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操心了,将来再说这个事。”说完,电话直接被爷爷挂断了。
卷发男习惯了爷爷的话少,挂断电话,他径自上了楼。
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个别墅所有的家具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精致对称,而是形态各异。
如果小麦穗儿在这里,她会惊奇地发现,当年自己妈妈陪嫁的家具,竟然和这家的家具是如出一辙的工艺手法。
他来到楼上书房,从摆放整齐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书。
这本书准备作为见面礼,送给章家的小公主。
把书放到厨房边几,自己去捞点吃的。
他捞出一片牛肉,蘸醋吃掉。
没错,是醋,他的母亲是山西人,他天生对醋情有独钟。
这时,手机信息提示。
“清竹,三天之内,约到李师,不要听爷爷的推辞,他已经撑不住了。地点,就定在李师的生祠吧。”
紧接着,第二个人的信息发了过来。
“清竹小子,别再动李谨圣的心思,你们谁也救不了你爷爷,他该死,他活该报应。”
......
方家。
客厅里一片狼藉。
方母一脸颓唐地坐在地上,旁边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儿。
看着女儿下身的血迹,她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经历了轰然晕倒的方海攸醒来了。
她感觉裤子潮湿粘稠,冰冷地贴在腿上。肚子疼到窒息,浑身骨头都痛。
身边坐着哭泣不止的母亲。
“妈,我肚子疼得厉害,我好像要小产。”
母亲不断地摇头哭泣,说不出一个字来。
“妈,快送我去医院啊!就算流掉了也要清理一下啊!”
“就是让他掉下来,然后再去医院,不能保......呜呜呜......”方母捂脸痛哭,觉得这件事实在太丢人了。
方海攸当然知道不能保,不管这是谁的孩子,都不能保。但是不清宫会伤身的。奈何母亲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她觉得腹痛难忍,想去找父亲来,开车送她去医院。
“妈,我爸呢?”
方母颓废地指着一旁说:
“在书房。”
方海攸知道父亲是在害怕,也许,很快他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了吧。但是他自己从当初开始动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她知道在父亲眼里,妻子,子女都不重要,父亲是只爱自己和金钱的。
方海攸实在不想跟父亲多说一句话。
但是总得去医院。
她强撑着爬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
猛然间,入目是一片血红。
父亲靠在老板椅上,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女儿走进来他浑然不觉。
他的左手拿着一把刀,紧紧握着,并未松开。
而他脖子上血迹已经干涸了。
方父眼睛圆瞪地看着屋顶,仿佛心有不甘。
书房里满地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发黑。
方海攸知道,她的父亲,常常以极端的方式对待别人的父亲,也以一种极端地方式对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