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就当陪我吃。”章弘昱把筷子递给她,自己吃起来。
两人吃得正香,忽然包厢门被大力拍响。
章弘昱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气势汹汹的女生。20岁上下,小鼻子小嘴,五官搭配得很周正,使她看起来有一种娇滴滴的美。
“你们这么晚了吃什么东西呀?味道都飘到我们车厢去了,那么大的味道,谁睡得着?”
章弘昱冷冷看着她,说道:“软卧车厢都是封闭的,味道怎么会飘到你的车厢?吃饭向来是饿了就吃,还分时间吗?”
女生一时语塞,“总之,就是呛鼻子。”
“我们一没吃葱蒜二没吃韭菜,呛鼻子味道何来?”章弘昱对于陌生的不友好的人,那是骨灰级的怼怼专家。
女生憋了半天,气得直跺脚:"总之,你们马上给我收了,不许吃了。"
章弘昱没有回答,直接干脆地把门关上,拧紧把手。
“你,你什么意思?你就这样的素质吗?你给我开门!”女生在外面气急败坏,用力敲门。
甘甜起身,准备出门交涉一下。夜深了,再敲下去,邻居都会被吵醒。
章弘昱把她拉回来,按到床上坐下。
“我去。”他打开门,冷冷地看着门外的女生。
“带我去你的车厢,我去闻一闻有没有味道,如果没有,请你闭嘴。”
女生一滞,硬着头皮道:“那你就来。”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包厢里。
两个上铺都睡着人,一侧下铺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在悠悠地喝水,车厢里并没有什么菜味儿,反而有一种难闻的气味儿,夹杂着了臭脚丫子和臭汗的味道。
又有一种头发很久不洗的馊味。
章弘昱皱着眉头,很快退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看着脸红的女生。
“没事了,你们随便吃吧,好像真的闻不到,我搞错了。”说完大言不惭地关上了自己的门 。
章弘昱懒得跟她计较,回到包厢。
甘甜还在等他。
“解决好了吗?”
“无事生非,别管了,吃吧。”
二人吃完饭,甘甜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垃圾处理掉。
“过沈阳了吗?”
“过四平了吧!”
“睡吧。”
“嗯。”
......
午夜,整个车厢的灯关了。
偶尔有列车员来回走动的声音。甘甜有些失眠。
而章弘昱深深地陷入了一个梦境之中。
一个深山的村子里,章弘昱被脱光洗净,扔进了一个米缸里。
整个村子的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硕大的米缸,每一家的米缸里都养着人。
章弘昱想大声呼喊质问这些村民为什么要抓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米缸里?但是嗓子却喊不出来。
村子四面环山,树木高大直冲云天,连一只狗都大如马匹。
他从米缸里只露出一个头,这些村民都力大无穷尖嘴猴腮,且从不说话。
章弘昱看见一个抱着一颗硕大果仁的小孩子,在米缸附近张望,他想喊这个孩子帮忙。但是孩子看见他,却转身跑开了,身后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