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和北门无极的事情你知道么?”
“大人问的是季公子吧,知道,是惠萱师妹和我说的。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季公子和一帮武林大侠在追杀一个采花贼,赶巧惠萱师妹找她的小花跑到了后山。
后来被采花贼挟持,要不是季公子,惠萱师妹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事为何我不知道?”静定突然讶然问道。
“惠萱师妹谁都没说,还是两个月前她去和季公子幽会被我撞见后她才告诉我的……”
“幽会……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也就是说,惠萱和那个季公子已经交往半年了?”
“应该是吧,听惠萱说,季公子对他很好,还承诺等她满十八岁下山之后就迎娶惠萱过门,前两天还高高兴兴的。”
“前两天?不是五天之前?”
“不是!”
陆笙的眉头再次皱起,从惠萱留下的绝笔信上看应该是惠萱知道宮潇潇出事之后,认为自己害死了宮潇潇,心魔困扰之下选择自尽。但如果就在前两天,宮潇潇都死了惠萱应该处于自责之中啊”
“对了,大人,您刚才拿的那只玉蝉……怎么会在您的手中?”
“怎么了?”陆笙疑惑的再次拿出玉蝉。
“我记得惠萱师妹说过,这玉蝉是他爹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是她视若生命的东西,在不久前此玉蝉已经交给了那个季公子,而后季公子给了惠萱师妹一个扳指作为定情信物。”
“轰——”
惠静的话音落地,仿佛一道光芒穿过陆笙的脑海之中。陆笙眼中瞬间精芒闪动,一切不明白的,也在这一刻彻底的清晰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陆笙身形一闪,再一次回到惠萱的房间之中。蜘蛛莫名其妙的跟上,看着陆笙抬头望着屋顶疑惑的上前。
“大人,您,怎么了?”
“我终于明白惠萱为何要自尽了。”
“为何?难道不是……”蜘蛛看着陆笙的衣袖,里面正躺着一张绝笔信呢。
“不是!惠萱真正自尽的原因是情殇。惠萱是个单纯如白纸的姑娘,她自幼长在净月庵,从未见过男人也从未经历过情感创伤。
这样的女人,很脆弱。而那个季公子,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北门无极。这枚玉蝉原本是惠萱和北门无极的定情信物,现在却又回到了惠萱的手中,还被她到死都死死的拽着。
真正的原因是,北门无极将她抛弃了。而将这段感情当做她唯一信仰的惠萱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所以才选择自尽。
之所以至死都抓着玉蝉,是因为她依旧放不下这段情。”
“渣男!”蜘蛛又一次愤恨的骂道,“但是,那封绝笔信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北门无极的高明之处!”陆笙轻声一叹,“留下这封信,就是为了洗清他自己的嫌疑。并且将一切罪过推在惠萱的身上。
还记得北门家族的游龙剑法么,能够随意的改变剑刃的折叠方向,这需要极为高明的内劲运用手法。一把剑都能玩的这么溜,将一封信从屋顶上平整的送到桌面上还不简单?
我想,惠萱上吊自尽的时候,北门无极就在房顶上看着,我实在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冷血到这等地步。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爱他甚至胜过自己生命的女人为了他上吊自尽,而后还留下这一封看似和他有关,却能将其摘干净的书信。
拿着书信与其当面对质,北门无极大可以说那些天真的和惠萱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宮潇潇也从未来找过他。而书信上,也证明了是惠萱将宮潇潇骗出来却没想到害死了宮潇潇。
尤其是这一句,我只想和季公子在一起,欲引其上门挑明此事。这句话就足以证明北门无极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好狠……”蜘蛛瞬间有些不寒而栗头皮发麻,“我常听坊间俗语,竹叶青蛇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是毒,最毒妇人心。但这北门无极之心,比我们女子狠毒起来毒万倍。”
“走吧,回北门家族,我现在更想知道,北门无极要做什么?残杀发妻,骗杀挚爱,虐杀楚州新娘子,他是怎么得的心理变态?”
再次回到北门家族,北门家族的人都在翘首顾盼,看到陆笙回来,一众人都瞬间围了上去。
“大人,惠萱是不是已经证明我的清白了?”北门无极急忙热切的上前。
“啪——”
突然间,蜘蛛一巴掌扇在北门无极的脸上将北门无极扇的原地打了一个圈。而蜘蛛突然出手,也让一众人看的蒙圈。
蜘蛛这一巴掌,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事情清楚了,惠萱自尽了。”
“自尽了?”白灵剑派的人群顿时炸了,能证明北门无极清白的人都自尽了,那事情自然就清楚了,不是你北门无极还能是谁?
瞬间,君漠然杀气纵横,更有不少白灵剑派的弟子已经握上剑柄打算杀人了。
“自尽……怎么会……惠萱……怎么会自尽……是有人杀了她吧……是的吧……一定是的吧……”被蜘蛛一巴掌打懵逼的北门无极仿佛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
这演技,端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