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王子阳也只能拿起资料,快速又游览了一遍,然后开始提出自己的见解,再根据病情针对性的安排手术。
说到手术进行的细节时,问题来了,而且是一大堆一起来。这现场的许多医生就仿佛在等待这一刻,一个个向王子阳提出质疑,甚至是攻击他胡言乱语。比如为何是全身麻醉而不是局部麻醉?全麻醉为何不是静脉复合麻醉而是吸入麻醉?根据病情应该是静脉复合麻醉更好,毕竟那是神经肿瘤等等。
还有的质疑王子阳的下刀时间,顺利完成手术的时间预判,切割需要的刀数预判,把体积都计算出来进行质疑,简直是准备充足。其中质疑项提出最多的是省城那个皮肤白暂的医生,他给王子阳的感觉是提前做好了功课,利用许多专业原理来质疑,不是现场想,而是早想好。
王子阳听着他吐沫横飞的说了一通,有点火了起来。
马尔戈壁,刚刚让你发言你装哑巴,这会儿就会说话了?玩针对吗?
行,你要质疑,那我们PK一下高低。
王子阳走到他的椅子后面,看看医院的名称和名字,省人医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古力青,开口道:“古医生是吧?我一个个回答你的问题。第一个,你说麻醉的问题,你觉得脑动脉瘤和血管母细胞瘤手术不适合全麻醉是不是?理由是手术伤害太大,相对的出意外的几率也大。一旦用了全麻,醒过来的几率要低一些是不是?”
古力青信心十足道:“是。”
“照你的意思用局部麻醉是三选一,局部表面麻醉、局部浸润麻醉、局部神经阻滞麻醉,你觉得用那个好?”
“有一个数据我们都知道,脑部颅内手术用全麻比较好。但事实证明用全麻出事的几率很大,有许多例子表明,许多经过颅内手术的病人都因为全麻而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了却脑部功能缺失,造成很多很糟糕的后果。这样不但增加了资料的费用和时长,治疗的效果还非常低下。”
“对,但是用局部麻醉的调查过数据吗?”
“没。”
“所以你这个数据不客观。都知道全麻有风险,但还那么多人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局部的危险性更高。虽然出了问题,局部麻醉挽救的成功率更高,但对于医生的要求也是更高,是这样一个道理吧?”
“可以说是,不过……”
“没什么不过,我们不做假设,就实说实。”王子阳步步紧迫,继续道,“而且你提出质疑的时候忽略了全麻程度。如果是全麻深度,自然有你说的风险存在,毕竟过深有可能抑制呼吸,导致脑缺氧。就算有四五个麻醉医生严密监测,不断调节麻醉程度都没用是吧?因为这个手术,或者说这个病例,因为病人的特殊原因,不能配合吸氧。但如果是全麻浅度呢?”
古力青不甘示弱,继续提出质疑:“固然可以浅麻,但浅麻要怎么做这种高精密手术?你要用几个麻醉医生进行监测?一有问题就继续注射?提前还是及时?慢了快了都不行,所以无论是那一个都是把原本只有一的风险分为三,这样还不如全深麻。当然我还是觉得局部麻醉做强制肢体固定好,反正你浅麻都是要做强制的肢体固定。”
王子阳呵呵笑了两声:“是要做,但我做的比你做的特别,零风险,所以我能配合浅麻进行手术,你不能。”
现场一片哇然,因为王子阳这说法不但鄙视古力青,以及许多医生,毕竟他们都这样做。而且王子阳说的语调和整个感觉还有点抬杠的意思,如果都这样说,我这样做行,你做不行,又拿不出理据来,还讨论个屁?压根无法讨论下去,亦失去了讨论的意义。
古力青自然这些道理,他认为王子阳是被自己逼急了、乱了,不免心情大好,也呵呵笑着道:“王医生,你听听现场的反应,不只是我在质疑。你还是说出理据来吧,不然无法令人信服,只会觉得你信口开河,抬杠。”
“你觉得我没理据?行,我们现场做实验。”
“好啊,怎么做实验,你说。”
“用我的方法来做肢体固定,看你能不能动。”
“现场没机器没麻醉怎么做?”
“我不用给你做浅麻再固定,而且不需要机器固定,就让你清醒着,我输,这个手术你做,你输,你自行掌嘴二十,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