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大师姐愧疚不已,此后多年,她都竭尽所能无条件地护着甘甜,总觉得欠了她的。
而刘川师兄,很快成了大师姐的“前男友”,郁郁寡欢。
有一段时间,他脸上开始疯狂地长痘,眼神也不再温和,很久都没能释怀大师姐的主动靠近,又主动离开。
……
甘甜看回想着往事,意识朦胧之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联系同行,问喜马拉雅是谁出的货。金陵马哥说,刘川在日本得了一只,连划痕都一样,说是有大用处,给他高价也不肯卖。
甘甜又想起,刚才两个男人端饭进来,说的一句话:吃了可以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用那么咸的酱去烧菜,因为食材中放了大量的过敏食物。味觉,也会被欺骗。
甘甜心中有一种绝望的猜想,她不敢去想。
有多大的仇怨,会让同门师兄妹自相残杀?
当年老爹收三人为徒的时候,几人还是江氏的学生工。刘川的母亲缠绵病榻,甘甜常常把自己的工资拿出大半,让刘川打回家给母亲看病。
而大师姐海欣,却认为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担当。所以从来不救济他。
从大二到大四,三年的时间,甘甜不间断地给刘川的母亲资助医药费。
甘甜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就要肿严实了。
天上漆黑一片,连半颗星星也无!
……
吴笑婷捂着胸口,从房间里走出来,直接打开家门,走出去。
父母赶紧追到院子里:“你去干嘛?怎么了这是?”
“妈,我难受,我感觉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我要去找。”吴笑婷的眼泪掉下来。
老两口吓坏了,女儿忽然的反常,让他们束手无措。
“丢了什么呀?天黑了,明天爸陪你去找行吗?”老吴只有这一个女儿,掉一滴泪,都是要了他的命。
“爸,我必须现在去,我感觉我不去,我就要永远失去了。”吴笑婷的胸口疼得厉害。
老吴赶紧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
“走,闺女,爸妈陪你去找,你别急,别哭。咱开面包车去。行不?”
吴笑婷点头,感激地看着爸妈。
一家三口沿着路边,按着女儿指的路,往前摸索着。
“闺女,你能跟爸爸说说,你到底丢啥了,爸也有个估摸。”老吴对女儿说。
“爸,我也说不好,您就往前开吧。”吴笑婷的眼泪就没停过,仿佛她马上就要失去自己的至亲父母一样,心痛难忍。
忽然,她抬起头,对父亲说:“爸,快停车,到了。”
她打开车门,跳下车。母亲打着手电跟下来。
忽然,母亲“啊—”叫了一声,她脚下踩到了软乎乎的东西。
手电一照,竟然是一个浑身通红的大活人?
吴笑婷蹲在地上,看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失声痛哭。
“妈,快,快打急救。让他们来接应。把症状告诉医院。爸,赶快。先把人抬上车,我们往市里去,我们得救她。”
……
周丝萍紧绷着神经,看着李老头在白纸上画着横折勾,横折勾。
嘴里念念叨叨。
当笔端终于停在指定的位置,李金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手抹去额头的细汗。
忽觉喉头有些温热,他转过身,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猛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