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青门山。”
“路家太奶奶和路大奶奶还没有祭拜,这样是不是不礼貌?”奶声奶气的无奈。
“你帮路家太奶奶守住了家业,惩治了不肖子孙,她已经很高兴了。”
“妈妈,路四爷的孙子,就是蓝蓝的宝宝会继承家业吗?”
“会。他是这路门路家最后一代男丁了。”
“妈妈,路家太奶奶是海蛇吗?”
“是蛟了。”
“妈妈……”
“宝贝少说话,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保存一些体力。”
“妈妈,李爷爷和周奶奶在哪里?”
“在青门山等我们。”
“妈妈,那个皮肤科的伯伯说我的身上不会留疤的。”
“对,宝宝不会留疤,还是个漂亮的宝宝。”
……
舟宝不再说下去,安心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舟宝破了路家老宅的阵眼之后,就记忆力减退了。超过三天的事,统统不记得细节,只记得身边有哪些人,却不记得去过哪里,发生过什么。
这是一种反噬。
甘甜把李金生留下的一道黄符丢进海里,看那海水翻腾了三天三夜。终于动身,带着舟宝前去青门山,与亲人汇合。
……
五台山的小气候,天气预报都摸不清。
白雪皑皑的山腰处,狂风呼啸。山路上踽踽独行的人只能佝偻前进。
厚厚的棉服,包裹严实的帽子,只露出一对饱经风霜的小眼睛。
即使拄着登山杖,他也知道,自己随时有被风吹翻的危险。
“靠!这家伙,居然住在这里。我妈非让我上山来找他,我也真是醉了,想出家还关心外面的事儿干嘛?”腹诽着,脚下却不敢停,艰难地前行。
终于,大雾散了些,大风也小了些。
吴迪抬起头,终于看见了西台的台顶,寺庙的山门。
“阿弥陀佛!我终于上来了。我的个天呐!章弘昱,你真是……唉!”
他又鼓起劲儿来,继续爬山。
望山跑死马,还有一段儿艰难的距离。
……
山顶,法雷寺。
半圆的屋顶,滚烫的火炉,还有一只慵懒的肥猫,看似已酣睡,耳朵却竖着。
炕上。
一僧一俗正在谈话。
“大师不是说,这事儿三年之后才有转机?我和甘甜都已经做好准备,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