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一沉,林桉娇嫩嫩的嘤了一声,脸上泛上不正常的红晕。
“疼。”
易祈眸色微深,身下缓缓一沉,林桉眼角泛上一点点的泪花。
……
易祈再一醒,身畔却是一阵空荡,手盖在眼上,轻轻叹了一声。浑身粘腻腻的,特别是身下。翻开被子,起身,易祈不是很好意思的又去挑出一件衣服。再一次的走进浴室。
少年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多余的精力没法发泄,所以就做春梦。
正常,正常……
易祈心中默默劝慰自己。然后麻利的冲了个澡。
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易祈看了一下手机。
05:43
还早,易祈从床头柜上拿出空调遥控器,按掉空调。打开窗户,泥土微微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应该昨夜夜里下雨了吧。
易祈伸个懒腰,站在落地窗前深呼吸了一下。心情都舒展了一些。
难得的静下心来,易祈坐着书桌前,提笔,展开信纸,一笔一画,耐心的写着什么。
“亲爱的桉桉同学:
展信安。
……
……
你如盛夏的风,在心间低声呢喃,道出了我的所有欢喜与爱恋。
你亦是我这辈子不愿错过的唯一。所以,你愿意握我的手吗?不是将来,不是以后,而是,这一刻。
这一刻,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林桉,多好听的一个词啊。一个一听,将可以轻而易举的撩动易祈所有心动的名字。
我爱你,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而是,每一刻,生生世世,我,爱你。
——你的易祈
2018·5·18”
易祈第一次感觉到有些羞,毕竟,第一次写情书这种东西。
易祈红着脸的折起这封信,郑重的夹进随意放在桌上的一本《挪威的森林》,易祈随手一翻,就翻到那一页。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全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
心尖顿然一暖,易祈眼中闪着些珍重的抚了抚那两行文字,指尖仿佛触到了爱的热度。
凤眼弯了弯,易祈收起书,放在书架上,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了收昨天被林桉“强迫”写的作业,放进黑白的a家书包里,拎着书包下了楼。
刚下楼,易祈还没有站稳,就被王妈眼尖一眼看见,王妈沾着水的手迅速的在系着的围巾上擦了两下,急匆匆的从厨房端出一盘东西,放在餐桌上。
“十七少爷,你要的粽子,害怕你可能还有吃其他口味的,我就自作主张的又包了几颗其他口味的,板栗的,甜粽。”王妈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然后指着盘子里的粽子又补充道:“我都做了标记的,黄绳的是咸蛋黄,红绳的是板栗……”
易祈心一暖,看着眼前半百年纪的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的王妈,心中蓦然涌起了奶奶的模样。语调都柔了几分,到了几分怀念,“谢谢王妈。”然后边拿起两颗粽子装进袋子里,边朝王妈道,“还有,王妈,叫我十七就可以了。”
“这哪里可以!主仆有别!”王妈显得又局促了几分。
“您就跟我奶奶差不多,哪里不可以。”易祈语调稍沉,显得有几分伤感。
确实也是这样,王妈来易家也差不多□□年了,也算是看着易祈长大的。从奶奶去世后,易祈几乎都是在王妈和黎叔他们几个佣人的照顾下长大的,易致远和倪宜在外面忙应酬的时候,家中就只剩易祈和他们,也都是打心眼里的疼易祈的。
易祈又不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王妈他们的关心他也看在眼里,心底也是感激的。“把我当自己家人就好了。”
王妈仰着头看着易祈,心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心疼。这样的家庭长出来的易祈,说真的,都没有王妈孙女儿快乐。也就最近,小少爷才显得开心一点。
易祈哪里不知道自己家庭的残缺,父亲,不说也罢,只会用那些阴险手段来维护他所谓的利益。而母亲,天天出去“应酬”来“应酬”去。家中基本没有任何一点烟火气,而易致远与倪宜,两人间又有多少感情呢。反正,易祈,也是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两人互相找着自己的伴侣了。
那个时候易祈就想,如果这种就叫婚姻,那他宁愿一辈子孤独。
而现在,易祈只想要与林桉好好的,有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小家庭,然后,再生两个宝宝,一个也可以,或者不生,都依林桉,易祈怎么舍得让林桉吃一点苦哦。
易祈收好粽子,又从冰箱里掏出一瓶牛奶,德亚的,林桉喜欢喝的。易祈都安排好了,早餐去先喝牛奶,课间操下课的时候再给林桉吃粽子。林桉太瘦了,得胖点才好看,抱起来,手感也才好一点。
易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双眸子里黑黝黝的。
跟几个佣人道了声再见,易祈就出门了,去林桉她家楼下等她。
易祈一般都是坐公交去的,今天也不例外。出了小区就有一个公交站台,易祈熟练的坐上了车,还是坐在之前经常坐的那一个靠窗的位置,向窗外张望。虽才七点左右,街上就早已经人来人往的。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白领,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穿着黄色保洁服的清洁工们,也有早起吆喝着卖豆浆的小商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