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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这些东西,全部都运回到了火匠营里之后,那位戴老爷子戴苍潭,竟然十分少有的,因此事而对这位东北军首领大加赞赏。至于那两门最新式的火炮,在其一道命令之下,就此被东北军校,为其运到了他的匠做监之内。随后,是将匠作监的大门一关,就此躲在里面,同戴梓一起,爷两个便将两门火炮全都给拆解分离开来。也是从这一日开始,这父子二人就此再不见走出匠作监半步来?即使是吃饭睡觉方便,也都在里面解决?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两个人,虽然是心急如焚,可也深知似这种火器,绝不是草草就可创制出来的?只好是苦苦的守在门外,看可否会从里面传递出一些振奋人心的消息来?二人守在外面足有四日功夫。到了第五日的头上,才见到匠坐监的门,被人从里面给打了开来。却并不见那父子二人出来,反倒是又招呼进去几个人?而唐枫,也只是见到一脸倦怠的戴苍潭在门口一晃,根本就不对其解释一二句?接着便继续将门一关。而这一次,却是又多了不少的人被关在其中?和那状若疯魔一般的父子待在一起,又是足足的呆了有两日的功夫。

终于,在过了七天之久,戴氏父子这才带着一帮手下,其手中握着一个卷轴,一同走出了匠坐监的大门口。刚一出来,戴苍潭急忙喝令那些,被那位东北军主帅派过来帮忙的军校们,立刻前往树林之中,多多的砍伐一些,枝干比较粗壮的大树回来。同时,又带着人去将几座烘炉重新修整了一番。

在第十日头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闻风赶至此地的曹变蛟三人,一起站到离着几座烘炉不远的地方。沉默无语的观看着,那些匠人们将一股股的铁水,小心而谨慎的灌注到模型当中去。在又过了天之后,经过戴苍潭带着一帮子手下人日以继夜的赶工之下,竟然一口气,便铸造出来二十几门的火炮出来。

只是其中的几门,却仍然带有砂眼,一望便知,是绝不可使用的废炮。但即使如此,还有十多门的火炮可以使用。这对于唐枫而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起码与自己当初所预计,能得到自己手中的火炮数目相差不远。且每一门火炮,都与张旺财购置回来的那两门佛朗基火炮相差不多。

且比那两门火炮的性能还有射程之上,更是尤为的高上了一些。至于炮弹,则是在戴梓的率领下,领着这三百名军校日夜不停工的制作着。只见在匠坐监里的那栋高大的炮弹房内,早已码放了,似几座小山一般高的炮弹。单以这些炮弹的数量上来看,最低也能用来击沉他十几艘战船,想来应该是绝不成问题的?而这也仅仅是,将白白损耗的炮弹也给折算进去。到那时,谁又晓得在这其中,会不会有哑弹?

在这足有半个月的时间里,那位郑家的少主带着陈近南,却也是不止一次的从复州城内赶了过来。虽然,他口中说是来给众人帮忙来的?可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望便知,这位郑家的少主人所说的这一番言辞,不过是遮掩而已。看他如今,照实是等的有些心焦难耐。

可这些事情,又哪里能有那么迅速的就将其全部处理完?尤其是这些火炮,在海上可就全指望与这些火炮来保住众人的性命。这件东西,可是玩笑不得的。何况,即便是将火炮全都铸造完毕。可仍然还得先试验几次?看着火炮的威力如何?另外,最主要的一点,便是还得吩咐人,去将那三艘当初从倭寇的手中所缴获过来的海船,还得全都改动一番。最起码,就是的能将那些火炮安置在上面。

而郑森本就出身在海盗世家,对于在船上的这些生计,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和明白。也知道,此事却是万万急不得的。可无奈的,就是时刻都抑制不住地在担心着,自己的母亲会遇到什么不测?而在这半个月之内,郑森也派出几个军校,潜入倭寇的四国岛上,去探查一下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幼弟的下落?只是,这都过了有十几日的功夫,依然却不见那几个人回来?而对于,郑森私下派人出去探查倭寇底细的这件事情,却还是瞒着那位东北军主帅。

而陈近南当时也曾劝说过郑森,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再惹恼了倭寇?更会给老夫人还有幼主带来杀身之祸?只是,当时的郑森早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心中只是想着,最好是即刻赶赴倭寇的海岛之上。将那个叛逆处死,再将母亲和手下的水军全都弄了回来。

盼来盼去,就在郑森对此感到颇为无奈之时,却只得每日躲在自己的屋内,开始借酒浇愁的时候?却是从自己手下军校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位东北军的主帅,终于做出了决定,即在次日黎明率领其手下军校驾船出海,直接奔赴倭寇的四座岛屿而去。

第八百九十二章楚虽三户能抗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第八百九十二章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郑森简直可谓是欣喜若狂,连夜将手下的军校以及一些校尉,全都给召集到了自己的住宅之内。《》()又特别命人赶赴城内的酒楼,去定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并让酒楼里的伙计用了十几个食盒,将这些酒菜给运送回来。就在自己居住的这所宅院之内,大宴手下军校和校尉人等。由他和陈近南亲自来作陪与酒席宴上,不住地对着众人劝着酒。而由陈近南,又对众人来讲说了一番郑家如今的情形。并任由众人自己来决定?如是愿意跟随少主人赶赴倭寇的四国本州等岛屿的人,二人是举双手欢迎,且日后定会在郑家军中的地位扶摇直上。自然,不愿意去的人?二人也是绝不会勉强与他的?只是,在日后评定对郑家的有功之臣的时候,也当然就没有此人。

众人闻听陈近南的这一席话之后,无不是应者如潮,齐声赞成要随着少主人杀到倭寇的四座岛屿之上。一是夺回本属于郑森的东西,二就是要将主母和少主人全都迎接回来。郑森听了之后,心中抑制不住地高兴,不免朝着与自己隔桌坐着的陈近南投去一眼?却见陈近南不动声色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就见陈近南手中端着白瓷酒盅,在桌前站起身来。先以酒盅遍示与众人,这才朗声对着众人开口言道:“诸位兄弟,我等可本都是郑家的老人了。当初,随从与老主一同奔波操劳与海上。最终,这才挣下了眼前的这一份家业。要实在说起来?在这份家业里,可也有着在座诸位的一份心血和应得的一份家业。可是颇让人无奈的,和更加可恨的,就是在我郑家竟然出了一个反叛?为了一己之私欲?却偷着将老主给暗中加害了。这还不说,因为怕少主寻他报此血海深仇?竟然裹挟了主母还有幼主远奔日本,想要依靠着那群无恶不作的倭寇,来保住他的一条狗命?正因如此,也害得少主人没有他法?不得不转求于他人之手?而明日,东北军就要带着我等出海,帮着我郑家来报此深仇大恨。可是,他东北军却也并不是,就肯对我等来无私相助的。其所想讨要的酬劳,就是郑家的水军,还有少主对其的效忠?不知诸位,肯不肯答应东北军的这个要求?并且,肯不肯助少主一臂之力?待报了此番仇恨之后,便随从与少主回返福建?在将我郑家军的旗号重新挑起来?若是,肯相从与少主人的,就与我陈近南满饮此杯中的水酒?”陈近南说到这里,环顾与面前这几桌上的东北军校。却见众人一起将酒杯端了起来,并站起身,一齐高声迎合道:

“愿从少主远赴倭寇的四国岛,擒回叛贼,并拥戴少主返回福建,重创基业。”说完之后,随着陈近南和郑森一起将杯中酒喝干之后,这才重又坐下。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戌时,天色已经大黑下来,深邃的夜空之中,也显出一弯明月来。这才散了酒席,众军校则是纷纷返回军营。而在众多的军校之中,却是有一个军校,私下里与那位施琅相交不错,故此在刚一返回军营之后。就偷偷地去找到那位,最近被郑森给弃之一旁的施琅。将在酒席宴上,陈近南对着众人所说的这一番话,一五一十的对其详细的叙述了一遍。施琅一听,就不由是大吃了一惊。对于,陈近南和郑森没有让他也去参加酒宴?施琅心中虽然对此有些不太高兴,却还不至于因此而怨恨与郑森。可等听到了陈近南对众人所讲出的这一番话之后,却是在心中顿时就为此而焦急不安起来。将那个军校打发走了之后,施琅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军营,前往东北军的营地之内,去找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好将此事对其禀报一声。也好让东北军对此事能有所提防?

而等陈近南在将郑森也送回房内休歇之后,接着便也返回到自己的偏房之内。只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之后,就见陈近南的房门,却被里面的人给轻轻的推了开去?从里面闪出一条身影,先是朝着郑森的房门口扫视了一眼,便飞身纵到墙头之上,接着身影一晃就此消失不见。

而函可大师此刻,也正好刚刚做完了晚课,正在盘腿喝着茶的功夫。忽然听得门外,竟然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自己的房门?便将茶盏放下,朗声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一声道:“门外何人?如是身负要事,可进来对我讲述。”他的话音方落,却听得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低声对其回复道:“在下乃是郑家少主手下的属官,今有十分紧要之事,打算向军师来讨个主意?不知军师可否能够答应?”说着,却是伸手将房门给推开,闪身走进来之后,反手却将房门重又关好。可与此同时,却在院内出现七八条黑影,人手一支圆筒和弩箭。均是分别站在房门周围,时刻留神注意着屋内的动静。从这黑袍上所绣的老虎头的图案上来看,正是东北军特战队中的校尉。却也是,被二来吩咐专门来保护与函可大师的。

“哦,原来是陈居士?明日,东北军就会驾船出海,以相助于你家少主人,去夺回他所失去的一切?却是不知陈居士今夜却又因何事,而非要跑到老衲这里来讨什么主意?如果,老衲有能帮得上居士的地方?自不旁贷,定会全力相助于你郑家的人也就是了?还请居士对老衲直说即可?”函可大师却是不说,肯来帮这陈近南什么忙?反而是只说,是对郑家军如何如之何的。而这也是为了避免,对方会提及一些无理的要求出来?在将自己也给掺杂进,郑家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当中去?在使得将来,让东北军和自己因此而陷入对方的泥潭之内?

陈近南听了之后,却是十分规矩的,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的军师行了一礼。随后,这才开口对其言道:“在下心中有一件事情,一直是难以将其给决择下来?就是明日一战?一旦捉住了那个郑鸿逵?或者是将主母还有幼主迎救回来?但不知该对其来如何处置?如要是一举将其给杀了?又怕旁人议论与我家少主,没有容人之量?连一个犯有过错的叔叔都不能相容?故此,我来向军师讨一个主意回去?”陈近南的话刚一说完,对面坐着的函可大师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知道了,这个陈近南真正的来意?并不是当真就为了那个郑鸿逵,而是被东北军给关押起来的那个郑芝豹。只不过,是拿这件事情做个幌子,从而引出函可大师的话。并由此探查一下,东北军对于郑家这个胁从叛逆之人,最后到底是打算如何处置与他?而最让对面的这位陈近南,甚为担心的一件事情?恐怕也就是唯恐与东北军,待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为防备与郑森升起不臣之心?到时候会另行扶植起来一个傀儡,专门来继承与郑家的事业?而这个郑芝豹却是最好的人选之一。若如此一来,郑芝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定会对东北军惟命是从。而郑家的主事地位,也就此沦落于他的手中。这也无疑,是陈近南最不想要看到的一幕,这才趁着今夜前来,想要来跟这位军师摸一下底?

却见这位函可大师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先不与他说什么郑家的事情?反而是忽然开口对其言道:“你家少主的神智,如今可还算清爽么?要说起来,我那可也是兵行险招。可谓是以毒制毒了,当时却也有些为此担忧。只怕我的那付药药性过大?即便将人给弄醒了,可最终却使得人神志不清。你可要知道,我的那副药,好人若食用了?先是神情迷乱,虽然识得人相,可却会依从与他人的驱使。形如木偶一般,供人驱唤。旁人无论让其做些什么?都会毫不犹疑的去做。这也是老衲当时为其担心之事?”函可大师说到这里,不免长吁一口气,似乎是替郑森恢复正常,而称善不已?

陈近南听到这几句话,心中不由就是一动。急忙对其开口询问道:“那军师的那副药,外表却又是什么样子的?可否能拿出来让我也好见识一番?”说罢,却是紧紧盯着,这位对面坐着的函可大师的脸上神色。却见这位东北军的军师,脸上堆出几道皱褶出来。对其笑着回复道:“无碍的,既然陈将军想看,那老衲这便于你拿出来:”说完,伸手在怀内摸出一个纸包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对着屋内高声言语了一句道:“军师可在屋内?主帅令属下找军师有要事相禀一声。”函可急忙将纸包随手放在桌上,对着陈近南稍有些抱歉的言道:“请陈将军在此先稍坐?待老衲去去便回。外面的人先等片刻,老衲这便出来。”说罢,是站起来推开屋门,随着这就打算出去。

第八百九十三章莫道归途何处在,一生只在马蹄下

第八百九十三章

陈近南急忙笑着对其点了点头,回复道:“大师敬请自便。(_《》)”待函可走出去之后,却蹑足潜到屋门后面,屏声静气倾听着屋外人的谈话?可听了半天,却也不曾听到些什么?只好反身走到桌旁,瞅了一眼那个纸包,略微有些犹豫了一下?便急忙伸手将纸包给打开,却见里面竟然还包着十几个小小的纸包。这倒正和了他的心意,毫不犹疑的就往自己怀内揣起来两个纸包。

待将那个大纸包恢复成原样之后,陈近南是推开屋门便走了出来。迎面却正好遇到,这位东北军的军师函可大师和那个军校说完了话,正待要回返屋内?只见这位函可大师笑着对其问了一句道:“陈将军,如何竟不肯,在老衲这里再多坐一会?”说完之后,却似乎有意无意之间,朝着陈近南的胸口瞄了一眼过去?

陈近南也连忙笑着对其回敬道:“在此叨扰大师半天了,近南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且明日一早,就要扬帆出海了,也得回去早早歇息?大师,近南先告辞了?”一边说着,一边与函可大师拱了一下手,却见函可也与他还了一个礼。这便就要打算转身离开此地?可心里却忽然又记起来一事?

急忙转过头,对着正欲举步走入屋内,那个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影喊了一句道:“大师敬请留下步,末将这里却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与大师?就是末将要去看一眼那位郑家的叛逆郑芝豹,打算再对其劝说一番?看他可否肯回头?却不晓得他被关在何处?又无有军令在手,恐怕,即使晓得了关押的地方?那些弟兄们也不会让我进去,看上一眼这位郑家的反叛?陈某想求大师与我一道军令?不知可行否?”说到这里,却见那位军师缓缓转过头来?

“此乃人之常情,老衲岂敢不予陈将军这个方便?赵四,你就去领着陈将军走这一趟。到哪里,就说是经过我允许的。陈将军,你这便随着他去吧?”函可大师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便走入屋内。陈近南也就随着那个东北军校赵四,急急忙忙的一同赶赴关押郑芝豹的地方而去。而函可大师进入屋内之后,却是扫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那个纸包,不由轻轻地笑了一下?伸手就将那纸包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捏了一捏,便将之放入自己的怀内。

而在天交二更天的时候,那位驻扎在北汛口,火器匠作营内的东北军主帅和这位东北军的军师,分别都接到了手下军校的回禀。言说,那位郑家的反叛郑芝豹,也不知是何原因,竟忽然就此变得疯魔了起来?当时,只是有一个人曾经来探望过他?乃是那位郑家的将军陈近南。

而这二人对此早已洞悉,吩咐人将此事也就此给压制下来。实则,即便陈近南不去行此险招?那位东北军主帅也会派个人去,设法将那个郑芝豹给他弄疯魔了。如今,倒也正好借这个陈近南的手来完成此事。即便将来,再由此事而牵扯出其余之事?或者,是那位郑家的少主想要借着此事,来寻东北军的麻烦?打算要从此事上引个头出来,也好能够于东北军彻底分道扬镳的话?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绝对寻不到东北军的头上来。

晨曦,一轮暖暖的秋阳,自海面上跳跃而出,整个海面上,都遍洒上金红色的光辉。三艘从倭寇手中夺过来的海船,早已经被东北军将校们给重新装点了一番,就连几面船帆,都已被换成干净而洁白的白色帆布。船上的火炮,自然也是最新式的。如今,三艘海船在海面上随着波浪,正自缓缓的颠簸着。在海船的下面,站了不少的早已列成队列的东北军校,每一个人的脸上,尽是一片的肃穆神色。每个人不仅携刀带剑,身上都还各自背着一把长火铳和十分强劲的弓弩,且每个人身上都是盔明甲亮。而其所穿的盔甲,尽都是军中最新制作出来的,不仅十分的轻便,还能更好的护住军校们的身躯。至于郑家军校,其身上的盔甲,以及所携带的兵刃,到都不曾象东北军那般神气而庄严。

唐枫带着二来,并押着那个已经变得疯魔了的郑芝豹,一起登上了其中的一艘海船。而郑家军还有这位郑家的少主人,和那位手下陈近南却是和曹变蛟同上一艘海船,且还得听命于曹变蛟。可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单独将一艘海船,交与了那个施琅来管辖着?这倒是让郑家军以及那位少主还有陈近南,倒是都不曾想到的。

而这也无疑,让这位郑家的少主郑森以及陈近南,对于这个小小的校尉施琅,简直可谓是恨之入骨。至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唐枫,眼瞅着自己手下的这群东北军军校,已然都登上了这三艘战船之上。这才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船上的统领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开船。”同时,却又瞥了一眼,此时正带着一帮子随从,站在岸上来为自己和弟兄们送行的那位军师。却见函可大师站在岸上,对着自己做出了一个手势,随后,又摆了一下手臂。

而唐枫对此,心中却也早已有了定数。晓得函可大师这是在提醒与自己?千万要小心一些郑家的人。对于昨夜,陈近南伙同与郑成功,摆下酒宴宴请与他们二人手下军校的事,和其目的?他早已得到了施琅的回禀,对此已经是了然于胸。也早就知晓,象郑森这种人,根本就不是肯屈居于人下的人?否则,又岂会有后来的,带着人马驱逐那些霸占台湾岛的荷兰人之后,就自己占领了那座岛屿一事?而对于这种人,如要是想要用他?就只能是一边打压与其,一边还得不住的安抚着他。只是,对于辅佐着郑森的那个陈永华,又名为陈近南的这位陈将军,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可谓早已闻名已久。晓得他本也就不是一个安稳之人,如果自己要是想要收服郑森?就得先设法需要将此人给铲除掉?而在这之前,自然是先要离经二人之间的关系?至于这件事情,到无需由他来为此过多操心了?种子早就被函可大师给栽种下去,如今也就等着发芽了。

第八百九十四章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三艘海船,缓慢的在这内海之中掉过船头,直接朝着出口便行驶了过去。《》()出了北汛口的内港,绕过了长生岛和麻洋岛以及中岛与茶河岛等小岛屿之后。却又鼓起三艘海船的船帆,径直驶过了旅顺和双岛两座较大的岛,进入到内海和外海的交界之处。在若往前行去?就需要贴靠着高丽国直朝着东面行驶,这样一来,

倒是可以避免不少的风浪。而那倭寇国的四座岛屿,就是处与高丽国隔海相望的相同地方。

若是在当初,郑和七下南洋时候,所留传下来的那张海图上去看,这个倭寇之国的地形,到是形似一个稍稍弯曲的钩子,并没有多大的地方,且岛上的人,多好与彼此之间的争斗,且每一个所谓的武士,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若是依着这位东北军首领来看,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倭寇所居住的环境太过于狭小?是岛国的狭隘心性使然。就似乎象,将一大群的鸡都放在一个窝内,彼此间定会因此而争斗不休。非得弄死几个,将自己所待之地设法能弄得大上一些,才能甘心。三艘海船,就静悄悄的划入深海之中。

因当时在东北军缴获这三艘海船的时候,仅仅是将船舱里面,给极力的修改了一番,又换挂上几面新的船帆。可整艘海船的外观模样,倒是并无多大的变化。单从外表上来看?还是属于倭寇的海船样子。至于那些待在海船上的人,外人自然也辨识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倭寇?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的人?

故此,这三艘海船,竟是一路顺风顺水的行驶过来。只是倭寇的四国岛,倒是在整座岛屿的背面。不像本州岛,正好在对着高丽国土。好在这三艘海船到不增引起来,在这一路上所遭逢的那些倭寇海船上的人的注意。待过了整座倭寇的四座岛屿之后,三艘海船却是径直掉了一个船头,直奔着四国岛而去。

此时,已然到了第三日的傍晚之时。等距离着这座小岛尚有几海里之时,站在其中一艘海船上,那个最高的桅杆上的水手,忽然高声对着下面的人喊道:“速去通禀主帅一声?从前面港口驶出来一艘倭寇的海船,正在向着我等打出灯语?不知我等是要与其交战,还是避让过去?”上面的那个军校话刚说完,下面早有军校奔到了舵轮处,将此事对正亲自操持着舵轮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详细的禀奏了一番?待其说完之后,却见这位主帅一时竟沉吟不语起来?

足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他这才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一声道:“告诉弟兄们一声,先将火炮都准备好了,以应不测。在对着对方海船上的人,打出平安无事即将返航的灯语?”随着他的一声吩咐,手下的军校急忙奔了下去。待其取过两盏灯笼在手,站在船的右船舷边上,对着对面的海船上的人,接连不断的晃动着手中的白色灯笼。

果然,在两面对着摇晃了一番的灯笼之后,那艘海船径自掉转船头,沿着岛屿直向着前面行驶而去。这时,三艘海船上的东北军校,以及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等众人,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这位冰雪城主倒并不是怯战与对方?只是还并不想过早的,使得对方知悉有人要来搭救人质?

等已经能看到,对面那一大片处在月影星光之下的,黑色的陆地之时。唐枫传下军令,将三艘海船暂时成品字形,抛下锚链停在离着前面那片岛屿的不远之处。这才将二来招呼到面前,对其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二来是领令下去。工夫不算很长,就见七八个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身罩黑色紧身衣,背上各自都背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兵刃,默然无语的站在船舷边上。单等着上面传下军令,即可下海,游到前面的岛屿上去?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命人将陈近南还有郑森二人,全都请到了自己的座船之上。二人不知是何事?被这位主帅给招呼到这艘船上来?等见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之后,二人不由都以犹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位主帅。却见其面色稍显得有一些沉郁似的?过了片刻之后,就听这位主帅开口对着二人讲道:“我也就不与你们二位在此兜什么圈子了?前面便是倭寇的岛屿四国岛了。你们二人之中,有谁能对着岛上的地势较为了解一些?不妨与我直言即可。我可听说了,陈将军在前大半个月的时候,可是私底下派了不少的人,偷着潜入倭寇的岛上去。如今,正是让他等发挥作用的时候?你们二位可否能再派出个人,前去知会与岸上的人一声?一是让他们做好接应我等登岸的准备?二就是让他们与我等在岛上带个路,也好能尽早的寻到少主的娘亲还有幼弟?不知道,二位对此提议可否同意?”说罢,唐枫的眼睛在二人的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几圈。

却见这二位一脸的惊异神情,又彼此互相的瞧了一眼之后。那个陈近南方才开口,对着眼前这位,似乎对自己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的东北军主帅回言道:“回禀主帅,非是我二人不想帮东北军这个忙?实在是我二人对此,确实也是无能为力的很?既然城主已经晓得,我派出了不少人,私底下到这里打探主母还有幼主的下落。那想来,在主帅心中,对此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就是我的那些个手下人,竟然不见有一个回来,向我通报音信的?到了此时,去又让我和少主到那里去与主帅找那个引路之人?还望主帅恕罪。”陈近南话说至此,竟忽然就势跪倒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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