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烟直窜天际。嗤,砰的一声脆响,一个飞虎图案立时便在空中显现出来。那些早就已然陷入混乱和疯狂之中,以及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父老,就那么无助的倒在对方的刀下之后,因此愤而举刀,却最终将对方给失手杀了的百姓们,在苦苦的鏖战多时之后,在付出了上百条人命的代价之下。
终于得以见到,在天上出现一个,事先双方早已约定好了的撤兵信号?可这些百姓们却和那些受过良好训练的东北军校实在是无法比拟,再见到撤兵的信炮响在天上之后,顿时就一窝蜂的,纷纷杂乱的扭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就此疾奔回去?可也因此,却又有相当一部分的百姓,倒在从其背后追上来的那些军校的刀下。
饶是如此,百姓们终于算是撤出了,那片已然被丢下不少具亲朋好友尸体的残酷战场。一口气便撤到了那片丘陵处,和那些已经幸存下来的特战队校尉们会合一处。眼瞅着百姓们几乎是到全了之后?东北军主帅这才朝着二来传下军令道:“二来,传令下去,将所有马车都去点燃,我等也就此保护百姓们,撤回到前面的那处废弃的山庄之内?”随着其一道军令被传递下去,立时所有马车的后车厢,都被校尉们手中的火把给引燃起来。同时,唯恐与那些驾车的马,再不肯朝着那群正朝着这面冲杀过来的大明军校跟前迎奔上去?校尉们纷纷以手中长刀的刀尖,对准驾车马匹的后臀处,就此狠狠刺将下去。只听得无数驾车的战马,发出一声声痛楚的嘶鸣,紧接着,一驾驾后车厢处腾起滔天火焰的马车,疾速的朝着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的中间狂奔过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凭谁仗言提一剑,隔空金镞掣秋鹰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随着马车后车厢的火越燃越大,那些拽着马车的战马,也就愈发奔的更为急促。且对于那些迎面而来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不闪不避,而对于在这些人手中所持着的长刀,均都对其视而不见。很快,头一辆马车早已经闯进人群之中,立时便将七八个躲闪不及的锦衣卫给狠狠地撞翻在地。四只马蹄从人身上践踏而过,不等那个人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从地上重新爬将起来?
后面所拽着的那辆燃起冲天火焰的车厢下面的轱辘,却早已经从其腹部碾压而过。顿时将其身子在中间一分为二,肚破肠流,满地都溅满了鲜血和那些破损的脏器。看上去凄惨万分,简直是让人不忍卒读。而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头,因为那些套着马车的驽马,已然被车厢里那冲天高的大火,早就给惊吓得失去了控制。
哪里肯去理会前面那些迎面而来的人是谁?就算是那些方才被东北军校尉们,给从车辕上硬行驱赶下去的车夫们?也并不敢去冒着风险,将那些早已变得疯魔了一样的奔马给拦阻下来。而就算是想要设法躲开这些依次奔来的马车?却也竟似无处可以让自己躲避开去。
马车所经之处,传出来一片的哭号声,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而有些锦衣卫泼着一股子的狠劲,举着手中的秀春刀,妄想着能够迎头一刀,将那战马的头颅给就此砍落在地?也好多少减少一些己方的伤亡。可马车奔驰过来的速度,实在是太过迅疾,转瞬之间,在这锦衣卫手中的秀春刀,方才提起在半空之中的时候?那驾马车却已然奔到了他的眼前,这个锦衣卫慌忙之间闪身避开那匹战马。一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将那半侧的车辕给绊住。可还不等他借力跃到马车上去?却已然被那驾马车给带倒在地,马车的轱辘恰巧碾压过其小腿处。
一声凄厉的嚎叫传出,可那声惨嚎却因被这驾马车,在将其身躯又拖又压之后,却是一点声息皆无。地上只剩余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碎肢和残余的身体。方才还是占尽上风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眼下却是被这些狂怒的奔马,就此给催赶得四处奔逃开去。此时,也没有人在想着继续朝着前面去追赶那些,本是打算将之敬献与皇帝的幼女?哪怕是回去使得自己受些上面的处罚?却也总好过被马车给活活的碾死的好。
同时,对于那些胆大包天的百姓们,在最初本还打算,去将其一举给屠杀的干干净净的。而到了现在,并无人在去想这些。只是这些受了惊吓的马车,也只不过是能够暂时的,将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给拖住一时半刻的?不过才半刻时辰之后,那些马车就已然从人群之中狂奔而过。
在那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全都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却还仍然是提心吊胆的四处罔顾?这才发觉,那些足以要人性命的马车,此时早已经奔得没了影踪?这时,众人方才透出一口长气。却也开始回过神来,四面去张顾那些百姓和秀女们的下落来?自然,首先要寻到那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的下落?
可等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最终,在离着那座无名山的脚下不远处,找到了那位锦衣卫的指挥使后?却是不免面面相觑起来,原来,那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前心之上却是早已经中了三支弩箭,人死的已然透透的,尸首都已经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好在,那位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战马,却是尚站在离其足有几丈远的地方,不时地扬起马头,朝着天际发出一串的悲凉的嘶鸣声。并绕着这个早已然死在地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得尸首,来来回回的兜转着圈子。这倒是给了这些锦衣卫一个机会,便将这匹战马给逮到手中,并将指挥使的尸首横担在马背之上。
虽然指挥使已经战死在沙场之上,可剩余下的锦衣卫和那些大明军校们,生恐与就这样的返回去,在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本来那些秀女被一群乱民,给从半路上劫走了,就已经是一条大罪被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一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就这么白白的被人在混乱的战场上给射死了。
而这些人,却连对方的一个活口都不曾捉到?自然也就无从去查探出来,这些人的来历?更不要说,在能去把这些该死的秀女给重新寻找回来?将那些乱民的首领给活捉住,并带往京城之内上交与刑部大牢,在从其身上挖掘出其他的反叛来?以求能将这股叛民及时得消灭掉,也免得再出现第二个李自成,或者是张献忠之流的人物来?可此时,即便是在地上躺有一两具的尸首?可是那些由一开始闯出来的,打算凭着那几十个人之力?於将马车上的秀女一口气都给救走了?却最终仅仅是抛下两三具的尸首在地上,而那些人本来也被自己的人马,早就给团团包围在其中的,人数虽少,可其战力却十分强悍的,那股来历不明的人马。
本来险一险,被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们,全部都给斩杀在那座无名山的脚下?可是令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所没有想到的,就是能在这片,已被大明朝给牢牢控制住的疆土之内,居然会闯出来这么一支流民军队来?让这些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不免有些担忧,且又有些胆虚起来?
担忧的就是这些流民军,最终会不会也像李自成的闯王军一样?将那位刚刚才登了基,仅仅才当了两天半皇帝的小福王,也给逼迫得去寻一棵歪脖子树,把自己给吊挂在上面去?这种事可实在是不太好说。再者一言,自己这支军队在人数上,明显比对方那群百姓们可是不相上下的?
明明已经把这些百姓们也给赶杀的,就如同一只只受了惊吓的野兔一般?只顾着四处逃奔。可一转眼之际,形势急转直下。堂堂的大明军队,以及威赫与朝野上下的,足以使所有人闻其名,便要退避三舍的锦衣卫。最后,却是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败仗。最终,连对方是谁?又往何处去了都不知晓?
这个脸丢的不可谓不大。虽然锦衣卫的指挥使战死了,可在大明军队之内还有一员小小的牙将在。故此,在这个牙将得一道军令被传达下去以后,大明军队和锦衣卫们急匆匆的就朝着,前面的那条土路便追了下去。同时,这个牙将还派出十几名的锦衣卫去,分别前往几个方向探查一番?
而想要探查对方的行踪?就得需要有战马可用。毕竟这一来一往,若是没有战马可乘的话,仅仅是凭借着一双腿脚去走?就得耗费掉大半天的功夫?好在那些架马车虽然被焚毁掉了,而那些受了惊吓的马匹,在狂奔出一段路程之后,却也逐渐的停息下来。最后,被这些大明军校给重新又逮到,并将其交由那些锦衣卫们所用。去看看这些百姓和那十几名不知其根底的人,到底是往何处奔逃下去了?终于,再被这牙将所派出去的,分成几波的锦衣卫分别探查一番之后?这些百姓们的下落,却是终于被锦衣卫们给探查一个水落石出来。
当这个牙将得到了这些锦衣卫们的禀报之后,不免是大喜过望,最起码这秀女的下落是有迹可循了。待将这些秀女给重新逮到了之后?回去也好向皇帝的面前交上差事。当即,这个牙将令其手下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火速的朝着那些百姓们所退下去的方向,就此一直紧紧地追赶下去?且是越往前面追赶,对方再雪地上所留下的行迹,却也就因此越发的多了起来?虽然令这些大明军校,不免在各自的心中有些起疑?
可既然眼前有了对方的踪迹,却又怎能弃之不顾?且那名牙将竟是带头朝下追赶着。可就在路过一小片丘陵下面的时候?不知是谁?竟一脚便绊上了一个绊雷。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奔在为首的几名大明军校,当即便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却是生死不知?口中不断的吐着血沫,身子亦是不断地抽搐着。
而那名牙将,倒是较为幸运一些,仅仅是其胯下的战马被惊吓了一番?驼着其转身,向所来的路奔回了一段路去?而那些没有踩到绊雷的大明军校还有那些锦衣卫们,此时却实在是不太敢,再继续朝着面前追去?一时队伍也停歇下来,只待那个牙将带转战马,重新又折返回来以后,整支人马才又再度向前去追击?
可照实不幸,那个牙将坐下的战马,却是踏上了第二枚的绊雷。却是连人带战马给炸瘫在地,而其所踏上的那第二枚的绊雷,却是一连串绊雷的导雷。一枚绊雷刚刚爆炸,随即,却是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将那些紧紧跟随在牙将身旁的军校以及锦衣卫们,具都给炸的支离破碎。m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月明野店闻鸡早,花暗关城匹马迟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如此一来,身后的这些大明军校以及众锦衣卫们,再也无法能够坚持,继续去朝着前面追击与对方?人人此时都是带着一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在自己的脸上。而就即便这些人,如果当真还是执意朝着这条路往下面追去?那些绊雷在若往前去,却是没有了。可却也是根本就追寻不到对方的影踪?一来一返,只能是在此处,白白的耗费时辰罢了。而这一路所留下的踪迹,全都是那些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特意做给这支人马去看的。并且,将这痕迹一直延伸到了,一处叉路口的极远之处。而这也足以让对方白耗费上一番功夫,却最终不得不失望而归。而那些绊雷,却是二来带着几名校尉,亲手为这些大明军校以及众锦衣卫们,在此处埋下去的?
只是二来也决计不会猜到?这几枚绊雷,竟然将对方人马的一个牙将给炸死在地?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而遭受到了接二连三的挫败之后的大明军队,却已然是军心开始涣散起来?人人都不想再继续朝着前面追去,却是只想着,最好能让自己及早的返回到京城之内?即便是因此获罪于朝廷?最多也不过打上几个板子而已,罚上一些俸禄罢了?却也是总好过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扔在此处要强的太多。也正因此,这支最初还显得,趾高气昂且又不可一世的大明锦衣卫和大明军队,如今却是垂头丧气的,绕路回奔大明京城而去。而只等这拨人马走远之后,却在与之相隔不远之处的,几棵树木的后面,显现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那个人,却正是东北军主帅唐枫,站在其身畔的,却是二来和几名特战队校尉。“看起来,这些大明军队已然被那些绊雷,都给吓破了胆子?是绝对不会再来追赶与我等了。不过,就算是其继续往下追击与我等?恐怕也只能是越追越远罢了。还是城主的这条计策高明,不仅是把对方的主将给炸死了?却还把对方的人马给就此惊退。”二来的语气之中,却是未免带着一些,对这位东北军帅的仰慕之意,对其笑着开口言道。
而这场最初本来己方已经要全军覆没的败仗?到了最后,却是得到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结局。虽然已是有不少的百姓,被那些所谓的大明军队,就这么给杀死在战场之上。可毕竟还是将那些幼女,给活生生的施救了回来。这对于那位新上任的皇帝而言,当起一个警示之用。大概,能多少使的他去明白一些?老百姓可也并不是他手中的那团面团,就任由着他的性子,来对其搓长捏扁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又何况与这些早已积怨于心中的百姓?毕竟百姓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休看与百姓一时的服软低头,可一旦若是等其,将其心底的愤怒,给积攒到了一定的时候?毕竟会喷薄而发,任是多么骁勇的军队,亦是难以阻挡这股民意所向。其又何况与眼下,早就已处于日薄西山的大明这偏隅一方的小朝廷的军队。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所以,这次非要来跟着趟这趟浑水?且在这场东北军特战队并不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形之下,还执意去与对方一较高低上下?最终在付出了三四名特战队校尉的性命之后,才总算是将这些秀女,给完好无缺的交回到其父母身边去。从心底来说,却也有着他的一番打算。旁的休说,最起码东北军的名号,可被这些江南的百姓们所知晓。同时在将来,一旦若是自己领兵,从天津往江南这面打过来的话?虽然并不太奢望与民心所向?
可无论怎么说,这些当地的百姓,应该还是念着东北军昔日的好处?对于东北军能够来支持一二,而如此一来,当东北军和这些南明的军队一较高低之际?这些百姓们最终会站到哪一方?岂不就明摆着的么?眼见这些大明军队,如今均都已经灰溜溜的已然远去了之后?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朝着二来点了点头,便对其吩咐一声道:“既然他们都回去了,我等也即可赶奔与那些百姓约好的地方,去与之汇合到一处?也好将那几名兄弟叫上,去抓紧赶路,我等毕竟还有要事在身?决不可在此地做过多的耽搁?”随着这位冰雪城主的话音方落,人却已然纵身上马。
却是带转马头,口中轻轻的叱了一声,轻轻的一抖丝缰,胯下的那匹坐骑,立即飞纵而出。转瞬之间,只见一道雪烟,荡起再其马蹄之下。那一人一马,转眼就已经奔出几丈之远。二来见了,急忙招呼上那几名幸存下来的特战队校尉,一同飞身上了坐骑,紧紧跟在那道背影后面,朝着远处的村庄奔去。
而和那些村民所要碰头的那处村庄,却是一座如今已然被废弃了许久的庄子。也正因如此,那些大明军校才绝对不会注意到这里。而等这些人赶到了那处村庄以后,却是受到了这些,如今正处在即悲且又欢喜之中的百姓们的热烈欢迎和招待。自然,这招待表面上虽是说得好听,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能吃到的,仅仅是从一些百姓们的口中,所节省出来的糠粥罢了。这东西吃下去,照实让人难以忍受得了?尤其是往下硬咽的时候,只感觉要将嗓子给从里面划破而开?唐枫此时,却也是无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能去帮助与这些百姓们?自己如今,只是十几个人奔到了这里来。
并不是带着一支军队前来,若是那样一来,多少也可以从军中分出一些粮食,来与这些百姓们度过眼前的这几日。最终,只好是吩咐二来等人,将身上所带着的富裕出来的银两?都拿出来,交到为首的几个百姓之中长者的手中。随后,这才与这些百姓们洒泪而别。而这些百姓们,却是一直将这些人,给送出了足有几里地之远。
最终,才恋恋不舍的,望着那一行数骑,消失在众人的泪眼之中。而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带着二来,再与百姓们辞别以后,是取路,直接够奔南明小朝廷的京城而来。一路倒还算十分的顺利,除了在路径一些关卡之时,不得不交出相应于此行人数的,一些名目繁多的税银之外?
而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日之外,以至于到达这座南明的京城,整整耗费了足有十几日的功夫。待于把守在京城门口的官军交过了进门的费用之后?唐枫和几个人这才分别进入这座六朝古都之内。而由远路奔赴到这座大明京城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想方设法去见到东林魁首马士英的面。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一策江湖自在身,翩翩公子一骑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虽然很是顺利地,就此进入了南明小朝廷的京城之内。而此刻,东北军主帅唐枫的心中却是很明白,自己和二来等人,绝对不能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走到马士英的府宅门口去?且光明正大的对着把守在府门口的那些家丁们,去报出自己的名号和来历?以求自己能够顺利的,得到对方的接见?估摸着,自己这面大概方自报出自己的来历和名号?对方倒也正好,就直接可以把自己给在府门口处捉拿起来?随后,再派出人马将自己这一行人等押给多尔衮那面?就算是马士英没有这份心思?
可若是叫京城里其余的人得知,自己此时已然来到了京城里面?那些人定会把自己作为奇货可居,以用来去和大清国的人讨价还价上一番?而若是想要去和马士英见上一面,并在能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能够与他详细的说上一说?以求能得到他的支持,最终彻底打消,南明小朝廷对于八旗铁骑的幻想。
也能主动起兵,去对抗与大清国的八旗铁骑?而若是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多少能够使得多尔衮的那个原定计划,在实施起来不在有那么的顺利?第二方面,也就是能再给自己多挤出一些时间来?以能让自己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了,最终也可以将自己原先的那个计划,给完整的展开来。
二来一直随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二人走到了一处客栈门前,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将脚步停下来。转过头,面上带着一副悠然神色,对着二来高声吩咐一句道:“二来,你去店里面与掌柜的打听一下?如今店里可还是有较为雅致的空闲房屋?并告诉他说一声,不论花多少银子?只要房子苏雅幽静,最好素常并无人前来打扰?少爷我可是不缺银子的。”说完之后,却是对着二来丢过一个眼色过去。
二来也当即便明白了这位冰雪城主的用意,急忙对其躬身施了一礼道:“好的,请少爷在此处稍待片刻,小人这就进去和掌柜的去仔细的打听一下?”二来刚刚转过身去,还不等他迈步走进客栈里面?却又听这位东北军主帅,慢条斯理的在他的背后复又开口对其说了一句道:“二来,你也知道少爷我最为厌烦的,就是客栈里面显得极为的腌臜不堪?若是那样的客栈,无论他肯倒找多少银子于本少爷?少爷我也是绝对不会住进去得。还有,在这客栈里面,要无有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也无有一些官差跟着住进来?这两种人,最会招惹少爷我心里不痛快的。”说罢,却是朝着二来随意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与他进到客栈里面,定要照着自己的吩咐,仔仔细细的去查勘一番方可?
可二来方走到了客栈的店门口?却见这间客栈里的小二哥,正从客栈门内,笑盈盈的便主动迎了出来。一边对着二来先是半躬着身躯施过了一礼。这才笑吟吟的开口,对其讲道:“这位莫不就是管家么?小店里,可是十分的整洁素雅,准能和你家公子的心意就是。且往常,小店也因惧怕,收留了一些不该收留的人?在给小店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此,请你家公子,尽管得放心住进来就是。保准让你家公子在小店里,能够体会到似如回到家中的那种感觉?公子爷,快请跟小人这边来?小人早就知道公子要来,特意给公子准备了三间最好的上房?”那个店小二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却竟是绕过了二来的身边?主动去与那位,此时站在离着客栈房门不远处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衣,外表一副公子模样的人,十分热络的打起招呼来?却见那位公子却将面色往下一沉,这便就转过身,竟似打算要离开这间客栈门口?眼前的这幅突然场景,照实令那店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说的让对方心中感到如此的不痛快?急忙追上几步,正待要对其解释一二?却见那位管家模样的年轻人,却是一步就跨到了自己的面前,将其去路给拦住?面上带着一副,对其显得有些郁怒的神色,对着店小二喝斥道:“你这厮,又是怎么开店的?我家少爷就因为在家中和夫人闹了一些闲气?这才出门到京城里面,来游逛一番,也好打发打发心头的这股子闷气?你如今一提及,你这客栈似如家中?却让我家少爷还如何能够安住在此?真是不省事?”说着这就要随着那位少爷,一同朝着下一条街上行去?
那个店小二不成想,自己的这一句,住进本店便似到家的好话,却恰恰戳了对方的肺管子?眼瞅着那尊财神爷,这就要转身打算要离开自己的客栈门口?却是慌忙迎上来,将二来的去路给拦住,朝着二来苦笑着劝解道:“这位管家,是小的我不太会说话?请管家转告与贵少爷一声?本家客栈虽然素雅,可你们住进来,准保没有回到自己家中的那种感觉?且还会体会到了一种,自己到了一处十分陌生地方的,让人有些不太安心的感觉?”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瞪着一双眼睛,却是偷偷的瞥向,那位站在和自己相隔并不太远的少爷的脸上?
“这么说来,住进你这店中,就能让人感到十分不安心的很?那你这家客栈,分明就是一处黑店了?既然让人一住进来就能感到心惊胆颤的,不是黑店却又是什么?”那位公子却抛出了一句,足以让这个店小二听了,能为之吐出一口血来的一句话。店小二双眉不禁蹙成一团,脸上带着一副苦笑不得的神情。
“这位公子,小的我不太会说话,不过?非是小人我夸口?公子就算走遍这南京城内?可你也绝对找不到,能再似我家这间客栈的好房间?另外,不瞒公子你说,我们客栈可不仅仅就这一间?可还开有许多的分号。就在这京城之内,我家客栈就足足的开有三家分店?同时,还有一处专门留给那些,奉了诏旨之后,上京里来却无地方可住的,那些外官们去住的单独的宅院。自然,这银子可也比这里要贵上几倍之多?自然,这位公子爷也并不缺这几锭银子去使?只是,我观公子大概并不曾考有功名在身?若是勉强花上许多银子,去住进那间独门独院未免有些不太适合?何况这银子一经花出,在万一公子有个什么事情?比如说给夫人买上一些,足以令其心仪的首饰等物?将公子给一时的拷问住了?在想要拿银子来使?可就很是困难了?而这三间上房,也是被单独圈出来的?小人估摸着,待公子瞧过之后,定会满意得很?”这个店小二一口气,却说出了这么一长篇的话来。此时其方才感到憋在自己心头的那口气,也稍稍的有些顺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