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不必叫我什么御医大人的,我姓苏,名唤如是,大娘唤我苏姑娘或者如是都可以的,只不要再唤我御医大人,我听着怪别扭的。”
连声娘闻言,愣了一下,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好,既然苏姑娘不让奴家那么唤,那奴家就改了称呼。”
说着又唤了几声,“苏姑娘,苏姑娘,”唤完抬头冲苏如是笑了笑,
“这么唤着,是比御医大人亲切多了。”
连声在旁边听了自己娘改了称呼,便也跟着唤了声“苏姑娘,”
苏如是闻言笑了笑,眯起眼睛,一一应下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擦亮。
苏如是便起了床,推开门,打了井水洗漱,洗漱之后就看见连声娘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把时鲜蔬菜,便开口打了声招呼,“大娘早啊。”
“早啊苏姑娘,”连声娘说着,笑弯了眼睛,“苏姑娘起的真早,不再睡一会儿了?”
苏如是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研究一下昨天和连声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好尽早治好您夫君的病。”
连声娘听苏如是这么说笑得更加开心,“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大娘客气了,这本就是如是分内之事,哪里谈的上劳烦不劳烦的。”
早饭后,苏如是回了白胡子老大夫处喝下老大夫徒儿熬制的汤药,将之前穿的白袍换下,到帐篷里领了一套新的白袍穿上,又问了几句封千离的情况,转身回了连声家。
连声家里,连声娘扶着连声爹出了屋子,又将院子里的木头摇椅挪到了院子正中央,把着连声爹躺下,在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另一边,苏如是将昨天摘下来的青蒿草从竹筐里拿出来,鋪散在地上。
拿起一株品相看起来不错的青蒿草,苏如是用石碗将其导成汁水,兑入三碗井水,倒在石锅里煮沸,之后转为小火熬制。
半个时辰后,苏如是将药倒进碗里,小半碗绿色的药汁散发着清香,看起来青翠可爱。
将药碗端到连声爹屋里,放在桌子上,苏如是对着连声娘开口说道:“大娘,这是如是初步研究出来的药,您先喂大爷喝下去,用被子盖严实了,今晚我留在这里,看看药效怎么样。”
连声娘听了,连连应好,将药端给连声爹,喂他喝下,再服侍连声爹躺下去。
苏如是见连声娘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转身将之前打开了放风的窗户关上。
夜晚,连声爹的咳嗽突然加重,苏如是皱了皱眉,抬手拿出连声爹的胳膊放好,为其诊脉,从脉象上来看,病情应该有所减轻才是啊。
只是,看着连声爹咳地撕心裂肺的,苏如是有些茫然,这症状明明是病情加重了的表现啊,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