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云看着那个锃亮的大脑袋和圣光出现,感觉还有点想念,便说:“大师一来,感觉亮堂了不少,心情也好了呢。”
月离江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被盯了一会儿,君初云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这话似乎有点不妥,像是在调戏人家圣僧似的,但是她真的没这个意思啊。
君初云看了回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疑?我就是随口一说,又没别的意思……”
月离江:“怪我咯?”
君初云:“……”
游萼也说:“夫人说的没错,月施主未免多心了,这是迷障,会让月施主做出错误的判断。”
月离江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大和尚。
游萼又说:“毕竟,夫人和令嫒,都不在月施主的人生经历之内呢。若是未来哪一天,两位施主感情破裂,能够和平分手,也未尝不是好事。”
殷封疆:“哦豁!”
大和尚真有勇气!
月离江:“????”
说好的出家人慈悲为怀呢?居然公报私仇?想搞事?还是想打架?
说到这,君初云突然想起来了:“大师说过,月离江命中只有一子,那,大师可知道,他跟谁生的?那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生的?比西西大几岁?还是小几岁?”
月离江:“……”
“没有,绝对不会有,他老眼昏花,看错了。”
殷封疆歪了歪嘴角,原来还有这一茬呢。
游萼眉目不动,又说:“夫人应当见过他了。”
君初云一愣,随即拧起眉,撸起袖子:“狗男人,居然重婚!是谁?!”
殷封疆:“噗嗤!”
月离江:“???冷静,不要听他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游萼抬起眼看了过来,微微一笑,却怎么都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当然是月施主的爱徒,许江白,夫人应当预知过。”
君初云有瞬间的茫然:“啊?我没记得有这个情节啊……”
不对,确实是有,不过被她忽略了,因为不重要。
那时候月离江已经死了,许江白在揭穿月离江的罪行,并且成立了全新的太初宗之后,在宗门内,为月离江设立了牌位,说是感念他多年教导,愿以义子的身份,供奉月离江的牌位。
而君初云所看过的那本“天书”里面,一直到大结局,西西的身份,都没有公开,更别说昭告天下了。
这可真特么——恶心啊……
君初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月离江:“你的这个好义子,有办法处理了吗?”
月离江也被梗了一下:“……这个词,我有点不适。”顿了顿,又说,“那就,先逐出师门吧。”
殷封疆在后面提醒道:“别忘了‘刑方’,那可是顾宗主拼命帮你抢回来的,要是拿不回来,他就得跟你拼命了。”
月离江应了一声:“忘不了,一个月的时间。”
君初云又追问:“大巫族长也没办法弄死许江白吗?他身上是有什么特殊技能吗?”
“算是吧。”月离江回道,“我听他的意思,许氏一族的用了特殊的法子,将全族人的庇佑,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了。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别担心。”
君初云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来着,但还是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可能,天道也有瞎眼的时候吧。要不然,怎么会庇佑这样一个人?
不过,月离江说还有办法,那就一定能解决,对此,君初云深信不疑。这一趟大巫族之行,就算是值了。
游萼又说:“许江白的平生,可有资料?能否让贫僧一观?”
君初云突然就想起来了:“我这有!”
是当初月离江特意为她搜集来的,在听天阁的时候,君初云看了一大半,越看越气,加之有些事情,她不了解前因后果,看起来又费劲,就没再继续看了。原本想着,等哪天有空了再看,然后就耽误到现在了。
西西正在午睡,君初云左右也是闲着,便说:“大师若是不介意,不如一起看?”
游萼自然是没有意见,点头应了下来:“打扰。”
一行人便坐在那里,打开了留影石,一起看许江白的人生经历。
殷封疆原本想走来着,牵扯到许江白,就必然是离不开南宗内战,那是他一生之中,都无法痊愈的伤痕。每次提起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继续逃避了,这件事,得尽快做个了结,便又留了下来,坐到了最边上。
他其实一直不太赞同,月离江收下这个弟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成为相亲相爱的师徒,反倒是有一天,总得反目成仇。
却没想到,这一天早就开始了。
他当然是站在月离江这一边的。那,许江白的一些异样,他也不得不多留意一下。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再失去这最后一个至交好友了。
月离江是在南宗游历的时候,认识的许江白。那会儿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剑术练的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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