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早餐,收拾完后,一家人就在一起幸福地聊天着,天南海北,各种笑话,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气氛愉快,其乐融融。
开头是愉快的,结束却是无语的,聊着说着又提到了早餐这一方面的话题,魏延安无意中说道:“从今以后,有了弟妹亲手准备的早餐,楼下的‘龙记’云吞面可是要少了不少营业额。”
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刘芬芳涣然大怒,站起来指着魏延安的鼻子,说:“老家伙,你这是个什么意思,这是在讽刺我吗?指桑骂槐,老来成精了,就越来越有文化了,老实交代是从哪里学来的,平时就没有看见你翻过一本书,说话的水平蹭蹭蹭的往上提高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算你厉害。”
魏延吉和吴定方词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默默的欣赏着大哥、大嫂无比精彩的斗嘴表演。
魏延安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与刘芬芳结婚已有二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吵过架,更别说是夫妻打架了,‘床头打架床尾合’,在他们夫妻俩人的字典里面,是没有这一句话的,他们的字典里面就两个字‘斗嘴’。
两个人过生活已经二十多年了,基本上天天都在斗嘴,斗来斗去感情却被斗的越来越深厚了,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子女对他们是放心的,有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也有冲动的时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把魏延安怼急了,别怕,他不会咬人,也就会大声的嚷嚷了几声而已,但是再大声的嚷嚷也没有用,有时候还得不偿失,刘芬芳生气了,还得跪地认错,怪声音太大声吓到他了,夫妻俩人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
打个比方说:他们俩人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一般都是十二点之前和六点之前,如果超过这个时间,魏延安还没有回来吃饭,刘芬芳就会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反之如果晚上超过十点,刘芬芳去公园跳广场舞还没有回来,魏延安就会出去找她。
总之一句话,他们两个人斗嘴的爱好是众所周知,无人不知无人不觉,最终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以魏延安败北而结束,所以他有个外号叫“老婆的奴隶”,成了所有的男人鄙视对象,但是魏延安他不在乎,说起“老婆的奴隶”外号来就会满脸红光,兴致勃勃,因为在他心里中“老婆的奴隶”是褒义词。
斗嘴结束了,要解散的时候,吴定方拉着刘芬芳的手,说:“大嫂,今天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一下。”
“说吧?有什么事,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就见外了。”刘芬芳满脸笑意地说。
“是这样的。”吴定方突然间脸就红了,开始变得不好意思小女人起来,,声音变小了很多,说:“这个不是和延吉住在一起了,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我想和他去民政局登记领个证,合理合法名正言顺做他的妻子。”
“好啊!……。”刘芬芳瞬间提高音贝要说下去,却被‘砰’的一声响打断,所有的人眼光齐刷刷地向声音的来源望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因为魏延吉撞墙了,一手捂着鼻子,鲜血直流,满手鲜血,一脸尴尬的看着所有人。
吴定方一边笑着一边向洗漱间跑去,拿出一条湿毛巾,让魏延吉躺在沙发上向上仰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鼻血,忍不住地笑着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魏延吉痛的呲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无言以对。
“老头子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走了。”刘芬芳抱着还在莫名其妙,一脸迷糊的司徒骏文,对魏延安说:“现在是大白天时刻,是不需要电灯泡的,我们是多余的存在,别在这里妨碍着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秀恩爱,说不定一年之后你们老魏一家又要添丁了。”
“老太婆,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我听着既舒爽又通透,就像吃了一碗冰冻的木耳莲子羹糖水一样,舒服透心凉又甜到了心里去,走,骏文,今天大伯带妳去游乐场玩去,玩个痛快。”魏延安说完打开门就走,没一丝的拖泥带水。
人走之后,只剩下的两个难为情的人,一个轻轻的小心地擦拭着,一个继续呲牙咧嘴地疼痛着。
“现在好点了吗?”吴定方看着魏延吉因为受伤而变得红红的鼻子,忍住了想要爆笑的冲动,小声说:“今天还要去吗?”
魏延吉呲着牙吸着气,可能因为是疼痛的原因造成,他的左边脸,不断地抖动着,痛苦地说:“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害的我一激动就撞墙了,够丢脸的,不过也好,它能让我终生难忘,永远记住这一天,我这算不算痛并着快乐。”说完魏延吉就笑了起来却又悲剧了,再一次扯到了痛神经,重重倒吸一口冷气。
见到魏延吉疼痛的模样,莫名的吴定方的心似乎也跟着疼痛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于是说:“要不我们今天就不要去登记了,你好好的在家里休息,明天再去好不好。”
“去,今天就去,这种事情要趁早,这点痛算的了什么,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的事今天了,小时候老师都是这么教的,我们要牢牢的记住。”魏延吉就像大力水手吃菠菜一样,瞬间充满了能量,满血复活了,‘嗖’一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速度惊人,大声说:“只要不碰到鼻子,我就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