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个屋子的火炕上,睡得满满当当。每人一个筒子被窝,躺在炕上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被子不够用,秦母把备用行李从柜子里拿出来。
小胖球球在体重上战胜了小木墩儿彤彤,两人结成了胖墩儿联盟,友好地睡在了一个被窝。
“彤彤,你多大了?”球球问他。
“我8岁了,你呢?”
“你这么小啊,我260岁了。”球球有些后悔跟他称兄道弟了,亏得很。
彤彤嗤之以鼻:“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吹牛皮呢?你怎么没有吹破肚子?”
“唉?”球球从被窝里爬起来,跟他理论道: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问我师父啊?”球球迈过章弘昱的被窝和秦简的被窝,来到聂木生的身边,“师父,你告诉他,我260岁了!他,他居然不信!”
聂木生在他的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这里是自己人就罢了,要是走到哪儿你都敢这么说,你也不怕被人炖吃了?”
球球想起师父从前嘱咐的话,有些理亏。
挠了挠头,不甘心道:
“可是,我没有吹牛皮,我是好孩子……”
聂木生无语道:
“对,我们球球已经260岁了,他没有骗你!但是,你们还是可以做朋友,这与年龄无关,他和你是同等智力!”
“呵呵哈哈哈哈……”柱子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师徒两个,一个比一个能吹牛,我可没功夫听你们扯皮,睡了睡了!”
……
深夜,月亮挂在树梢,已经接近一个圆盘!
聂木生和李金生坐在院子里,穿成了两个棉花包,戴着棉帽子。哈气成冰。
“你这些年,在南方,怎么样?”
“南方清淡饮食,很舒服。”
“三十年过得真快,”李金生感慨道:“我们终究还是要来处理这些事情。”
“已经来了三路人,在附近了。”聂木生淡淡说道。
“痴心妄想的人永远都有,就像违法犯罪的人永远觉得自己可以逃过制裁!”李金生笑得坦然:“能得到消息的,不外乎是当年的一些老人。他们想知道一个结果,也不为过。”
聂木生呼出一口白气,往后一靠:
“你就是心性随意。这心不窄,智慧就宽。师父当年也是说我,不如你。”
李金生摇摇头:
“师兄是心怀天下的人,我只是小门小户心思。球球原本是师父种在东北,留你取来治眼睛的,没想到你居然把他养出了灵智。让我意外!”
“呵呵,只有带他在城市里生活,他才会忘记深山。被人看出来,总是危险的。”
李金生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希望明后两天,可以顺利度过!”
后院,地窖旁边,一只白色的胖刺猬,就地一滚,化成了一个白衣精壮的年轻人。
他三下两下,爬到大树上,对着月光开始吐纳!
秦母半夜出来倒孩子们的尿盆儿,看了树上一眼,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