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的夜,田恬在那个榕树的院子屋顶做了许久,一声叹气和尉迟默格说这一个多月的凄惨生活,她在她面前甚少会说文言,说文言他也不一定会听懂,以是她都是非常随性地口吐现代文,就算有些英语或现代汉语也不必去解释,现在更全然当他是垃圾桶,将这一个多月应付宫里的妖魔鬼怪的辛酸苦楚说了个淋漓。
说了大半,她便没了声音,尉迟默格转过他木讷的头,发现她正靠在他手臂上,闭着眼浅浅地吐息,他连一声慨然都没有,像是麻木地轻轻抱起她,几个纵身便落进了田恬的房间。比田恬几次从窗户进出还轻车熟路。
他将她放到床上,面无表情地立在床前许久,微微倾身想对田恬做什么,又有些不悦似的蹙眉,看了她半响,看她自己挪着身体把自己包到被窝里面,随后又去找枕头,过了一会儿像是姿势不正确,又动了动,拿一个背对着尉迟默格,床边的人用大拇指将剑提出些微。
“阿嚏。”田恬一个喷嚏出来,却还在睡觉。
尉迟默格因床上的动静停止了作为,占了片刻就转身,从那个刚进来时穿过的窗户出了房间,留下后背露在被子外面的原著主人。
尉迟默格本是看她很久没出去透透气了,想带她出宫。但他起身要飞到另一处,田恬便出声阻止他。他们若真要说什么事,话都是很简短的,或名词或动词,能不能听懂就要对方意会了,显然尉迟默格是听懂了,并成功被她留了下来。
田恬表达了半天,才说明白太累了,不出去,没心情去散心也害怕今晚又遭贼,本来尉迟默格要离开,被田恬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