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李然如此看着，方菲雪竟是也有些莫名的慌乱，不敢与李然对视，似乎害怕一些秘密被李然发现。
正是这般，李然反而更加肯定自己的一些想法。
“母亲，我是你领养的，还是……你只是我真正母亲身边的亲人？”
李然沉吟片刻，还是询问了出来。
方菲雪娇躯一震，再次骇然的看着李然，这一次，她是真的震惊了。
而李牧，也是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刹那之间非常警惕的看着李然，竟是反应极为敏锐。
李然苦笑，道：“我自己推测的。母亲温柔娴淑，但是一些举动却与亲情不符合，与真正母性光辉有些不同。母亲待我，除了溺爱之外，还有一丝尊敬之意，这是一般的母亲不会有的态度。”
“而且，母亲冰清玉洁，年纪其实也并不大，又怎会有我这么大的儿子？”
李然的说法，让方菲雪呆了好半天，之后，她才微微脸红的道：“然儿，你真的长大了，这都能看出来……不过你的真实身份，的确大有来历。不过眼下，这个秘密你自己要牢牢的记在心中，不能泄露半点。”
这于你而言，没有好处，只有无尽的坏处。”
“而且，你说的不错，实际上，我方菲雪，又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资格当你母亲呢？”
方菲雪说到这点，却非常的感慨。
李然鼻子微微一酸，却声音柔和了许多，道：“母亲，你莫要妄自菲薄，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身份如何，母亲方菲雪，永远是李然最伟大的母亲，没有之一。”
李然话语坚定，目光真挚。
这般话语，让方菲雪顿时情不自禁的落泪了起来。
泪水哗哗流淌而下，她梨花落雨的俏脸上却多了无比欣慰、幸福之色。
李牧见此，心中也释然了几分，宽慰了许多。
不过，之前忽然暴起，如今放松了之后，灵魂的虚弱让他双眼发黑，差点一举倒在了地上。
李臣感应敏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当即扶住了李牧。
“城主，您没事吧？”
李臣颇为担忧的道。
“没，没事，只是这次，的确是……有些糟糕。现在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出事之后，皓月城该怎么办。”
李牧略微皱眉，眼中露出忧虑之色。
说着，他看向了李然，忧虑而黯淡的目光陡然明亮了几分。
想了想，李牧看了李臣一眼，李臣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
“李然，这次我的情况颇为不妙，我怕，随着你母亲去找你父亲的话，将来或许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李牧说这句话的时候，方菲雪已经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那种幸福感，反而同样颇为担心李牧的情况。
而李然也知道，李牧这么说，应该是要托付一些事情了。
李然来到了李牧身前，躬身行了一礼，道：“李叔，你说吧，我李然可以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李然的话语很平静。
但是他即便是非常随意的答应，李牧也依然非常的相信，相信李然一定也会做到。
这是一种无言的信任。
这种信任的感觉，也是那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