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司幸凝神想了想，转而对小凡问道：“是不是你因为这些题已经都会了，有时会觉得上课很无聊？”
小凡愣愣地眨眨眼睛，感叹道：“爸爸，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武司幸点点头，遂又耐心地道，“不过，小凡，就算你已经学会了课本里所有的题目，但老师上课时，你也不可以不认真听讲，知道吗？”
“可是，爸爸……我真的觉得很无聊。”小凡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武司幸也没恼，仍然很温柔地说着：“爸爸知道你的感受。但是，老师既然在台上讲课，你就要尊重老师，即使学会了那些知识，也不能在下面随意说话，这是很不尊重人的表现。爸爸希望你能做一个谦和的人，而不是一个自负的人。”
小凡极少能听见武司幸对他说这么一长串的大道理，一时间还有些懵懵的。
只见小凡歪着脑袋想了想，便点头答应着，“爸爸，我知道了，以后老师讲课，我都要在下面认真听，不能随便说话。”
不过武司幸也没有指望他短时间就能理解这些，遂拍了拍小凡的肩膀，鼓励道：“你的功课都做得不错，以后的课程会越来越难，你要继续努力。”
“嗯！我知道的！谢谢爸爸！”小凡答应得很认真。
武司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摸摸他的脑袋，夸了声“真乖”。
于是白笑微和武司幸又轻手轻脚地从书房里出来，留给小凡安静的学习空间。
等这两人回到卧室后，才又讨论起小凡的学习来。
“我是真的没想到，小凡是因为已经都学会了，才不认真听讲。”白笑微感叹一声。
武司幸倒是很平静的模样，“之前我就有过猜测，可能他和我小时候差不多的心态。”
白笑微听了，笑着睨武司幸一眼，揶揄道：“要怪，也只能怪武总的基因太强大了，才让小凡这么逆天。”
“那是自然。”武司幸挑唇轻笑，遂又目光沉了沉，正色道，“不过这样看来，如果要开发出小凡所有的潜力，只上小学还不够。”
话音刚落，白笑微顿时炸了毛，瞪着圆眼睛问武司幸：“你还想让小凡干嘛？他才五岁诶！就算要开发智力，也应该让他能喘口气吧？”
武司幸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道：“开发智力，本来就是越小的年纪开始，越有效果。更何况，小凡现在的学习能力，已经完全超过他所接受的教育了，既然教育水平和接受能力不匹配，当然要换个更合适的学习方法。”
白笑微心里不同意，但武司幸说的又的确是事实。
对小凡而言，现在老师讲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学习能力了。
可是回过头想想，难道要让小凡在这么小的年纪，继续去上初中吗？如果上了初中，发现他还是游刃有余，难道还要把他送去高中，甚至大学吗？
“我支持孩子学习，但是，我不支持让小凡一直跳级。”
白笑微说得无比郑重，语气里透露着坚定，“接受他入学就从六年级开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果还要让他跳级，那么以后他的生活里，就会只有学习和课本，这和我最初想让他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背道而驰。”
武司幸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思量，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笑微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虽然小凡和你很像，但他终究是独立的个人，不是你的复制品。所以，我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过着你给他制定的人生，希望你能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白笑微灼灼地望着武司幸，房间里静默了许久，武司幸才抬眸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