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桉那个奇葩,就是个没感情的工作机器,那家伙从上学开始就是那副德行,一天天闷头学习,从来都没见他出去玩过。你说十五六岁的孩子,不出去玩就对着几本破书看来看去的有什么意思啊,害得我妈老是训我,让我跟他多学习学习,别一天就想着出去玩。”
“哈哈哈。”周晓末忍不住笑起来,“确实啊,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可以说是童年的阴影了。”
本以为提到陆楠桉的时候,周晓末多多少少会表现出一些落寞,没想到她却毫无反应,就跟谈论平常的话题一样自然随意,这却让左恒宇更加担心了。
因为太过正常,反而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两个人吃完之后,收抬东西,准备回去睡个午觉,等下午一点半继续来上面画。周晓末本以为自己会睡到闹钟把她叫起来呢,没想到不到点她就自然醒了。
看着窗外巨大的太阳。周晓末对着镜子又涂了一层防晒霜,オ上阁楼继续作画。可没想到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画板被风吹倒在地上,上面夹的画纸也不翼而飞。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画,可是那上面还有不少左恒宇给她标注出的问题,要是丢了自己还得重画一幅不说,左恒宇的心血也都白费了。
她站到比较高的地方,朝四周看了看,这周围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和花坛。
周晓末手扶着栏杆,这么望了半天,还真被她发现了,就在大门外五六米的绿化带,一张很明显的白色画纸,被夹在小灌木里。
看到之后周晓末赶紧跑下阁楼去下面捡,别会过来一阵风再给刮走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捉弄她,眼瞅着还差两三步就要走到地方,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外国男子,突然走过去抢在她前面把画纸捡了起来。
这可把周晓末紧张坏了,因为她英语超级烂,每次出门都得靠左恒宇跟人家交流,不然就是全程哑巴。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周晓末跟他打完招呼,就开始手脚并用的解释,这是她从阁楼上掉下里的画纸。
虽然周晓末的语法有不少问题,但至少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的。可是对方却拿着画纸完全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还伸出手撩了一下周晓末的头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是把她吓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差点一个趔趄坐在草丛里。
周晓末看着对方脸上猥琐的笑容,渐渐有点害怕了,之前吃饭的时候听左恒宇说这片有一个黑手藏身的地方,不过那些人一般不会到处乱窜,自己不会就这么倒霉,出门就碰上了一个吧。
听说这些人手里可是有枪的!
瞬间周晓末就放弃了要回画纸的念头,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自己那小短腿,陪左恒宇晨跑都累得呼哧喘气,跟人家那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比起来,完全就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