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1 / 2)

可曹云诏也算得上一个全能的武将,在打仗上倒是显得有章有法。虽然不似贺疯子那么的疯狂?却也是勇往直前,宁可最终战死沙场之上,也决不肯后退半步去苟且偷生。虽然在这力气上也稍逊于额亦都,但若让额亦都当真去与他动手的话?恐怕额亦都在他的战马跟前,还走不上一百个回合。只因曹家的枪法,乃是以诡秘多变而著称。枪招虽然显得极为的简单,可每一招,却都是十分的狠毒而多变。故此曹云诏并非是以力气来压服与对方,就是依仗与自己家中所流传下来的这手枪法,使得他在这群武将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又因他谋略过人,由此才成为武将之首。

这也自然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想出这条暗度陈仓之计的时候,头一个就想到,要让曹云诏来与他唱好这出戏?如今,眼见曹云诏对他的这条计策赞不绝口。且还主动与他讨取一支令箭,要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唐枫对此自然是极为的赞成有余,便对着曹云诏点了点头,声音一时显得,竟稍有所低沉的,对其言道:“只是从正面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可并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况且辽阳城乃为八旗满洲人的重要城镇之一。又是其各处客商,以及那些侍身于鞑靼的晋商,和各路商船往来汇聚的总枢之地。而其八旗军中的绝大部分的给养,也全都是依凭与这条,太子河上的水路来运送到辽东境内来的。这些满洲人,岂能在此地少派驻与人马?到时候,就请曹将军来多多的操劳一些。也好能让我东北军及早的破了辽阳城?从而能逆流之上,再取清水关,将这辽东整个都全部占领下来?”虽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口中不增提及到,在他们当真若是拿下了清水关以后?东北军到底是继续由水路而换成陆地?

从而能够继续领兵向前,直取对方的那座八旗老寨,也就是赫图阿拉老寨。以求给八旗满洲人,施以再一次的打击。而这座赫图阿拉老寨子,在上一次,被东北军给攻下来之后,寨子里面的人口,却也由此锐减掉一半。毁于战火之内的房屋,也多得不可计数?而眼下,因赫图阿拉是老寨,其中在战火之中被毁掉的房屋?此时也都早已被人给修建了起来。虽然稍显得有些简陋?可也胜过无有立足之地的好。

只是死在战祸之中的那些人?却是一时无法能够填补得上,况且满洲八旗的人数,也并不算是十分的多。只能是慢慢将养生息,让这人口在慢慢的增长起来。曹云诏听罢这位冰雪城主的一番言辞之后,急忙高声对其回应一句道:“请城主放心,尽管带领旁的将军和军队,前去偷袭辽阳城的内港码头?曹某不才,当将辽阳驻军死死的拖在,这辽阳的城头之上。使之无暇旁顾,由此坏了主帅的破敌之策?”说完之后,却见这位城主在不肯开口。

只是,面上带着一种欣慰以及的神情,对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又对其挥了一下手,令其自行退下,这便带领兵马前往辽阳城的正城门口。而曹云诏自不待多言,却又施了一军礼之后,便转身直接奔往自己的军队跟前。而此时,曹云诏手下的军队,却也刚刚从后面追到切近。

还不等曹云诏手下的兵马,去于前面的东北军人马汇合于一处?却又在中途各自分开。而曹云诏这一次,却是命人将曹变蛟连带他手下的兵马,也全部都给召唤了过去。同时,又命手下的亲随,前往冰雪城主的面前,去讨要曹变蛟来为自己的副将,也好能稍稍帮衬着自己一些。而他乃是准备让自己叔侄二人,一同来领兵攻袭辽阳城头。毕竟到时候,只有显得城下的东北军人多势众,才能将辽阳城内的守军,全给吸引到这里来?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全都是一口应承下来。并且,又责令与额亦都,令他带领着那些余下的重型炮车,赶到曹变蛟他们叔侄那面。来帮着他们,一起去攻打辽阳城。至于开始便随着曹云诏身边的,高一功还有贺疯子二人。高一功则是继续跟在这位曹将军的身旁,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度。

只是这贺疯子,虽然身上的伤势稍有所痊愈,可毕竟也是受过重伤的人。因其身上的伤势,目前还不增完全好利索的缘故,使得他如今,根本无法能够骑着马驰骋于疆场之上。故此,曹文诏便没有带着他同行。而贺疯子一见,曹云诏领着手下的兵马,前去攻打辽阳城头。又将曹变蛟还有额亦都,也全都带在身边,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派。就连那在他眼中,打起仗来什么都不是的高一功,与这打仗之上,根本就不算十分在行的人,都跟着大将曹云诏一同去建立功业了。却将他这员东北军中的上将军竟然给留在了后面,美其名曰,是让他好好的留下来养好病体?

可看着这些东北军中的大将,竟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派上了用场。除了远在后方得东方升,还有胡腾荣二人。可若这二人在眼前,恐怕也会被派到战场之上去?怎么?就将自己给留下来了呢?贺疯子是越想越憋闷。最后,索性来找这位东北军主帅,打算前来与他讨个说法?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正在吩咐二来,去将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还有一部分颇擅长与水性的东北军校,也都给集合到一处。并令其吩咐他的这些手下校尉,去将那些原先商船上的,包括船水手们的衣袍,还有客商们的袍服,一视同仁的全都给扒下来?并将其给罩在这些特战队校尉的战袍的外面,已形成一个遮掩,来欺瞒与辽阳城内的守军的眼目。也好能让自己的这暗度陈仓之计,得以顺利地进行。

至于此计是否会好用?能否顺利的瞒过对方的眼目?那可就谁都不晓得?毕竟,在最初为了能把辽阳城内的商船,全部都给他一网成擒?额亦都动用了百门的火炮,将对方水寨的大门一举击碎,以这火炮的巨大动静,想让城内的人听不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且又在这太子河面上,当初给布置下了许多的水雷。

而布置下水雷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遏制住,身处水寨之内的,那些商船的往来自由。只是,深恐与会被城内的守军发现?在这太子河的河面之上,漂泊着无数个,黑漆漆的东西。此物若被城内守军发现,那只要镇守在辽阳城内的守将,他本身不是十分愚笨之人?就足可推断出来,有敌方兵马已然破了水寨。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虽然对方猜不到东北军,会如此大胆的前来进攻内港码头?可也很有可能调以重兵,来将沿着水寨的这一块地方,都给严密的看守起来。以防备,万一敌方人马乘船来袭扰这些,依靠在水寨旁边的,稍稍显得有些低矮一些的辽阳城的城墙,还有那两座狭长的水门?而对于,敌方的兵马会不会,由哪条十分僻静的水路,来进攻那个外人并不知晓的内港码头?这位东北军主帅认为,镇守辽阳的守兵,是绝对猜不到东北军的打算?

因为,那处内港码头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偏僻以及。且在码头的跟前,还修建有一座瞭望哨。虽然当初来往于内港码头的,均都是那些商船,可也得接受那瞭望哨的检查,方能得以接近到内港码头,将船上的货物卸下。而城内的守将此时,是绝对猜测不到的,敌兵已然探知到了这处内港码头的存在。

自然也就不能知晓,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竟然是如此的胆大?竟然亲自带领着人马,在乔装改扮之后,驾着商船意图从内港码头攻入辽阳城这座重要城镇之内?贺疯子的背后,依旧插着那柄巨剑。大踏步的走到,正与二来在商讨着如何进攻内港码头事宜的,这位冰雪城主的身旁。

也不与这位城主事先客套几句?开口便怒声喝道:“城主莫非以为我贺疯子,已经残废了不成?还是认为我贺疯子当真就是个娘们?无法拎着刀上阵去与敌作战?”说完之后,却是瞪起双眼,朝着周围那些,此刻正都捂着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的军校们狠狠地瞪过去一眼。

却将那群军校,给赫的连忙作鸟兽散去。听到贺疯子开口所讲出来的,毫无来由的这么几句,怒气冲冲的言辞?到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时未免感到有些不知其到底所指的是何事情?却又是与哪一个人?如此的置气?便朝着二来摆了摆手。令其退下自去筹备,方才自己所吩咐他的那些事情。随后,这才将身子转向贺疯子的面前。

对其笑着探询道:“贺疯子你身上的箭疮,如今还不增好利索?可是莫要生气的?否则,一旦若是将这箭疮给气得迸溅开?到那时候,你可又要遭受不少的罪了?而若是果然到了那个时候,就恐怕让医馆也难以下手医治的了你了?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哪一个人,又让你如此的气愤?你与我说出来,我也好去与你讨回个公道来如何?对了,听说在这辽阳城内,可是有着不少地方的好酒,都汇集到此地?待将这城池得过来之后?我便赏你几坛子的好酒,也好让你喝一个够?怎么样?若是再无别的事情,那我先和二来去走一趟辽阳城?”说完,这便就准备转身离开此地。

“且慢,倒并非是旁人,能让我贺疯子如此的气愤?那个让我生了一肚子气得人?就是你这位东北军主帅。我来问问你,你是否还念在当初,你我在秦淮河畔相遇的时候?若还是念在你我昔日的恩情?如何竟会让那曹文诏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头?就算是让他作为主将?也当让我贺疯子随着,做一个先锋官也是好的?怎么?就连那个流民将军高一功都有份?却就瞒着我贺疯子一人?今日,你若不与我贺疯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贺疯子就在这里与你死靠了?不论你上何处去?我贺疯子都会寸步不离的,这么跟随在你的身后?”贺疯子说罢,气淋淋的,狠狠一甩袍袖。

听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方才听明白。原来贺疯子是跑到这里,打算来朝着自己当面讨要差事来的。从他的言辞之中,便可以听得出来,他事先也肯定是去曹云诏那里,与他征讨军令,想要随军出兵?却被这位曹大将军设法给转移了方向,令其来朝着自己讨要军令,好能让他随军出征?

如今看来,似这等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也就只能是由自己这个冰雪城主来做了。便于自己的脸上堆下满面的笑容,对着贺疯子劝告道:“贺疯子,你莫非还怕将来没有仗可打么?将辽阳城得下来之后,下一步,可就要兵进清水关。到了那个时候,你身上的伤可也好得差不太多了?即便你不打算随我等出战?我到时候,还要吩咐你统兵出战去呢?好了,贺疯子你如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把伤势调养好了再说其他的?”见贺疯子竟然对自己这一番,劝说他的言辞,竟是不做任何的辩解?虽然让这位城主心中对其稍稍的感到有些怪异?

却也不曾多做他想,只是以为,自己当真将他的心给说活泛了?便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贺疯子的肩头,随即便转过身直奔太子河的岸边而去。而就在那位东北军主帅,正和二来以及手下的那些,已经改换过装束的特战队校尉还有一部分大东北军校们,纷纷正自朝着停泊在岸边不远处的商船上行进之时?

却见在贺疯子的面容之上,竟然流露出一丝稍显得有些诡诈的笑容?只是朝着正在朝着商船上行进的人群瞄了一眼,随后,便加快脚步,走到了一个军校的身后。轻轻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待那个军校转过头来,却认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东北军中的有名的疯将军。

不由感到有些紧张的,急忙先对其施过一个军礼。随后,对其开口询问道:“不知贺将军,将小人给招呼住,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小人去做的?”却见贺疯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却绕着此人足足的转了一圈,这才站了下来。嘴中不由自主的笑着言道:“不错,正好,呵呵呵。”说完之后,却是伸手将背上的那口巨剑抽了出来。

一见他如此作为,立时差点把那个东北军校给吓得,一屁股便坐在地上?急忙对其摆着手言道:“贺将军饶命,小人并无得罪贺将军之处?贺将军如何竟要将小人给斩杀了?”说完,便欲跪倒在地,来向贺疯子讨饶?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这个军校却不料自己,却是一把被贺疯子,将他的一只手臂给紧紧的托住,令其不得跪倒在地。对着他嗔怪道:“我说你这厮,怎么竟如此的不通晓事理?本将乃是与你投缘,这才想要把你给召唤住?打算与你好好的攀谈一番?若是与你说的彼此投缘?兴许本将还要与你结拜一番呢?你怎么竟如此的不肯给本将这个面子?”贺疯子满面正色的对其急声呵斥着,却见这个军校被其给弄得,满面哭笑不得的神色。

这个东北军校,慌忙摆脱开贺疯子的,正紧紧握住自己手臂的那支手。不由稍稍的甩了甩,那只已被其给捏得生疼的胳膊。一脸苦笑的对着贺疯子推辞道:“贺将军就莫要寻小人来开心了?小人是个什么身份?将军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怎能与将军去结拜?如此,岂不折杀与小人了?”说完,这就要转身奔着商船的方向奔去?

却又被贺疯子一把将其给拉扯住,对其却又笑着言道:“实则不瞒你说?我这里是有一件私下事?是关于这次东北军攻打辽阳城的?想要托你转告与城主?只是,此地人多嘴杂?你我何不走到,那厢几棵树后面,再去详细的说上一说?只要你将我这话给带给城主?我肯定城主听了之后,会重重地打赏与你的?”贺疯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这军校再来与他分辨什么?一把将其就给拽到,离此不远的那几棵树背后。

而那个军校一边手中提着一条,被黑布给紧紧缠裹起来的兵刃,另一只手中,却一边提着,方才套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从那客商的身上所扒下来的,那件袍服的下襟。就被贺疯子一路给扯到了树后,正打算开口,朝这位贺大将军打探一二?听一听,他到底想要托自己,去给那位东北军主帅传递怎样的消息?

可刚被这位贺将军给拽扯到了树后面?却瞧见这位贺将军,竟忽然显得满面的严肃以及。朝着这个军校的背后低声言道:“城主如何竟亲自过来了?这让末将如何敢担当?末将这里倒还真是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本来正想要托这个兄弟通知一声城主的……?”贺疯子边说边作势,这边要给那军校背后施以军礼?

这个军校初一听,贺疯子的这一番言辞,心中不免还对此稍稍有些犹疑?可眼见这位鼎鼎大名,且素日不服天朝管的贺疯子都规规矩矩的,打算正对着自己背后来人施以军礼?由此可见,此时就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是哪位东北军主帅本人了?这一点也定是无疑的了。

想及此处,心中本还有着三分的犹疑?却也就此烟消云散,急忙转过身,一边慌忙的施下一个军礼。一边,却又不由瞪起双眼,朝着自己背后的那个人撇去一眼?可却不由大吃一惊,就见在自己的背后,竟是空无一人?一时心中不由就打了一个愣?正待要转回身,去与身后的那位贺将军打听一番?

他方才到底又在哪里,瞧见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怎么竟然,自己就是瞧不到他呢?可就感到自己的后脑海处,被人重重地一击,旋即,身子软瘫在地上。贺疯子手脚麻利异常的,将此人身上的那件袍服给脱了下来。将其穿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又将那件裹在黑布当中的兵刃也给取了出来。

却是将自己的那柄巨剑,给用黑布仔仔细细的缠裹好了。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见不到再有任何的破绽?这边打算举步奔着前面太子河上的商船而去?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可谓十分要紧的事情?即便自己换了衣袍,能够蒙混到商船上去?可自己的这张脸,在东北军的大营之内,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恐怕自己这面刚一登上了船?紧跟着,也就有人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那位东北军主帅。而后,自己还是被对方,给灰头土脸的赶下商船?想到这里,忽然记起来,在特战队的校尉们,每一次出差事的时候?都会以轻纱来将自己的面容给罩上,以防事后,在被人给辨认出来?既然如此,那自己也照此方抓药也就是了。一念至此,却又低下身去,将那个军校身上的军袍下摆,就给扯下一条来。将自己的下半部的面容给遮挡上,这才放心大胆的,举步朝着太子河的岸边走了过去。不多时,便已来到了商船的旁边,却是跟随在,一行正沿着跳板走到商船上的东北军校的背后,大摇大摆的就走到商船上。

等贺疯子跟着这些东北军校的身后,一起登临到了商船上以后,却是寻了一处不为人注意到的地方?就此猫了起来,唯恐于有人会将他给辨认出来?心中则不断的祈祷着,脚下的这艘商船,他最好就是即刻开船。等这些船驶离了岸边之后,就算自己在被那位东北军主帅发觉?他也没有办法,来将自己给赶下船去?在贺疯子的千盼万念之中,商船终于逐一的,驶离开了太子河的岸边。径自朝着辽阳城的水寨之中行驶过去,船过,水面上留下十几道长长地水纹。在太子河面上慢慢地消散开去,天色似乎已经有些,要明亮起来的意思?若是在这天色不曾大亮之前,没有将这些商船,给行驶到那处内港码头的岸边?那船上的东北军很有可能,会就此泄露自己的行踪?

就在贺疯子的心中,将这漫天等神佛都给求了个遍的时候?忽然就听在自己身旁,有一个人略有些惊异的对自己打探道:“怎么看这位兄弟,竟似乎有几分的眼熟呢?看上去,你我肯定在那里见到过?请问这位兄弟,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你家将军可也跟着一同登上船来?只是这面上却又因何,非要罩上这个轻纱呢?到莫不如,将其给摘掉的好?就算你在这辽阳城内任意的杀人?也犯不上以轻纱罩面的?”就见一个军校一边说着,这就伸出一只手来。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水战辽阳断军需,一缕残阳照古城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看其用意,是打算把这贺疯子脸上的轻纱给他去掉?只是他这么一抬起手来,却将贺疯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将他的手给打开,对其低声言道:“这位兄弟多多见谅,这几日脸上受了风,有些难看。更是见不得这夜风,故此才亦布将其罩上。”说完,却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一旁尽力的挪了一挪。却见那个军校,倒也奇怪了?竟然又跟着往前挪了一挪。这样一来,却将贺疯子给唬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藏被人给看了出来?

急忙搜肠刮肚的,想要想出一个什么说辞来?也好趁着眼前的军校将在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之前,将他能够给及时得制止住?如今可离着岸边,还并不算十分的远?一旦若是被这位冰雪城主得知,自己已然悄悄地潜上船来?那他肯定是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把自己给哄下船去。

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一边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来来回回的摸了几下?一边对着那位,此时仍然打算朝着他身边靠近一些的军校,摆着手推拒道:“实话与你说吧,并非是老哥我不喜与人接触?或是彼此互相的能有所往来?能多与兄弟们亲近一些,这自然是好事。你我若要是一旦上了战场,在这战场之上,也好彼此能有个依靠不是?只是最近我染上了风寒,若是你离得我过近?就恐怕将你也给传染上,如此一来,岂能让哥哥我这心里过意得去?故此,你我就这个距离说话正好。待打完了这场仗以后,回去哥哥我就请你去喝酒。”贺疯子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小锭银子,本意是打算将其给摸出来,好用来将这军校的嘴给堵住?

可这小小的商船,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只怕自己这锭银子刚一被掏出来,却早已落入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眼中。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更是弄巧成拙了?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就将自己给明码实价的卖了。想至此处,只得将那块散碎银子,又重新纳进自己的怀中深处。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军校。依着贺疯子的眼下的心思,乃是为了看看这军校,是否会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对自己不太相信的神情?

只是贺疯子分明是忘记了,似他这么,拿眼睛去直直的盯着对方。对方又岂有不为此而感到心惊胆战的?那个军校眼瞅着贺疯子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感觉到,似乎在自己的后脖颈处,竟有些开始往外冒凉气。那个军校也不等贺疯子那面在往后退?

却慌忙自己往后面退去,只是在这狭小的商船之上,统共也就仅仅才能坐满三十几个人。而这还得加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夫和水手们,并不仅是这些东北军校,还有特战队校尉们。那军校向后一退,却恰好碰到身后那个军校的身上,只得又停下来。却是紧张兮兮的,盯着眼前这位面上罩着轻纱的贺疯子。

贺疯子眼瞅着这军校,竟是一脸的紧张和不安神色,急忙对其笑着开口言道:“你莫要害怕与我,我又不吃人?即便是得了这伤寒,却又不是什么能传染的病症?你却又怕个什么?这船上本就没有多大点的地方?你又何必离我那么的远?”说完之后,却是主动凑到这军校的跟前,一伸手就将他的肩头,显得十分热络的一把便给搂住。贺疯子虽然打起仗来,显得有些疯魔,不管不顾的,只知道手持巨剑冲锋在前。

可毕竟不是傻子,也晓得这行军打仗,与敌作战分明便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是但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既可能扫平天下?那还要这些军队有何用处?自己即便在能打仗,可若是没了这些人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支持不得多久的。而那个军校被贺疯子就此给一把搂住,脸上却显得郁闷于己。却一时对此毫无办法,又不敢得罪这个面罩青纱的人?唯恐与对方在万一与自己翻脸,看这厮的眼睛,就足可知道这个人不是十分好惹的。

七八艘的商船,静静的在太子河的水面上掠过,除了那些在水中来回搅动的木浆,所带出来的一阵阵哗哗的水声,商船上却是半点动静皆无,连一点点的火烛光都没有。七八艘商船就好似,刚从黑幕之内被分离出来的?黝黑的船身,直朝着辽阳城的水寨里面行驶而去。至于那些被东北军给布置在太子河水面上的那些水雷,却依然漂浮在水面上。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也早已在这被布满水雷的水面上,寻出一条较为安全的路径来走。自然,这条安全的水路,也是由商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来为其指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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