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几个巡逻士兵已经走过来,朝秦景轩行了一礼:“请轩王恕罪,让人冒犯了您,卑职等立刻将此人扣押。”
秦景轩把人丢给了他们,拾起地面上的那块令牌。
比巴掌要小一些的令牌,是特色材质制成的。
拿在手里沉甸甸,看上去泛着流光。
这是一种稀有金属。
而这块令牌,他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秦景轩脑微眯起眼,脑子转得飞快。
这分明是西蜀的令牌,而且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有,怎会出现在青云城?
他沉沉走到被士兵扣押住的人面前,冷声质问:“你是西蜀细作?”
“不不不,我不是,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青云城的小老百姓。”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秦景轩打断他的话。
“捡来的。”那人忙解释,“是草民捡到的。”
秦景轩怒道:“这分明是西蜀的贵族信物,岂是你能捡到的?”
“真的是草民捡到的。”那人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赶紧解释,“这是草民昨晚在城守府里捡到的,真的,草民不骗您。草民在城守府当差,昨夜府里出现了刺客,这东西是他们掉下来的,草民看着这东西材质特殊,似乎很值钱,捡到后就偷偷藏了起来,草民真的不知道它是西蜀贵族的东西,要不然给草民一万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偷偷藏起来啊。”
秦景轩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撒谎的痕迹。
不过就算真是撒谎,对他而言也无所谓。
他想到了一条设计秦景轩的绝佳妙计。
这令牌来得真是时候!
秦景轩看着不停解释求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口说无凭,把他押入大牢,等本王查清了再处置。”
……
秦景轩大步流星进了城楼下的石屋,看到依旧坐在那儿的秦琰煜,心里奇异的没有任何不悦。
信步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秦景轩突然发难:“本王听说昨晚父皇宫里的李公公来了青云城,根据父皇的旨意,带你回秦都,为何你还不走?”
秦琰煜讶异地问:“李公公?哪个李公公?皇兄召见本王?有何急事吗?”
秦景轩一愣,他想过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秦琰煜会推得一干二净。
他眯了眯眼,危险地打量着面前一脸惊讶的男人:“李公公昨夜进了青云城,煜王忘了?”
“轩王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怕是消息有误吧,本王未曾听闻李公公入青云城,更不曾在青云城见过圣旨。”秦琰煜表情恢复平静,淡定地扯着谎。
秦景轩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可又拿不出证据来。
他算是明白了,那李公公恐怕早已遭遇不测,而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秦琰煜。
秦琰煜比自己以为的更加大胆妄为,连父皇指派的钦差大臣都敢私绑。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秦琰煜笑道:“李公公或许是路上耽搁了,本王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消息,朝堂上有人参了你一本,父皇下旨,要你立刻回秦都。这里有本王在,你明早就回去吧。”
秦琰煜问:“你能与卓青豫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对抗?”
什么意思?
瞧不起他吗?
秦景轩皮笑肉不笑:“本王打的胜仗可不少。”
“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启程回去,这里便交给你了。”秦琰煜倒没再推拒,这让秦景轩看不透他的心思。
难道李公公并没有来青云?
不可能,自己留在青云城的探子分明看到昨夜有人进了城守府。
无论如何,把秦琰煜赶回秦都,以免他的声望越来越高,是当务之急。
秦琰煜愿意离开,秦景轩着实松了口气。秦琰煜继续留在这里,他便如鲠在喉,早晚被噎死。
只是第二天早上,秦景轩听到青云城的一些传言,差点没被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