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头领治属下的失职之罪。”郝兵自知此事自己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看起来自己的这个位置目前来说,已经是变得有一些岌岌可危起来。本来见到二来重新现身,郝兵的心中就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想要立下一件大的功劳,也好让唐枫能够高看自己一眼。即使想要将二来再换上来的话,他也得好好地掂量掂量再做打算。可目前倒好,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营里的奸细被人给灭了口,而且到了现在也不晓得跟营里奸细接头的到底是何人?
“算了,此事你也不知其中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让人还是紧盯着点营里面的动静,我料想这奸细未必就已经清除干净了。嗯,郝兵你在命人将这几个喝酒人的来历和身份都查询一番。看看这些人可能知道些什么?”唐枫说着走到那个被毒死的奸细身旁,探手翻了一下他身上所携带着的一个小袋子,里面除了几两的散碎银子,再也没有看到有任何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只得有些失望的支起来身子,正欲打算走出酒馆门口。
可正当他往外走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酒客偷着瞄了自己一眼,一见到唐枫回看向他的时候,便急忙将头低下。唐枫未免觉得有一些奇怪,而且看此人的形迹也颇显得有些可疑?便对着此人招呼道:“那位仁兄,请你过来一下,本头领有几句话想跟你问一下。”说完了干脆将手里的长剑随手放在桌上,随手扯过一条长凳坐下,等着此人走过来。
可就见此人明显打了一个愣怔,然后是抹头就往酒馆外边跑去。“郝兵快快将此人拦住,此人就是那酒馆的掌柜。”唐枫慕然高声对着郝兵喝令道。郝兵急忙在其身后追上去,同时身边的几名军校也都纷纷的追了上去。就在几名军校追出去的同一时刻,就见前面的那个人正在往前跑着,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前面的那个人顿时化作一滩的碎肉抛馓向天空和四处,郝兵所幸离着此人不算很近,只是被爆炸气浪给掀翻在地。而有一个快要赶上去的军校却就没有那么的幸运,最好o~。随同其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
就在外面响起爆炸声的同时,酒馆里面也出了事。酒馆里余下的酒客,就在军校们奔出去追拿那个掌柜的同时,纷纷在身上拔出短刀和弩箭朝着唐枫围了过来。可还没有等他们手里的弩箭射出去,几个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嗤嗤声,手握弩箭的几个人转眼便已尸横于地,在酒馆外头又有两个军校手里握着弩箭现出身来。
“呵呵,这二位兄弟不晓得究竟是何人,指使与你等来探听我东北军的机密情报?并且还要刺杀与我?你若是说出来的话,我还可饶了你们二人的一条性命,否则么?哼哼,我可便要将你们二人交给我手下的郝头领来审问了?”唐枫目光冷峻的盯着眼前手里尚握着短刃的两名酒客,口中以冷森森的语气对其说道。
孰料,这两个酒客互相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一翻手腕,手里的短刃就以刺进自己的心窝处。其中的一个刀尽人亡,另一个则也是快了,从他的嘴角处流出一些血沫子,倒在地上尚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也已变得有些涣散开来,很明显此人随时都有可能绝气身亡。
此时方从地上爬起来的郝兵,也摇摇晃晃的走进酒馆,却忽然发现这里如今也出了这般大的事情,自己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唐枫急忙奔到了此人的身边,将此人的头抱在怀中,对其耳边大声的问道:“快点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派你们过来的?快说?”说罢,将耳朵贴在此人的嘴唇上边。
“多……?”却不料此人只是说出了一个多字,便两脚一伸,就此断气身亡。将此人轻轻放于地上之后,唐枫四处扫视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向酒馆的后灶走过去。郝兵以及一些军校默不作声的聚集在四周,各自手里握着弩箭和火铳警戒着。郝兵如今深深悔恨不已,当初自己因何不早一些查一下这间酒馆?
待其走进后边,迎面是一具伙计打扮的人的尸身面朝下扑倒在地,后心上有一处刀伤。在往里走,这才看到后灶旁边,也有一个大师傅趴在锅台上,后心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看完之后,唐枫不由叹息了一声,又走了出来。走到前面对着郝兵吩咐道:“郝兵,将这几个人的尸身都搬到这里来,而后在放把火将此地烧了。”说完是转身便走。
等唐枫往回走到朝阳峰的半山腰上之时,回首望去,就见在山下小酒馆的那处位置上,如今已是烈焰飞腾浓烟四起。看罢多时,转身复又往朝阳峰上行去。此时天以致酉时,太阳也已落下山去,在朝阳峰上往天柱山上望过去,尚见一道残阳的余晖洒满整座山峰上,使之看上去给整座山峰包裹上了一片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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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焚寨
第三百四十章
等唐枫进了朝阳山寨之后,直奔着二来的住处而来。可等走到这里,却并不曾见到二来。跟守在他门前的喽喽兵打听过这才知道,原来二来因为明日便要同唐枫一同离开朝阳峰,所以他现在又去孔小姐的墓前去看望孔小姐去了。听了这喽喽兵的话之后,唐枫好言谢绝了这喽喽兵要提着灯笼为其带路的好意,干脆借着刚刚爬到半空的月亮的清辉,顺着山路直奔后山而来。
山风簌簌的吹拂过草木之间,似乎有人伏在耳旁轻声低语着。各种色彩的山花铺满小路的两边,唐枫听二来提起过关于这些山花的事情,是因为当初孔小姐就喜欢在自家的庭院之中种一些花花草草的,所以在二来将孔小姐葬在后山的时候,为了让她感到不寂寞,便在此种满了鲜花。听他说,这也是怕孔小姐在万一看不到他的时候,会因此而着急,所以就可以沿着这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去找寻他。
从没有想到过,二来居然是一个在感情上这么执着的男人。走到山后的时候,就看到在孔小姐墓前站着一个身材显得稍有些瘦削的人影,从他的背影看上去依稀就是二来。唐枫停下脚步,就这么看了一会,却听到随风送过来就几声低语。‘妍语,明日我……便要随着……再次出山与明军去作战。今后,便不太可能……来此看望与你……’。
站在远处,望了片刻的唐枫,眼看着二来在孔小姐的墓前伫立了一会之后,便直接走到了在墓旁所搭建的那间草堂中去。看得出来,今儿这一晚,二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到前山他自己所住的地方去了,不过也难怪,毕竟他就要随着自己再次踏上征程,自然便也在没有闲暇时间来此陪伴与孔小姐,斯人已逝,徒留空情于风中渐消逝。唐枫带着有些黯然的心情返回到书房中,便就此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月兔初降,阳乌渐升,转眼远处的山鸡已然报晓。山寨里的人们也都起了床,开始纷纷打起行装准备就此启程。唐枫刚刚洗过一把脸,就见二来神清气爽的自门外走了进来,从他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带有一丝昨日伤感的神色。一见到唐枫,便率先对其言道:“枫哥,今日一早我接到了探马回报,庐州城里的守军已然撤走一部分,眼下正好是攻打庐州的大好时机。只是不晓得枫哥是打算先行去攻打哪一座城池?”二来之所以这么问,因其深知唐枫素常便不是照常理出牌的人。
“还是照计划先拿下庐州再说,来人传各营的将领前来见我。”唐枫转身坐到椅上,对着手下的亲随吩咐了一声。手下人急忙跑出去传各营得将领火速来见唐枫。
等各营的将领急匆匆的聚拢到书房里的时候,唐枫扫了一眼,这些在自己面前站成两排的将领们。特别是看了看李岩和红娘子夫妻二人的脸上神色,却见二人面上一如湖水一般的平静,不见有丝毫的波澜。
“各位将军头领,今日我等出了朝阳峰,李岩和红娘子部打头阵,作为先驱部队直奔庐州城下。到了庐州城下不可迅速攻城,一定要等着后部兵马都到齐了再做总攻。但你等所部兵马还有一项任务,便是将所有兵马的大营都扎好了,特别是要在庐州城的四处城门前扎下联营,以待后面兵马到了之后,也就可免去再次扎营的麻烦。李岩,红娘子你二人现在即可领兵出山寨赶赴庐州城。”唐枫说完扫了一眼李岩还有红娘子,就见这二人面上并不曾流露出不悦的神色,一起对着唐枫施过一礼之后,便一齐走出书房,点起兵马先行赶赴庐州。
待其走出去之后,便又对着曹氏叔侄言道:“曹文诏曹变蛟听令,令你二人火速点起兵马直奔凤阳,到了那里之后不可轻易的现身,要将大营驻扎在远处,只许偷偷的注意着义军各部的变化还有凤阳城内即可,即使双方开兵见仗,你也不必插手。”吩咐完了,曹氏叔侄也领了军令下去。可唐枫此时却不再对着手下分兵派将,却是对着郝兵招手示意其走上前来,附于他的耳边对他低声嘱咐了几句,郝兵也是转身领令出去。
又坐了片刻之后,唐枫却是站起身来,直接走了出去。书房里的众将都感到自己对此是一头的雾水,虽然不明白唐枫因何不再点派人马先出山寨一步去占取先机?却也无人敢去对他加以询问,只得闷了头随在他的身后出了书房。山寨里此时到处都变得热热闹闹起来,那些喽喽兵们兴奋异常的收拾着各自的行装,似乎这次随着东北军出去,就是溜达溜达看看风景罢了,而几支东北军的人马,却早已都集合完毕整装待发。
又过了足有两个多时辰的工夫,二来手下的这些兵卒才收拾好各自所需携带的东西,将各自的那些东西都背挎在肩头上,略显的有些散漫的列好了队伍,就开始往山下行进。最后的一哨人马是贺疯子的手下军校,他们之所以留在最后下山,则是因为还担负着最后的一项任务。
那便是纵火焚寨。这也是二来跟唐枫所提出来的唯一要求。只是因为二来有些不忍心,由自己手下去破坏这座当初自己和那些将自己搭救上山的流民们一起建设起来的朝阳山寨。怎么说这里也曾经是自己的家,让自己这些人再此挡风避雨,躲避朝廷的搜捕追杀。如今,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的家。
数支人马在山上全都排列开来一队接着一队的往下走,足绵延几里地的犹如长龙一般的队伍环绕于朝阳峰上下,就这么缓缓地往山下行进着。即使有战马的骑兵,如今也不得不跳下战马,用力的牵着马排在队伍中间,跟着全军往前走着。一直到了朝阳峰山下,所有的人马又都各自列好了方阵,由自己的将军所统领,奔着庐州方向进发。
马蹄隆隆,车行辚辚,尘烟遮蔽住了队伍身后的朝阳山峰。除了东北军鸦雀无声,只可听闻到整齐划一的脚步电脑访问o声和不时地兵刃的撞击声。至于从朝阳峰下来的喽喽兵们,倒是嘈杂的话语声不绝于耳,还不时可听到有谁说出个什么经典以及的俚词艳语,逗引的半支队伍的人发出一声声无所顾忌的大笑声。
二来倒也驱马过去约束了几回,却并不见到有任何的效果,便也懒得再去管他们。最后干脆将这些人给调到东北军的后面跟着全军走,而他自己则还是紧紧随在唐枫的身边,也是闷不做声的跟着队伍就这么往前行进着。很快夜色深沉,便就地扎下行营,却是朝阳峰的人马在当中,东北军的大营环列于外。
足足的走了五六天的时间,好在这天柱山离着庐州尚不算很远,还是这般的迟晚才赶到了庐州城下。等到了这城下,就见李岩和红娘子二人所辖部队果然依从自己的吩咐,将所有的大营都已扎好。而朝阳峰的人马,这次却是将大营扎在了东北军的后面。
进了中军大帐的唐枫,却并不增先诏令众将过来议事?反倒是私下将郝兵找了去,也不知道二人在大帐内说些什么?足有一个时辰之后,郝兵才出了中军大帐脚步匆忙的离去。因东北军赶到城下的时候天已然是很晚了,各部人马便暂且在城下休整一夜,以待明日一早恢复了体力再去攻打庐州城。
表面上是所有的人马都以入驻在庐州城门跟前不远的大营之中,其实当中有一哨的人马,却只有一半的军校进了大营。另一半的人马却不知所踪?而这支人马乃是归于胡腾荣所管辖的军队。
次日黎明,吃过了早饭的东北军,在各家头领的带领下开始结队出营。唐枫眼下和二来与李岩还有贺疯子几个人,骑在马上站在队伍前头仰起头向庐州城头上打量着。倒是并没有见到有多少的明朝军校站在城头上?看起来自己所接到的情报到是千真万确的,只是但愿那个满桂还没有走,仍然留在城内。
“攻城。”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东北军们首先是推上来自明军手中缴获而来的虎蹲炮,以及霹雳车还有重弩和抛石机等一些攻城的利器,对着城头便开始压制性的连发射击。一顿炮弹外加弩箭和石头被狠狠抛上城头之后,城头上的明军已然是有些经受不住这等攻击,纷纷缩回头去。东北军校们这才举着盾牌和长刀,除了将有限的几架房车推到阵前,余者则是纷纷架着云梯开始往庐州城墙下奔去。城头上却恰在此时突然推出了几门大炮,紧接着,震天动地的炮声便响了起来。一团团夹带着火光的白烟从炮口里喷射出来,一枚枚的实弹和少数的开花弹不时地落在行进的队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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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孤军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个接着一个的东北军校,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砸中就此倒了下去。身后的人依然是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的向前冲去。离着城墙越来越近,城头上的大炮此时也明显发挥不出来多少的效果,炮声便也逐渐变得开始有些稀疏起来。只是眼看着到了城下的东北军,却又遭受到了城上所射下来的一阵阵的犹如狂风暴雨似的箭雨。与此同时,奔到城下的弓箭手们也纷纷的对着城头上将箭矢仰射上去,以此来为攻城的东北军的步卒们争取一些时间。
而东北军的步卒们,尽管是有弓箭手给掩护着,且手中还有盾牌可以遮盖着身上比较重要的部位,可还是有不少的人被城上的流箭射中,一头栽倒在城墙跟前。随着几架的房车被推到城头前,由房车里放下的钩板勾搭在城垛口上,一个个军校从房车里奔出,跳到城头之上,扑进守城的明军中间,挥起刀来胡乱的砍杀着。紧跟着,一架架的云梯,被豁出命的东北军校给架到了城头垛口处。手里持着盾牌和腰刀的军校,顶着箭雨沿着云梯向城头上登去。
可忽然有无数的滚木还有擂石以及灰瓶,被守城的明军向城下胡乱的砸降下来。一个个灰瓶落在地上,随着是一团团的灰色的烟雾腾空而起,遮迷住了不少攻城的东北军校的双眼。这让在身后观阵的唐枫不由紧蹙起眉头来,他倒还真不增想到,这座庐州城居然如此难攻?莫非自己得到的情报有误?眼见着有不少的军校被灰瓶里的石灰迷住了双眼,有的闭着双眼被人搀扶回来。而还有不少的军校却被滚木和擂石砸中当场身亡。好在对于这种被生石灰迷了双眼,唐枫还好知道如何医治。急忙对着身边的近侍吩咐道:“速去后营灶房,吩咐伙头军将所有的食菜油都与本头领运到前阵上来。来人呀,令被石灰迷了双眼的军校,排成长队准备用菜油清洗双眼。”一声令下,那名近侍急忙催马就向大营奔去。
眼下的庐州城攻守战已然是进入白热化演变成赤膊大战,双方不断地在城门楼上来回的拉着锯。东北军的云梯一次又一次的被明军给推下城垛口,云梯上的人也被摔到城下。可云梯又一次接一次的被竖立起来,东北军校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了命的向上登攀。
不大工夫,那名奔回大营的近侍,骑着马带着百十名的伙头军抬着几大木桶的菜油又奔回到前方阵地上。照着唐枫得吩咐,开始依次的为东北军校用菜油来清洗双眼。只是东北军校的双眼虽然被清洗干净,可也是赤肿起来,根本就无法再重返战场与对方作战。
而那边的几架房车,此时也成为明军重点照顾对象。一个接一个的油葫芦被甩砸在房车的木架子上,一支支的火箭随着射在房车上,顿时大火由上向下迅速的蔓延起来。车里的东北军校纷纷惨嚎着,或是往下奔去想顺着出口跑出房车?或是干脆由车上直接向地面跳去,顿时跌的是骨断筋折。
“来人,此时已是何时?”唐枫死死盯着城楼上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双手挽着丝缰,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近侍询问道。“回大头领的问话,此时已经到了巳时。”身后的近侍急忙在马上前探着身子,对着唐枫高声回言道。“嗯,都打了两个多时辰了,看来这满桂根本就不曾从庐州城里撤兵。贺疯子你带着你手下弟兄,等到信炮一响,便由北门展开进攻。胡腾荣你率领本部人马去接应一下你的副将,我猜如今这满桂的另一哨人马,已经快赶到了咱们身后了。你便负责将此路人马给我就地绞杀,记住,俘虏不必留着。李岩红娘子你二人从西门攻进庐州,一旦进了城内迅速出榜安民,还要严令城内的那些泼皮无赖莫想要趁火打劫,一旦捉到一个趁火打劫者当街处斩。二来,随我亲自从正门去见见满桂那个老对手。来人,准备好信炮。”随着他的吩咐,全营的人马迅疾的开始运动起来。
又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东北军的石块和炮弹也几乎告罄,五架房车也折损了三架。云梯也是被对方的明军给砸毁了十几架之多。而受了伤的东北军校,已经被临时的战地急救队给抬了下去,让军医抓紧救治,战死的则只能暂时留在阵地之上。如今只有那些弓箭手尚自站在离着城头不远的地方,以弓箭来不断的牵制着城头上的明军,使其反扑的不要十分的猛烈。也好让刚从后面上来的东北军校能够靠近城墙处,不至于在半路之上就被对方的弓箭给点了卯。
“二来,你可曾记得你我在宁远与金兵大战之时?我记得在宁远之战的时候,这个满桂还是刚被袁督师提拔起来,如今却已然是明军之中的老将了。此人守城颇有一套打法,跟此人对阵可得加万倍小心,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来人呀,放信炮,准备总攻。”随着他传下的军令,身后的信炮便立时响了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一只虎头在半空显现出来。随着这声信炮炸响的同时,东北军校们挥舞着腰刀和盾牌,嗷得一嗓子,纷纷向庐州城城门处奔去。队伍之中还掺杂着不少的抬着撞木的军校,以及为数不多的几辆撞车。而这撞车和房车都是由胡腾荣那个还有曹氏叔侄令手下建造出来的,依着唐枫来看,这些东西实在是搬运不便,最好的攻城战便是准备好足够的炮弹还有火药,一举攻破城门或者是比较薄弱的城墙。只是,与这些义军转战南北,最终都不曾建立起来自己的根据地。那还谈得上有功夫制作火药和比较先进的火器?现在的东北军除了那位张旺财替唐枫在各处城池之内建设了一些联合商行之外,却是不增见到还有别的建树可言。只是,依着他的计划,倒是让李自成走向了。
此刻的城头上站着一员明军的老将,正是满桂。此时注视着城下那些如同蚂蚁似的东北军校如同潮浪一般涌了上来,心中也不由感到有些发愁起来。毕竟在庐a最快州城内的守军不算是很多,还仗着自己守城得法,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东北军。可自己手下的军校也死伤不少,如今都已经将城内的百姓们都给喊上来帮着守城,只是看这群百姓们似乎不太愿意帮明军这个忙?只要一见到有东北军校从云梯上登上了城头,顿时就发一声喊,是末头就往城下跑。如今看到东北军已然是发动了总攻,满桂就盼望着自己留在城外的那支明军,可以作为奇兵来在东北军的后面掩杀上来。这样的话,自己兴许还能有一丝转败为胜的希望?
就在满桂吩咐军校们再次严阵以待,预备好和东北军展开交锋之时。就听得庐州城内传来几声爆炸声,急忙奔到后城墙上向城内望去,只见城内的明军几处储存火药的库房重地还有兵器铺都冒出一阵阵的浓烟来。就连自己的帅府如今也是浓烟滚滚,好在自己不在城内。
再看由大街之上窜出不少的百姓打扮的人,各自手里持着单刀和弩箭,有的手中居然还提着短火铳和长枪,正向城门楼处纷至沓来。站在城下的守城的明军,急忙上前去拦挡,可刚打一个照面,明军就被对方或是一弩箭射倒在地,或是被火铳射的浑身筛子似的瘫软在地。
这支百姓打扮的队伍,人数不算是很多,可个个都是手段狠辣果决。即使不用弩箭和火铳,就依仗着手里的单刀和长枪,也是一枪就毙命,一刀便刺透前心,根本不曾见到有一式是无用的招式。每一刀或是每一枪都是简洁明了,只以夺人性命为主。且是个顶个的训练有素,本身便可堪称为杀人之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