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襄王却道:“这是太子从钟将军那里借来的兵马!”
“钟将军?钟将军不是已经返回边境了吗?这么远,怎么调兵的?”宋君傲不相信地问。
宋襄王道:“钟靖还来得及返回边境,太子早已发现柳智有不轨图谋,特意和钟将军商议,以防万一!”
“太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宋君傲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原来是他已经和钟靖掺和到一起了,难怪能这么快就调兵谴将。
宋君戍面色冷淡,道:“柳智早已控制了京畿营,从他明目张胆利用京畿营污蔑孤谋反开始,孤就怕他会生部臣之心,所以才会传书钟将军,让他返回王都,以防不测,没想到柳智果然反了!”
宋襄王点头,道:“这次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柳智早已有了谋反之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地污蔑孤,栽赃陷害孤!”宋君戍道。
宋襄王此时当然不能反驳宋君戍,其实栽赃陷害这件事,宋襄王也有份。
“太子受委屈了,你放心,孤王明日就下诏,为你澄清不白之冤!”宋襄王道。
宋君戍道:“多谢父王,父王还是先养好伤,保重身体最重要!”
宋君傲听着宋君戍的话,只觉得他虚伪极了。
“父王,太子没有谋反之意,可是大哥的死……不知道有没有查出真相?”宋君傲不甘心就此罢手,他总想着要往宋君戍身上泼脏水。
宋襄王道:“太子怎么会是杀害君仁的凶手呢?傲儿,你可不能犯糊涂!”
宋襄王冲宋君傲使眼色,要他清醒一点,如今的整个王宫,甚至整个王都都在宋君戍一个人手里,这时候和他作对,不是在自取灭亡吗?
宋襄王说到底还是袒护宋君傲的,怕他激怒了宋君戍,会招来杀身之祸。
宋君傲自然明白,不甘心地道:“儿臣不敢怀疑太子,只是认为此案还应该彻查,只有抓住真凶,才能还太子一个清白,否则怕招来非议,对太子的名声也不好,太子……您说呢?”
宋君戍看了一眼宋君傲,然后对宋襄王道:“父王,儿臣也觉得大皇兄一案应该继续追查,直到察明真相为止,否则大皇兄怕也会死不瞑目!”
既然宋君傲要自取灭亡,宋君戍总不能不成全他。
宋君傲一听,喜上眉梢,道:“太子果然光明磊落,可见心胸宽广,不愧是太子!”
宋君戍微微勾起唇角,笑容讽刺,道:“多谢五皇兄夸奖,孤实不敢当,大皇兄是手足兄弟,孤也不忍心让他含冤而死,这凶手若逍遥法外,岂不是让我王室颜面荡然无存?”
宋君戍正气凛然,丝毫不见心虚。
宋君傲反而开始怀疑,莫非宋君仁之死,真的不是宋君戍所为?
可宋君戍身边的那个楚雎儿口口声声称是宋君戍杀了宋君仁,那个女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不敢说这样的弥天大谎吧?
宋襄王见他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微微叹息,道:“眼前做要紧的是清查柳家谋反一案,要把所有和柳家来往密切,有同谋嫌疑的人都给孤王抓出来,孤王要彻底清洗这些乱臣贼子!”
这也算是给宋君戍和宋君傲一个台阶下,宋襄王不想宋君仁的死,牵扯上他们二人。
因为他知道,宋君戍今非昔比,就算真是他杀了宋君仁,自己也拿他毫无办法了,他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给人当把柄的,说不定最后还会让宋君傲搭进去。
宋襄王可不想再失去一个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