿像一点,不然会被发现。”
沈巽以为,当男宠,出卖个后庭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震君又玩出了新花样——代替自己抄书。
沈巽不敢驳斥,只敢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全家:
“可小的不识字啊。”
“不识字?”薛震本倚靠着软榻上吃着一串葡萄,闻言表情一肃,坐直了身体:“你没读过书?”
“这……”沈巽低眉顺眼道:“小的这不是在乡野里长大吗,从小忙于家中农活,也担不起去学堂的费用。”
“懂了。”薛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把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中,撑着地,盘腿坐到了他身边:“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听先生教书。今天,我先教你怎么写字,没事,很快的,你就当画画,写的丑不要紧的。”
还好沈巽低着头,不然定会被对方将逐渐凝固的神色捕捉了去,他腹诽要是薛震能把这种小心思放到治国上,又何至于让薛将离如此费心:
“这……不太合乎规矩吧。”
“呵。”
薛震冷笑:“这雷谷,以我为尊,我就是规矩。”
沈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有本事你对薛将离说。
薛震哪知他腹诽,已自觉地靠了过来,大氅上带了股浓烈霸道的气息,将沈巽牢牢包裹于其中。
沈巽察觉到有只粗糙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手,全身一僵,而对方并没有感知道,仍贴在他的身后,下颌靠上他的肩:
“就这样写。”
薛震的掌心温暖有力,牵引着沈巽,缓缓用笔尖划下几个字符。
莫看薛震平日里吊儿郎当,字倒是漂亮,金钩银画,有足风骨。
水心亭的横梁垂着淡青的纱幕,起风时,纱幕浮动,同绿水一起掀起波澜。幕下两道人影紧紧想贴,若是细听,能听到此起彼伏地心跳。
沈巽呼吸骤然乱了,但不敢乱动,抑或推开对方,只能被迫靠在薛震宽阔的怀里。
“夫为君者,当克己复礼……”
字写到第二行,薛震握着他的手忽然停下了,却并没有松开。沈巽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力道在逐渐变大,近乎要捏碎自己的腕骨。
“嘶——”
沈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对方怀里缩去,不料臀部忽然抵上一处坚硬。
薛震手一松,似乎有些尴尬:“你……”
沈巽的腕上已烙印出了一圈红痕,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薛震忽然从背后抓住他小臂,拿到唇前,温热的风自他口中呼出,带着湿润的气息。沈巽诧异地注视着他,而薛震好似没有察觉,依旧半低着头,为他吹气“疗伤”。
“君上,君上。”
沈巽红着耳根唤他。
薛震终于抬起头,似有些手足无措,脸依旧侧过去,躲着他:“咳,长老教我的,好歹……是我弄的,不用谢啊!”
沈巽莞尔。
薛震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用手捂住后颈。忽然,沈巽扬起头,于他鬓角留下一吻。薛震脸唰地红了,一直从脖颈红到耳根。
沈巽面上笑意更浓,主动凑上去,又亲了口,这一次,薛震没再放过他,反将他压倒在桌上,笔架轰然倒塌,狼毫沾了墨汁,滚下桌面。砚台中的墨洒了出来,洇入纸中,又染湿了薛震蔚蓝的衣衫。
薛震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按在桌上,咬上了那张红艳欲滴的薄唇。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并不宽大的湖心亭指内,空气似要沸腾起来。
沈巽感到对方的手来至自己腰间,就要去解束带,急忙阻拦,薛震撑起身子,眼底燃烧着熊熊欲火:
“你不是我的男宠吗?”
沈巽被哽了一下,不知从何反驳。就这空档,薛震已剥开他的衣衫,玉石般的肌肤裸露而出,暴露在两人眼皮子底下。
“君……君上?”
沈巽咽下一口唾沫。距离上次同乾媂行房,已过了十余日,他的身体是断断承受不起猛烈地进入的,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周身气场太过火热,令他不由得有些担忧。
薛震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用手指搔刮他的脸蛋,挑了挑眉:
“你是第一次做?”
沈巽瞧他展颜,英俊的眉眼染上一层笑意,也只好顺着他意思,不吭声,只瞪大眼睛盯着他。
薛震误会更深,笑容也越发明媚,俯身
', ' ')('吻了吻他的唇:
“没事,我尽量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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