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安息者,我是一个罪人的后代。我即使拥有惊人的财富,可是我却亲眼目睹了我的爷爷和我的父亲,是如何死去的。”
“我的父亲出生以后,我的爷爷就得了怪病。在我6岁那年,我亲眼看着我的爷爷浑身骨瘦如柴,唯后背一张美人脸清晰无比。直到爷爷去世第三天,那张脸才逐渐枯萎。”
“我的父亲也以同样的结局走完了他的一生。现在轮到我了。”
威尔再次匍匐到地上:
“我是来赎罪的,我希望我的母亲和妹妹可以安享今后的生活。”
乔本乔似乎,有些懂了。
学过导游的她,知道圆明园的历史。她知道安佑宫的过往。
那一场大火,烧了无数的珍宝,也烧死了无数的宫人。
反锁的宫门,无处可逃的300余人,绝望的太监和宫女……哭喊和呼嚎声,与园外肆意烧杀的恶魔的狞笑声,形成了残忍的鲜明对比。
那些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而威尔的祖上,就在其中。
能拿的拿,不能拿的烧。
威尔匍匐在地上,用自己的方式,不停地道歉,忏悔,然后磕头。
“我没有后代。我希望你们放过我的妹妹,和母亲。感恩!”
章弘昱和乔本乔把威尔扶到轮椅上坐下,推他出去。
这是威尔最后的心愿了。
“章,螃蟹腿掉了还能装上吗?”威尔忽然问道。
章弘昱摇摇头:“我没研究过,应该是不能。”
威尔低落:
“那他以后只能做一只独钳的螃蟹了?”
章弘昱笑笑: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几人一路走出园子,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影子……
……
医院里,边彩丽已经醒来。
吴迪正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地亲吻着。
门外。
陆雪梅接过李金生手里的小陶瓷瓶,打开看了一眼。
“这是甜甜的血?”陆雪梅竟然闻到一种浓浓的花香。
李金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陆雪梅用采血管自己的手指,往瓶子里滴了一滴血。盖上盖子,晃了晃。转身拿给了吴迪。
“直接拿吸管来,让她一口气喝下去。”
李金生不忍去看,直接转身出了病房。陆雪梅随之跟了出来。
“李先生。这解药怎么得到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放甜甜的血才生效?”
李金生坐在长椅上,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雪梅不是修行之人,说太多,怕困惑了她。
他也是去了赤门庵才知道,原来赤门药庐,竟然供奉着紫露的画像。甘甜在那时,也是现在这般清冷的模样。
能被药庐供奉着牌位的,那必是对药庐有着重大影响或者帮助的人。
“李金生,”边彩丽再次问道:
“如果我的血配上甜甜的血,是不是就可以百毒不侵,战力爆棚?我可不可以培养一支保镖队伍,就像江氏十八罗汉那样……起码孩子们大了,每个人身边都要有一个得力的人!”
李金生没想到陆雪梅思维跨越度那么大。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这时,章弘昱的电话打过来。李金生拿出手机接听:
“三叔,这个人面疮,按照你给我说的,人死了,疮还要活三天。可是威尔这个疮,好像有点感染,已经溃烂到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