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缓归正好将几只藤蔓从门后扯下来牵到边的篱笆上,看到这个场面,他急忙制止道:鸭鸭,不可以这样!
鸭鸭似乎明白了叶缓归的意思,它晃晃脑袋张开翅膀扇扇风。圆溜溜的豆眼还在盯着谭渡之看。
除了鸭鸭,招财也坐在旁边探究的看着谭渡之。
叶缓归笑了:哎呀,我本来想着到院子之后再介绍你和鸭鸭它们认识,哪知道它们这么性急。老谭,你摸摸它们的脑袋。招财,快去打个招呼。
谭渡之伸出了左手,招财站起来凑了过来。谭渡之的手落在了招财的脑袋上,大狗的脑袋比人脑袋还要大,丰厚浓密的狗毛摸着热烘烘。
说来也怪,般的犬类身上都会有种味道,但是招财没有,它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当谭渡之的手在它脑袋上揉了几圈之后,招财的眼睛眯起来了,它发出了细小的嘤嘤声,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出了残影。
谭渡之柔声道:招财,乖。
招财更开心了,它蹦跶了几下就想往谭渡之身上扑。叶缓归急忙制止了它:招财,老谭身体不好,你可不能往他身上跳。你要多照顾他,知道吗?
招财两只前脚向前,它对着谭渡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嗯~
招财之后就是鸭鸭,鸭鸭的警惕心比较强,谭渡之伸手过去,它挣扎了好会儿才将脑袋送过去。
谭渡之第次摸到了禽类的脑袋,这种感觉很奇怪。原来禽类的毛摸起来是这么顺滑柔软的吗?
他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小叶,你家的鸭真听话。
叶缓归嘿嘿笑:鸭鸭是鹅啦,我给它取名叫鸭鸭,但是它其实是只鹅?如果不是鹅的话,大概是雁?总之不是鸭子啦。
谭渡之傻乎乎的转头看向了鸭鸭:不是鸭吗?在他眼里,鸭子和鹅没有什么区别吧?
叶缓归推着谭渡之入了院子。院子很大,座青砖黛瓦的房子坐北朝南坐落在院子北边。从大门到房子的这段地面上铺着青石,可以用来晾晒不少东西。
院中并不是所有的地面都铺上了石头,青石广场将院子分成了两半,东边那半芳草萋萋,看着像是种了不少菜。而西边则被开辟出来,种了不少花。
叶缓归推着谭渡之往家里走去:个月没回来,家里肯定乱七八糟的长毛毛了。你别嫌弃啊。
谭渡之放松的说道:这样挺好的。
叶缓归家的门是有门槛的,住在山中难免有蛇虫鼠蚁,山里人家的门槛般都挺高的。谭渡之坐着轮椅,想要自由出入有点困难。
叶缓归背着老谭入了家门,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回头我把门槛给锯了,这样你可以想到处溜达。
谭渡之温声道:不用。福伯不是说了吗,我的手筋脚筋恢复了之后,就能行能动了。用不了多久,就是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叶缓归听,对啊!
门槛好锯但是难装回来啊,要是过几个月老谭恢复正常了,不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吗?!
想到此处,叶缓归乐呵呵:好,那我就不去门槛了。
也许是山里人家地广人稀,叶缓归家的房间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间都很大。
进门首先看到的是堂屋,堂屋中放了桌椅。个多月没回来,桌椅上落上了层厚厚的灰。
堂屋的东边被叶缓归隔出了两个房间,前面那间是厨房,后面那间是盥洗用的。
西边则是叶缓归的卧室了,卧室后面还有间杂物间。
屋子的布局非常简单,目了然。很多普通人家里就是这样的布局,但是叶缓归家和普通人家有点不样。
要说哪里不样,那就是他家的窗户又多又大。般人家的堂屋只留个大门,后面就不留窗户了。风水学上穿堂风对主人不利,但是到了叶缓归这里,就没有这种说法了。
叶缓归家的后墙上有个非常大的窗户,窗户由玻璃制成,眼就可以看到后院的情况。要是心情好,还可以推开玻璃窗给家里透个气。
除了客厅有窗户,厨房、盥洗室、卧室每个房间都有个窗户。窗户多了房间里面就亮堂,坐在堂屋中的谭渡之点都不觉得房间低矮阴暗。
叶缓归将谭渡之安顿好了之后就忙开了,离家个多月,家里的卫生需要好好的打扫。
谭渡之就看着叶缓归屋里屋外来来回回,他擦了家里的地,洗了厨房和灶台,扫了院子,换了原来床上的床单被褥
番操作下来,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夕阳斜斜的挂在了西山上,叶缓归手中端着个大碗郁闷的回来了:老谭,我丢了两只大老母鸡。
坐在轮椅上看风景的谭渡之愣:老母鸡?丢了?
叶缓归郁闷极了:是啊,我有十三只老母鸡还有三只大公鸡,现在只有十只母鸡了,最大的两只不见了。可能被山上的野东西吃了吧。
谭渡之宽慰道:没事,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叶缓归应了声,他放下了碗:晚上吃什么?我去做?
谭渡之温声道:忙了大半日,晚上随便对付顿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叶缓归想了想:嗯那就吃臊子面吧?吃完了面条之后泡个澡?
谭渡之点点头:行,听你的。
叶缓归离家月余,家里的小动物们想他都快想疯了。要不是他带了吉祥回来,吉祥成功的转移了招财进宝它们的注意力,叶缓归今天下午会被这群小动物缠得没空去做事。
谭渡之缓声问道:吉祥安顿好了吗?
叶缓归笑道:吉祥和招财它们玩疯了,今天先让它睡在院子里面吧。明天我给它做个骡棚,就搭在鸡窝旁边。
叶缓归的鸡窝建在院子的东边,他建了座小竹屋专门用来养鸡。从他的菜园子里面有道门可以走向小竹屋,只是他个月没回来,菜地里面的野草长得老高,门都被野草封住了。
天色点点的暗了下来,四周响起了虫鸣蛙叫。要是个人住在山坳里面,听到这些声音会觉得渗人或者害怕。
叶缓归在这里住习惯了倒是没什么感觉,谭渡之却觉得这里比他们露营的地方还要安静。
昏黄的豆灯下,叶缓归正围着圆形的灶台炒臊子煮面条。谭渡之看着他的背影:你从八岁开始,就直住在这里吗?
叶缓归手中的动作不停:是啊~你是不是不太习惯?这里就是太安静了,平时也没什么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