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天亮前的两个小时。
警方已经在焦家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小祐和李金生站在焦家的书房里，看着地上的绿色缠绕物发呆。
“海月的手机在隔壁房间响起，海月和焦家那个傻闺女，不见了。”李金生分析着：
“她们两个的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不是被抓走的。”
小祐猛地抬头看了李金生一眼，有些担忧地低下了头：
“李爷爷，你的意思是......海月杀了焦家的人？带走了焦翠翠？”
李金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看了一眼小祐：
“我问你，在成家和焦家的事情上，你理出什么头绪没有？”
小祐点点头，低声梳理道：
“焦老爷子当年是成家公司旗下一个不起眼的包工头，我调查之后发现，他还常常拖欠工人的工资，正常发放的时候也会克扣一些。但是，不知道怎么，他这种不诚信的人也有发家致富的一天。”
“奇怪的是，原本就是依托成家才起家的焦老爷子，在商场上却处处跟成家作对使绊子，但是，似乎成总并没有收拾他。这，让我匪夷所思！”
小祐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心里很费解。
“还有，现在焦家一直在打成大小姐这个园子的主意，包括二少爷成希航和大小姐成思韩的遇袭，都和焦家脱离不了关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成总还是不收拾焦家，任他蹦跶。所以......焦家忽然满门被灭，我一时......”
李金生蹲下来，看着满地的海藻。
“你怀疑是成老爷子忍无可忍，出手了，找人灭了这一家子？”
小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成总不会，他想干掉焦家，有一万种光明磊落的手段。但是......李爷爷，你能保证，焦家没有蹊跷吗？焦家没有别的敌人吗？”
李金生摇摇头：
“前面分析的很对。但是后面几句，就有些牵强了。你还是不相信，是海月杀了人？”
小祐抗拒地说：
“海月心地善良，跟了我妈妈这么久，没有行差踏错过。就像我们的的家人一样，我派她来焦家是探听消息的。她前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给焦家破阵，救救焦翠翠。我还没来得及过来，就出了这个大事了。”
李金生皱了皱眉头：
“海月让你来焦家破阵？”
“是，海月在信息里说，一个年轻的可疑男人来了一次之后，焦家的死气就笼罩着整个宅子，她不懂这方面，不敢轻举妄动。让我来，救救焦翠翠，她和这个傻大姐已经有了情谊了。”
李金生听完，似乎找到了突破点。他站起身，来到正厅的西南角落，果然发现一片焦黑的痕迹，明显被火烧过。
他马上又跑到西北角，同样，一片焦黑。
小祐瞬间瞪大了眼睛：
“李爷爷，焦家惨案是......”
李金生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小祐，海月是从渤海来的。我曾经教过你一个品水辨方位的法子，你去尝一尝那海藻，是哪个海域的？”
小祐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书房，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和廊柱上缠绕的海藻，他心里不是滋味。
抓起一把海藻，他放在口中尝了尝，仔细咀嚼。
然后，他愣住了。
把嘴里的海藻吐了出来。
这是渤海的海藻。
忽然他内心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