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生打开笼子,把它拿出来抱在怀里,先用温水给它清洗那只受伤的脚,是左前肢。
它温顺地享受着清洗,消毒,一动不动。
只是在上药的时候,哆嗦了一下。
“唉?”秦简稀奇道:“这种家伙,特别不服管教,从来没有人能家养,只要逮住机会,常年逃跑。喂不熟。你看它现在多乖啊!”
李金生给它上完药,缠上纱布,对它说:
“你在这里养三天,能好的差不多。三天以后,我们就把你放到山脚去,让你回家。”
小家伙看着屋里众人,记住每一个人善意的笑脸。点了点头。
夜里,大家都睡了。李金生穿上棉袄,来到院子里。
他睡不着。
大都市的繁华不能让他找到归属感,他不属于那里。
只要在这样的地方,他的内心才有一丝丝宁静。
前门打开,周丝萍走了出来。她哄睡了怡宝,也是惦记着丈夫的心情。
他是来寻人的,却没有找到。
“别急啊!咱们才来2天,这春节之前肯定能找到的。你千万别上火啊!”她拍着丈夫的后背,一直给他顺气!
李金生叹气道:
“感觉这个年不太平。我心里不踏实。”
“能和我说说不?从前吧,我看你跟甘甜也不说,很多事都是自己扛着。这是不对的,总得有一个人去倾诉啊!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对不对?”
李金生想了想,说:
“我师兄,姓聂,道行深,年轻时就参透很多东西,不到三十岁,就残了眼睛。”
“后来他来东北办事,带回去一个小孩,一直养在身边。但是呢,这孩子,就那么大,总也长不大。”
“他……”
“哐哐哐……”秦家铁大门响起,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秦简在家吗?快,你有车,你快帮忙啊!快起来啊!”
秦简马上从炕上翻起来,穿衣服下地。
“怎么了?大半夜的?”
“秦简哥,我二哥不行了,他浑身发青,口吐白沫翻白眼,你能不能开你的车把他送医院啊?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小伙子说话已经带着哭腔。
“你先回家准备,带上身份证和钱,给他穿厚点,多去几个人,我去开车。”秦简向来不会回绝这种求助。他赶紧忙碌起来。
李金生听着来人描述病人的症状,他的的脸色一分分变白。
“秦简,我跟你去。”李金生转身对妻子说:
“你去把我的斜挎的布包给我拿来。我有用。”
周丝萍不敢耽搁,赶紧进屋去拿。
“三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简看着李金生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唉!我让你通知这几天不要去冬泳,你通知大家了吗?”
“甘美挨家挨户去说的,不会有错。”秦简坚定道。
李金生点点头:“那就是有人不信邪,偏要去了。”
……
路上,李金生看着浑身浮肿发青已经昏迷不醒的病人,对哭哭啼啼的家属说:
“他今天都去了哪里?”
“也,也没去哪里,就是去游泳回来,就说头晕,然后吃啥吐啥……然后就说困了,要睡觉,睡到半夜,就这样了……天呐……怎么办……”
李金生心里十分不安。
要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