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渡之回音:嗯?
叶缓归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挺怕他的。他一上来就凶我,让我对你好,如果对你不好,他说他第一个饶不了我。现在看来他还挺有礼貌的,估计当时是关心则乱吧。
谭渡之笑了:是啊,明澈是九霄仙门中最关心我的人。对了,不归林里面帮助过我的周锐方淮他们就是明澈的弟子。
邵明澈好歹是元婴期的修士,而且是掌门亲传,他收几个弟子不过分。
叶缓归想了想问道:老谭,你要将你的身份告诉他吗?
谭渡之道:不用,他很聪明,自己会发现。
邵明澈已经辟谷多年,今天突然胃口大开,他自己都吃了一惊。然而此时他完全停不下来,没别的,主要是木盆里的这些水果也太美味了。比起宗门中吃的那些灵瓜灵果,这些看似普通的水果味道非常棒!
别说邵明澈沉迷了,就连他的灵宠都沉浸在水果中无法自拔了。
正当众人在凉亭中吹着凉风吃着瓜的时候,天空中响起了浑厚的声音:青木宗谭二何在!
邵明澈眉头一皱:这声音是神道宗宗主张寒渊。谭道友得罪他了?
温如玉笑了:哎哟,张宗主真沉不住气,我以为他会等御兽宗大典之后才来找你麻烦。
温如玉伸手掰开了桃子,他分了一半递给邵明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中午谭二和神道宗少宗主起了一点分歧动了手,老谭没让他讨到便宜罢了。
邵明澈啧了一声,他厌恶的看向天空:技不如人就喊人来帮忙,真是小人行径!
说话间天空飞来三道灵光,为首的男人身着明黄色的道袍,他就是神道宗宗主张寒渊。
张寒渊身边则站着御兽宗宗主白正霄和长老袁冉,三人动静太大,引来无数修士的窥探。见三人直奔小院,不少修士都放出了神识暗搓搓的观察着这边。
三人落在院中后,张寒渊朗声道:青木宗谭二是谁?
谭渡之将手里去好皮的小甜瓜递给叶缓归,他站起来缓步走出凉亭:是我。
张寒渊皱眉看向谭渡之:是你伤了我儿?
谭渡之颔首:对,也是我告诉你的门人给你传话。
张寒渊皮笑肉不笑:传话?传什么话?
谭渡之道:管不好儿子就别生,生而不养牲畜不如。
张寒渊面色一变:你!
谭渡之慢悠悠的擦了擦手,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张寒渊:要打吗?划个道我奉陪。
听到谭渡之这话,张寒渊反而迟疑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邵明澈看着谭渡之的背影:谭道友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叶缓归:老谭都没和他前任道侣说句话,好失望哦。
谭渡之: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一个死人罢了,不用惦记。
温如玉:释放你的天性吧之之!打起来打起来!
谭渡之:磕你的瓜子去!
邵明澈:打脸么,要一个个的来啊,别着急啊。
老猫:就是,道侣还没追到手,怎么能和前任纠缠不清。
第六十八章
109.王者归来(上)
张寒渊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几百年前,曾经有个元婴期的小年轻这么对他说过话。当时他是出窍期的大能,面对一个元婴中期修士的挑战,他哪里能忍?
于是张寒渊应战了,他想着一个元婴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却没想到,那一战成了他生命中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战。
谁能想到那小年轻在被他摁着打的时候竟然突破了!从元婴中期直接晋级到了出窍中期,于是被摁着打的人成了张寒渊。
几百年前一脸平静对张寒渊说划条道奉陪到底的人便是谭渡之,也正是那一战,谭渡之的名号响彻了修真界。继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修士之后,谭渡之又成了最年轻的出窍修士。
谭渡之被捧得有多高,神道宗和张寒渊的脸面就被踩得有多彻底。
那之后张寒渊留下了阴影,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他没办法闭眼,一闭眼就是谭渡之那张冷脸对他说划条道,我奉陪到底。
没想到谭渡之倒下之后,竟然还有人敢到他面前来挑衅。并且这一次只是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张寒渊有些疑惑,难道是他老了吗?看不懂现在小年轻的操作了,一个金丹越级挑战元婴尚且有可能,挑战他一个出窍期修士,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另一边叶缓归又开始紧张了,他小声的问温如玉:老温,老谭他没事吧。
温如玉笑吟吟的拍拍他的手:你就放心吧。就算他有事,也不会连累到你。
邵明澈奇怪的瞅了这两人一眼:谭二用的可是青木宗的名义,叶缓归作为青木宗主逃都逃不掉。难道真被他猜中了?谭二和温三只是叶缓归请来撑场面的?他的死活他们不在意。
只见温如玉上前一步:诸位,诸位听我一言啊。
众人的神识落到了温如玉身上,温如玉笑吟吟的拱拱手:在下温三,是青木宗的同门。今日谭二与神道宗少主的争斗在下看得清清楚楚,谭二与张少宗主一言不合动起了手,我们宗主想要阻止,奈何没能阻挡得了。
周围的修士扫了一眼叶缓归笑出了声,一个筑基修士想要阻止金丹和元婴修士的打斗,这不是在说梦话么?
温如玉提高声音:因此这事只能算在谭二身上,可不能算在青木宗头上。
谭渡之点头:正是。
他顿了顿:我与张少宗主的争斗发生在青阳阁地盘上,不在御兽宗领地。既然在御兽宗领地遇到了,那就劳烦御兽宗做个见证。
他一字一顿:此事是我与张少宗主私人恩怨。神道宗为少宗主讨个说法我能理解,谭二敢作敢当。有想要为张少宗主讨个说法的,可以来找我。谭二绝不推辞。
张寒渊上下打量着谭渡之:倒是有几分骨气。然而你修为实在太低,我若是出手,世人难免说我仗势欺人。
温如玉噗嗤一声笑了:哎嘿,有趣了。你儿子挑衅在先被打在后,技不如人输了不在家好好休息,现在老子大张旗鼓的跑来找人。明摆着就是在仗势欺人,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温如玉话音一落,周围的笑声就更大了:哈哈哈哈!
神道宗就是在仗势欺人啊,张寒渊明明可以找个人来弄死谭二一伙,却大张旗鼓的带着御兽宗的宗主来。无非是觉得自己修为高,别说摁死一个谭二,就算摁死青木宗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温如玉展开扇子扇了扇:哎呀抱歉,张宗主您可别介意。我这人没什么怀心事,就是心直口快。您可别往心里去,我没有谭二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我这人啊,惜命着呢。
温如玉一句话就掐了重点,如果青木宗在大典期间出了什么事,神道宗脱不开关系。
张寒渊面色一变,他没想到温如玉两句话将青木宗摘了个干干净净,又将青木宗的后路铺平。他眼神一凝瞅着温如玉:你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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