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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Noah独自一人的时候,时常回想起那个冬天,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但他还悄然不觉。教堂里闪烁的烛光,信徒们低声的吟诵,蜡烛照在侯爵一家的新年礼服上带来的光芒,Gabriel在圣坛后的蓝眼睛,那双眼睛那么明亮灼人,无时不在彰显着存在感,他没想过会有得和这双眼睛说再见的一天。

花房那句神经错乱的表白后,Gabriel对Noah的骚扰暂停了,但修士知道,这只是野兽的休憩,是更迅猛的猎食的前奏。果不其然,新年一过,主教就找他谈话。

“侯爵前些天告诉我,他有意让继承人的成年礼恢复古俗,也就是说,让他到我们这儿来住些日子,好让他克服一些天性上的魔鬼,更好地承担起成人的义务来。”

“侯爵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这话Noah说得有些违心,他怀疑这一套都是Gabriel灌输给侯爵的。

“是呀,但就是房间的问题,我们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只有你那间还有些空间。”主教打住了,把话头扔给修士。

“我很乐意为侯爵做这点微小的事情。”不然还能怎样?他早应该知道一旦向那孩子屈服第一次,就会有成千上万次。

Noah应允的当晚,侯爵府邸就来了些人,他们在Noah的床边放了张新床,给这间屋子里添置了不少日用品,这项工作断断续续进行了不少日子。Gabriel正式进入修道院的前一天,主教又特意找他谈了一次话。

“对这年轻人不要太苛刻,应该适当地引导他。要清楚他始终是贵族,不能用你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他。侯爵把这唯一的儿子一次次地托付给你,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我会像以前一样,不辜负大人的信任。”事实上,也没有人能比他在这件事上做得更近一步了。

一个有些暖和的初春夜,Gabriel生日前的四十一天,Noah未来四十天的室友在他的房间里现身了。他从城里做完临终弥撒回来,发现那屋子里已经点了蜡烛,推门一看,Gabriel正倚在床上看一本书。

“啊,您今天回来得有些晚。”见他进门,Gabriel只微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书页上去了。

“我以为您明天才会来。”Noah解开外袍,束手束脚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如何和Gabriel单独在一间屋子里正常相处,还是他需要摸索的事情,既然他必须在未来一个多月里学会这件事,他还是学得越快越好。

“我提早来了,当然是因为,我很想念你。”Gabriel抬起头来,舍掉敬称,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大概是刚从还有些冷的室外进来,Noah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了。

“您用过餐了?”他努力找了个不怎么容易答偏的问题。

“吃过了,但还没洗澡。”

“我等会儿就领您去公共浴室。”

“但我不怎么想去,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很想念你。”Gabriel捧着书的一只手自顾自往下滑,眼见着要滑到他的两腿间去,Noah丢下一句去烧水,飞快地逃出了房间。

虽然早就对所谓的“帮助Gabriel克服天性上的魔鬼”不抱什么指望,但Noah还是希望,能在这自己的房间里,在这上帝的居所中,尽量少地犯下他那可怕的罪行。他提着烧好的水回到屋子,Gabriel已经给浴桶里放了些水了,对方的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衣物,挽着袖子拨水玩。

Noah把水温兑好,刚想向Gabriel请辞,那年轻人就解开了扣子,露出一大片白胸膛来,“来帮我擦背。”他一边解开裤子,一边简短直接地命令。

指望这人幡然悔悟是想多了,赤着身子坐进浴桶的Gabriel转过头望着呆立在旁边的Noah,后者慢腾腾地脱了外面的袍子,挽起袖子接过Gabriel的毛巾,轻手轻脚地对着那白皙的裸背擦洗起来。

“你没吃晚饭吗?大可以用点力,我又不是瓷做的。”Gabriel的话传过来,Noah加重了手劲,在那白背上擦出一条条红痕来。

“前面也别忘了。”Gabriel倒是在浴桶里巍然不动,一尊像似的坐着,Noah在那片背上猛击了两下,转到前面去继续他的伺候工作。

他还没在Gabriel的锁骨上抹几下,就被一把拎住了手腕。毛巾落进了水里,Gabriel强迫他摊开手掌,用自己的舌尖在他的指缝间穿梭吸吮着。

舌头的微凸按压他指缝间皮肤的感觉又诡异极了,Noah伸出另一只手去掰Gabriel的手。对方往下拉了他一下,他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就一下子磕到了浴桶边缘,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

“哪里受了伤,快给我看一看。”Gabriel把他的手放开了,上来扒他已经有些沾湿的衣服,一开始确实在看他的瘀伤,看着看着,Noah就被光溜溜地拎进浴桶里了。

“这样我很不舒服。”浴桶的空间对于两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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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还是过于狭小了,Noah施展不开手脚,只好把自己半个人都搭在了Gabriel身上,正给了年轻人可趁之机,他的乳头被吸住了,大腿早就被掰开,Gabriel借着水润滑了两下,径直捅了进来。

“唔!”Noah感觉随着Gabriel的阴茎一起进到他身体里的,还有些许温热的水,这异物感让他夹紧了下体,换来对方的一声低喘和一阵快节奏的顶弄,他很快就被抵到了壁桶边,随着Gabriel的动作而冲撞着那些木板。水拍打着他们连接在一起的肉体,声音格外响亮,他简直怀疑隔壁的修士能把他们闹出的这阵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去床上,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他在急促的抽插中插话央求,以往会很快给出反应的Gabriel这次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咬了一口他的乳头,咬得他痛叫出声。

他把这头金发小兽从自己胸口边刨开,捧着对方的脸胡乱地亲下去,他这急中生智的招数起到了想要的效果,Gabriel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一边搂紧他,就着他们连接着的姿势,把Noah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从这木桶到床上的几步路,简直是Noah走过最漫长的几步路,虽然他脚没沾地,但挂在一个男人身上而对方的性器还在你身体里逞凶,也是不会多有的体验。后背靠到床单的那一刻,Noah才敢大口地呼吸,虽然很快又被Gabriel在他下半身疯狂地操弄给掐断了。

每次禁欲较长时间后的第一次做爱,Gabriel都会变得很疯。Noah被大大掰开两条腿和两瓣臀,Gabriel给他腰下垫了个枕头,好让自己跪着操他。来势过于凶猛和快速积累的快感很快就让他俩高潮了一次,Gabriel射过一次后放缓了节奏,把Noah翻了个面,从后面干他。

Noah的脑子被干成了一团浆糊,他迷迷糊糊地用余光看见了自己床边的十字架,意识到自己在哪儿的羞耻感瞬间抓住了他的意识。他支起上半身试图逃跑。

“不要!”Gabriel把他的头压回到枕头上去时,只听见了这个词,在他们罪恶的关系刚开始的时候,Noah经常对着Gabriel这么说,后来他们太熟了,这修士自然也就明白他的不要毫无意义,这个词也就从床上消失了。现在这个单词的再度现身,勾起了一点Gabriel的好奇心。

“不要什么?”他放缓下身的动作,贴到Noah的耳朵边,边吻他边询问。

没有回应,他感到嘴唇上传来一些不寻常的震动,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脸从枕头里刨出来,果然,Noah的脸上正流着泪水。

Gabriel不是没在做爱的时候见过他的泪水,事实上,NoahFort是个比自己想象中的形象要更脆弱一点的人。他经常哭,因为快感或者伤心什么的,两者都是常在这段关系里出现的因素,但这次Gabriel看着他的眼泪,觉得那里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味道。

“不要哭。”Gabriel低下头去吻他的眼泪,苦得发涩,而Noah的眼睛变了泉眼,吻干一行马上又有新的泪水冒出来。最后年轻人放弃了,和着眼泪去吻他微抖的嘴。

“不要哭,我爱你,我只需要你也爱我,你得爱我。”他们手脚交缠着搂吻在一起,好像已经这么度过了成百上千个绵绵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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