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明白归明白,事还要一码一码的说。
“我已经跟太子殿下说过,只不过太子殿下说,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让女儿先等一下。”
“都等了快半年了,难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吗?这婚事不定下来,母亲的心里没有底呀。”
最终,刁氏还是说教了一番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给韩玉嫣下了一个死命令。
三个月之内,必须让太子给一个准信,也必须让陛下把这门亲事给吃下来,否则的话就要换别人了。
韩玉嫣知道,她和太子的这桩婚事,终究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付出了感情,太子只是需要韩家的势力,若不是韩邰嬅太过骄纵、目中无人,甚至有时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太子也不会那般嫌弃韩邰嬅。
而她自己却是真真切切需要太子,如今更是离不开太子了。
如果韩玉嫣不能够把这门婚事给拿下来,母亲大可以换另外一个人,毕竟母亲不止她韩玉嫣一个女儿。
“小姐。”侍女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刁氏走了之后,韩玉嫣的表情一直都暗暗的,侍女在旁边看了也觉得心惊。
毕竟韩玉嫣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一直挑刺,有的时候打骂下人也是会有的。
“把太子约出来吧,就说今日在城西,望花亭见。”
午时,望花亭。
厅中矗立一美人,身穿粉衣,与那亭周围湖中的荷花相互映衬,竟比荷花还要美三分。
此人正是韩玉嫣。
这个望花亭是她和太子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去年的今日,太子同韩邰嬅在这望花亭赏花,韩邰嬅脸上始终带着鄙夷的笑意。
从那一刻,她就确定,韩邰嬅并不爱太子,而太子与韩邰嬅定亲,也只不过是因为韩家朝前的权势。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气味,腰间被一双男人的手臂给紧紧的环绕住,耳边也有着那熟悉的喘息声。
来人正是太子。
“太子殿下,今日来的有点慢了。”
“今日同父皇说话的时间长了些,嫣儿莫不是在怪本太子?”
韩玉嫣挣脱开了宋玉宸的双手,然后朝后退了两步,坐在了亭子的围栏上。
“殿下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宋玉宸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只不过很快的便掩饰了过去。
“今日特地把本太子叫过来,难不成今日是你的生辰?”
“……”韩玉嫣眼神之中满是失落,只不过她很快就垂下了眼眸,没有让太子看到。
“殿下可真会说笑,上上个月殿下才送了嫣儿生辰礼物,怎么如今倒忘了呢?”
宋玉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送给韩玉嫣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每次是因为什么理由而送给她的了。
“是吗?那倒是本太子记错了。”
“去年的今日,嫣儿第一次在这望花亭望花亭中见到了殿下,仅仅只是一眼,嫣儿便钟情于殿下。”
韩玉嫣这么一说,宋玉宸便也就想起来了。
好像他和韩玉嫣就是去年认识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对韩玉嫣完全是没有兴趣。
就算那个时候他不爱韩邰嬅,仅仅只是想要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女人而已,况且那个时候便已经与韩邰嬅定了亲,再换一个定亲的人选也太麻烦了。
韩邰嬅那么笨,他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后来,他之所以选择了韩玉嫣,只是因为韩邰嬅实在是难以控制,而韩玉嫣是个会听懂人话的人,也说了会完全听他的话。
更因为半年前的那次绯色意外,他才决定重新选择韩玉嫣。
而说到底,他终究还是被韩玉嫣给算计了。
以至于他现在每次看到韩玉嫣,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屈辱感,但好在他还能掩饰的过去。
“殿下,已经半年了,嫣儿与殿下排除了万难,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嫣儿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名分,让嫣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殿下的身边。”韩玉嫣一番话已经将自己的目的表达明显。
她此次前来便是催婚。
“本太子不是说了吗,现在父皇因为西北战事困扰,南方又发了涝灾,现在父王整日忧心忧愁的,我身为太子,但应当替父皇分忧,又怎可在这个要紧关头提起自己的私事呢?”
“殿下说的大道理,嫣儿都不懂!”韩玉嫣直接朝着宋玉宸冲了过去,然后一下子扎在了宋玉宸的怀里。
这光天化日之下,韩玉嫣也不觉得害臊,只是当自己做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嫣儿只是小女子,殿下,您曾经就对嫣儿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臣妾便是那女子,如今这小女子只想要殿下一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不得不说,韩玉嫣演戏演得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