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末不禁有些失望,把手机缓缓从耳边拿下来,“抱歉,打扰你了。”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左恒宇赶紧诶诶两声,把她叫住:“行了行了,不就开个玩笑么,那我待会开车去接你,咱俩一起找总行了吧。”
周晓末嘴角立刻展开了笑意,“谢谢你小左!”
周晓末赶紧穿戴整齐,看苏丽珍还在卧室里,跟她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买些东西马上就回来。
苏丽珍还因为陆楠桉失踪的事精神恍愡的,周晓末说的话她也没仔细琢磨,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左恒宇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停在别墅门口,散篷车夸张的造型显得格外显眼。
直到车里的左恒宇摘掉脸上的墨镜,周晓末才敢拿着包上车。
看着畏畏缩缩的周晓末,左恒宇忍不住调侃她:“怎么,几天不见还不认识我了?”
“不是不认识你,是不认识你的车,上次你来的时候开的明明不是这辆车的。”周晓末奇怪的看了看车里的构造,无论是靠椅,还是靠垫,好像都不是上次的样子了。
她这话左恒宇听着就好笑,“不是,难道你老公就那一辆车吗?一个男人有四五台车不奇怪吧。”
“四五台?!”周晓末一脸震惊的看着身边的左恒宇,以全新的目光,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他一番。
明明穿着挺朴素的,吃穿用度也很节俭。周晓末所知道的就是他开了一家画室,二十几岁的创业青年,除此之外就一概不知了。
从童年的记忆来看,左恒宇家好像是挺有钱的,他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跟苏丽珍差不多,都是全职主妇,不用上班,只需要在家带孩子就行了,经常带着他们去吃肯德基,上游乐场玩儿
难道眼前这位其实也是个富二代?
“小左啊。”
“嗯?”左恒宇一边搭着方向盘,一边斜眼看她。
周晓末小心翼翼的问:“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啊?也跟陆楠桉他家这样是开公司的?你别误会,我这么问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的,你这么抛家舍业的出来搞艺术,你父母同意吗?”
左恒宇笑得不以为意,“同意怎样,不同意又怎样,我自己的人生还用得着别人来做主吗?”
“那我这辈子还活的有什么意思了,事事都靠别人决定,那不是人,那是人偶,身上拴着线,别人提一下他就动一下,等哪天别人不提了他也就彻底废了。”
周晓末被左恒宇这个比喻弄得脊背一凉,总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一样,小时候她就经常被老师说,缺乏主动性,凡事都得靠别人去鞭策。就像是被鞭子抽的牛,鞭子落一下,她才往前走走,鞭子不落,她就原地踏步。
看副驾驶的周晓末突然没了声音,左恒宇好奇的看她一眼,只见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模样,突然笑起来,“我发现你跟陆楠桉真是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