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便是有名的夫子庙,两个人谁也不曾取过功名赶过考,自然也就没有那份雅兴去庙中进进香去。因天已近午时,二人的腹中早就响如雷鸣一般。此刻最为紧迫的,就是去寻一个好点的地方去填饱肚子。可毕竟初来此地,一时真不知这里到底何处有能使人流连忘返的酒楼或是特殊的酒肆。
可秋日的雨说来便来,正在二人信马由缰的闲逛着,想寻一处满意的酒楼,最好能临近这秦淮河畔的。一边吃酒,一边闲看这秦淮河上得风花雪月的景色,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冷不防,这雨就落降起来。
豆大的雨点往下砸着,片刻工夫身上衣服已然湿透,两个人急忙牵着马,想寻个地方暂且避避雨,待雨过天晴在寻吃饭的地方去。可这时才发现,二人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出那片热闹繁华之地,如今这秦淮河畔前不见酒楼后不见人家。连个躲雨的地方都很难找到,不禁一时有些后悔起来,到莫如直接进了那头一个所见到的酒肆好了,如今也不似这般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二人只得继续冒雨往前急行,只盼着遇到一处人家就好。
可正当两个人紧往前行着,忽听得有一女子的声音对这面喝道:“那两位公子,莫要再急着赶路了,这雨一时半刻可停不下来的,莫如现寻一处避雨的地方,待雨停了再赶路也不算迟晚。”声音穿透雨幕直传到二人的耳中,听上去绵软清脆,十分的悦耳好听。
二人急忙各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声音所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秦淮河中飘荡着一艘小小的花艇,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对着这面得两个人不断地招着手,看其意思是让二人尽快到岸边上去,好等船靠岸就此登上船去。
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便牵着马往岸前奔过去。等两个人到了岸边,那艘花艇却也正好到了岸旁停下。可唐枫此时缺稍稍的愣怔了一下,便对着船上的那紫衣女子言道:“姑娘,如我等上了船,可这两匹马又当如何?我想莫如请姑娘借我等一把油伞,待雨停后必将之送还与姑娘。”说到这里,就等着眼前这紫衣女子将伞递过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痴傻?你的那两匹马也非是什么名马,即使将之扔在这岸旁也不见得有人来偷。将之随便拴在岸边得垂柳树上不就得了么?到底是你的马重要?还是你被雨淋出病来,再去请郎中看病的好?”唐枫听到耳中,不由苦笑了一下。那个紫衣女子到可谓是伶牙俐齿,但也可看出来其性格豪爽,到与自己的柳如是有的一比。
听了这女子的这番尖刻的言辞,东方升不由低声笑道:“这位姑娘的性子倒也泼辣,看起来倒跟柳姑娘有些相像。公子,莫如咱们就依着她的话去做吧,左右这两匹驽马也值不得几个钱。请公子先登船,属下去将马栓好了在登船。”说罢,东方升不由唐枫反对,便接过去了其手中的马缰绳,将两匹马牵到岸旁的垂杨柳树下。
见自己的马已被东方升牵走了,唐枫便只好迈步登上了船。可刚一只脚踏上船头,忽然一阵狂风卷着一片急雨刮过船头,那个紫衣姑娘眼睛正在看着唐枫,一时不查,手中的油纸伞猛然被吹翻,其急忙一把抓住伞柄。可身子随即被那股狂风带了一下,脚下一个站立不稳,便就此滑下船头。
正当其以为自己要失足落入水中之时,可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把给抱在怀中,待睁开眼睛望去,却见不是旁人,正是那位被自己力邀上船的年轻公子。此刻他正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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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游子无名
第一百五十三章[红票]这紫衣女子粉面之上不由飞上两朵红霞来,急忙娇躯一挺,已然站了起来。将油纸伞举到唐枫的头上替其遮挡着雨水,又对着唐枫略带着几分羞涩的笑了一下,这才又开口对其言道:“看公子这一身的雨水,若是不马上将湿衣换去,就恐会激闷出湿寒之病。还请公子且与妾身进船舱中来一下,妾身这里有几件,素日改扮成男子时候所穿的衣袍,可供公子暂且穿一穿。不过,只怕都有些短,还请公子莫要介意,待雨停之时,离此不远有一家成衣铺,公子可以去选几件苏杭所出的冰蚕丝苏杭绸袍那种袍子善避小雨,到时公子就不用再下雨之际,在苦苦的去寻地方躲雨了。”说完这最后的几句话,不由用一只芊芊玉手掩住朱红的嘴唇,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着紫衣女子的眉眼之间所漾出的那种纯纯小女子表情,似乎直达人的内心深处。这时唐枫才注意到眼前这位紫衣姑娘不俗之处,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明眸,眨一下似乎都能把人的魂给牵了去。
见唐枫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这紫衣姑娘心中虽有三分暗暗欢喜,但还是将其归入到那些寻常的富家子弟之中。认为其不过是喜爱她的容貌,贪图她的美色而已,最多也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的登徒子罢了。因此,面上神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对着唐枫言道:“公子换完衣袍的话,可在舱中小坐,待雨停之时即可自行离去,因此刻外面雨意阑珊,秋雾罩着两岸垂柳,此番良辰美景尽可入画。故此恕妾身失陪片刻,要出去静观这番美景,也好夜里慢慢将其默画出来。”这紫衣女子说罢,便于船舱壁上取了一支紫笛袖再袖中,便轻起莲步出了船舱,站在船舱前沿舱棚之下,蓦然伫立着,似乎真的是在静观那眼前秋雨中的景色。
“公子,那位姑娘性子真是古怪得很,开始还是极力邀请公子登船,现在却忽然冷若冰霜了。方才我本想着与她客套几句,以酬谢她让我等在此避雨之恩情,可其却对我不理不睬,这女子的心可真是如这秋雨一般变化莫测。”东方升一边说着,一边拧着衣袍上的水走进船舱中来。
“呵呵,你就莫要挑人家的理了,可能是我适才在言语之上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这才惹得她不痛快的吧?反正雨一停,你我就可登岸离去,暂时在这里忍耐一些吧。”说完,唐枫将换下来的衣袍,搭在船舱中的太师椅背之上,等其慢慢阴干也好再重新换上,毕竟身上总是穿着一件女子的衣袍,似乎也不是那个事?且从这件衣袍之上不断地透出淡淡的麝香来,引得人不由为此而浮想联翩。
二人正坐在船舱中扯着闲篇,不时探头往船舱口看看这雨可停了没有?也好早些离开这里。忽然一声如同裂锦碎玉一般的悠悠笛音缓缓扬起,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之音。入耳不由心神一静,洗尽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听到后来,使人的心神俱陷入其中宛如身历其境,似乎不时的感受到在那松林之间的秋风漫起,明月徐徐升起在山岗之上,一个紫衣女子袍摆轻扬立于山梁之间明月之下,手里横着一根紫笛在吹奏着。
听到后来,笛音呜咽,似在不断的倾诉着紫衣女子难以言表的诸多心事。唐枫幼时也曾学过这笛子,而那位被自己所附身的傅眉也是自幼吹奏的一手好笛子。故此,两相一结合,使得他在这笛子上的造诣不同于常人。
“不错,吹奏的真不亚于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尤其听姑娘吹奏的这最后几声,莫不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之意?”唐枫边说边缓步走到船首,侍立于紫衣姑娘的身旁,一双眼睛却看也不去看她一眼,只是瞩目在那秦淮河水面上,不住来回浮游着的戏水寒鸭。
“闻声而知雅意,听公子这般口气,公子莫也是懂这笛子么?”紫衣女子有些惊异的转过头,望着眼前这身材健硕修长的无名公子,心中对其不由产生了几分好奇,眼下值此兵荒马乱之际,虽有赶考的举子也懂得抚几下琴,可论这笛子和萧,却并不见有多少人会吹?多数只为了那功名罢了,早将这琴棋书画中的风雅尽都抛去,如今只有名利深刻于心。
“观你这笛子可是以紫竹取制而成?看其年头深远,似乎并不是姑娘亲手制成?不过姑娘在这上面的造诣,可真是很高了。我小的时候,家父也曾亲手教过我几日吹这东西,那时对其也到是颇为喜爱。只是后来,家父不知因何缘故失踪日久,我也需终日砍柴以维系家中用度,那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吹这东西?日久便荒疏了,今日听姑娘吹起笛子来,不由勾起了我对昔日的思绪。唉,这天下何时才得以能靖平,我也可驾舟秦淮河上吹着雅笛,欣赏着秋雨垂杨?”说到后来,唐枫不由真的被勾起来满腔的心腹事。
“妾身想请公子也用我这笛子吹奏一曲可好?”紫衣女子说着,便将手里的紫笛横着递了过来。“那我今日就在姑娘面前献丑了,就给姑娘吹一曲秋湖月夜。此曲乃是南宋词人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我先与你吟诵一遍,你也好知我曲中含意。“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倾,著我扁舟一然荡漾在秦淮河的水面之上。
“姑娘这雨如今已停了,我等也就此与姑娘告辞了。只是这衣袍既然我已穿过了,就不好再还给姑娘了,待我与姑娘重新买一件还与姑娘可好?姑娘可将家宅地址与我,待我改日将衣袍登门奉上。”说完了,便将手中的紫笛递还与这紫衣姑娘的玉手之中,等其开口报出家门来,而此时船也向秦淮河岸边划了过去。
“这件袍子,妾身穿的日子已然很久了如今也很旧了,就不劳公子在亲自登门奉还了……。”紫衣女子轻轻地说了一句,手中轻轻的抚摸着那递过来的笛子,眼睛扫了一眼唐枫的脸,却又急忙把目光避了开来。嘴中嗫嚅着,似乎一时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才好?
而此刻船也终于靠近岸边,所欲停泊的地方,却正是二人拴马的所在之地。等船一停,唐枫又对着这紫衣女子抱了抱拳,高声言道:“多谢小姐请我们登船避雨,既然小姐不用我还这袍子了,那我等可就此告辞了。”一语说罢,带着身后的东方升就要下船离去。
身后船头上的紫衣女子,不由轻轻跺了跺玉足,开口在身后对其招呼道:“既然同乘一船避雨,又彼此互相切磋笛艺,便自是有缘人,妾身还不知公子尊姓高名?不知公子可否能方便告知?也使妾知是何人能吹奏出这一神曲?”说完这几句话,一双凤目直盯着已然走到岸上的唐枫。
“我本一个无名之辈,既然姑娘定要知道的话,我单字名枫,乃是枫叶之枫。姑娘保重,我等这便告辞了。东方去解下那两匹马来,咱们继续去找一个酒楼,也好借着热酒怯怯这身上的秋寒。”说完了是头也不回的往岸上走去。
这紫衣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居然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使得其对自己一向十分自负的烟波春眉也有几分不满意起来,无奈的看了一眼岸上那两个人,此时已是翻身上马,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此催马远去。却连自己的芳名也不曾问起过?“虽有知音,却奈何无缘。莫不是果真红颜天妒不成?只叹于阊门,可还能求得到真心属意之人?”紫衣女子不由自己低语了几句,便吩咐人将船划离岸边,直往前行驶去。
此时两匹马在秦淮河岸上一前一后的驰骋着,两个人此刻倒有一种一日纵马游遍秦淮河之想法,只是苦于无那时间罢了。纵马行出不知有多远?却见前面垂杨柳树枝下有着一间小小的酒肆,一面青色的酒幌迎风飘摆不停,离着老远就见到那上面写着的大大一个酒字,同时一股酒香也伴随着秋风飘了过来。
两个人骑马跑到跟前,各自翻身跃下马背,东方升将唐枫手里的马缰绳也一并接了过去,牵着马将之栓与酒肆旁的木桩上,与其一同走入这间小小的酒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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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祝各位节日快乐]“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本店虽小,却有几道小菜可是被这秦淮河两岸的人所称道的。有煮干丝,还有圣祖当年吃过的如意回卤干。这个故事,小的可要与你二位好好唠扯唠扯。毕竟这可是当年圣祖皇爷亲自推崇起来的,圣祖皇爷在金陵登基后,没多少时日,就吃腻了宫中的山珍海味,有那一日便微服出宫,在街头看到一家小吃店正在炸油豆腐果,香味四溢,色泽金黄,不禁食欲大增。他取出一锭银子要店主将豆腐果加工一碗给他享用。店主见他是个有钱的士绅,便立即将豆腐果放入鸡汤汤锅,配以少量的黄豆芽与调料同煮,煮至豆腐果软绵入味送上,圣祖皇爷吃后连连称赞不已。而自那一日开始,这道名菜便就此传入宫中。二位不妨猜上一猜,看看圣祖皇爷当日是在何处吃到的这一道菜?”那店小二说罢,眨着一双慧婕的眼睛望着二人,看其二位可是否能猜到?
见着小二不去上酒菜来,却在这里给自己二人出这么一个谜语来打,显而易见,不过是为了引起二人的好奇心罢了。盼望着二人也就此能点上那一道菜,估摸着,既然是被圣祖皇爷当年所推崇过的菜,那银子肯定低不了。但见这小二十分热情,也不好不与他打个趣。
便笑着跟他猜道:“你所说的那家小店,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一间吧?”说完与坐在自己对面得东方升,二人不由得是相视一笑。那小二果然鼓着掌笑道:“两位公子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人,这头脑就是好使的紧,可不就是小店么?二位何不点上这一道菜尝上一尝?如到了金陵不吃这一道菜的话,那可就算是白来此地了?今日二位公子有于当年圣祖皇爷一样的口福,就当亲口尝尝,小人保证二位公子吃过这道菜之后,秋闱的时候,定会拔得头筹,中个状元回家乡也好光耀门楣,你二位公子自己说是也不是?”这小二是极力的游说着两个人。
“好了好了,就冲着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我们点上这道菜也就是了,你在与我们说说,可还有别的菜不?我可不想在于圣祖皇爷一样的有口福了,随便说出几个寻常菜即可。”东方升实在是有些摁耐不住性子,不想再被这小二视作冤大头来宰,便急忙先将话说在头里。
“这个么?倒是有几道小菜,像桂花糖芋苗、五香鹌鹑蛋、梅花糕、蒸儿糕、牛肉粉丝汤、炒螺丝.,这几道菜也算不错。只是比不上圣祖皇爷亲口品尝的那道菜。”这小二说着说着,便又说回到那道菜上去。
“你与我打住,你说的那道菜值多少两银子?你先与我说一说。”此时唐枫也有些实在是忍耐不住,急忙对其询问这道菜的价格到底值几两银子?别等将菜要了上来,回头却没银子付账,那到时候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这道菜倒不算十分贵,也就值一两二钱银子,两位公子难道还舍不得这一两多银子么?将来高中及第之后做了外官,那到时何愁银子不枉手中来?”这小二到堪称精于世故,洞悉尘世官场。
“那就点上那道菜,再加上你方才所说的那几道菜,也都一并都点上来,再来壶你们这的状元红。我说小二,你让后厨的师傅们快上一些好不好?我们哥两个可都饿了一天了,若是吃得好的话,待晚上我们还来你这里吃酒。”唐枫有些声音急促的对着小二吩咐道。
“好的,你等着我这便去吩咐后面,快点给二位公子去做菜。”那小二说完了,倒是走得十分迅疾,急匆匆的走到后灶去吩咐大厨去做菜。这时,而人才得空闲仔细打量这间小店,却见这间小店内里倒也布置得十分的古雅,墙上也悬挂着几幅不知是何人的字画?可在那店掌柜的柜台上,凭也奇怪,竟不曾摆上几坛老酒来装点门面,反而是摆了一盆兰花。
再看店中摆着有十几张的方桌,每个桌子似乎都是梨木打制成的。颜色上也十分的暗旧,竟似乎有了一些年头?连包浆都出来的十分明显。只是所坐的凳子却是普通以及的条凳。
再看那些店中坐着的酒客,一个个尽都是短衣打扮的人,一望便知是一些卖苦力的人。可在店中的一个角落之处,却是坐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人,只是身上的衣袍褴褛不堪,其桌上的酒菜却也是十分的寒酸。不过是一小碟子的盐豆干,和一锡壶的老酒罢了。此时,正坐在那里睁着一双已然醉眼惺忪的双眼,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着酒水。
见唐枫和东方升的目光双双的投向自己,那个书生竟然将眼一瞪,对着二人厉声喝道:“你不好好吃你的酒,看我做甚?莫不是见我如今穷苦无依如今又流落至此,特来取笑于我的不成?”话说到这里,不由将桌子狠狠地一拍,顿时桌上的酒壶也被震翻在桌上,酒水立时就淌了出来,慌得那人也顾不上在于二人置气,忙不迭的将酒壶一把扶了起来,就着桌子就去允吸那正往地上流淌不停地酒水。
见这人落魄如此,不由的勾起二人的怜悯之心。“小二,再取一壶上等好酒加上两道小菜,与对面那位仁兄送过去,这帐就记在我们兄弟的身上也就是了。”唐枫一贯是喜好与人结交的,见此人虽然衣衫破旧,可眉宇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英豪之气,看起来此人虽然目前落魄,但终归有朝一日可潜龙升天之时。便动了与之结交之意,这才吩咐人给他送过去酒菜,本以为其定会十分欣喜地接受下来,再过来与二人面前道声谢,即使不道谢,起码也应相对二人呲着牙笑一笑吧。
可就见那位看了看小二端过来的酒菜,不由将两道剑眉一瞪,转过身对着这面两个人高声喝道:“你等莫不是以为我是一个要饭花子么?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你与我素不曾谋过一面,便如此热情好客的送酒菜与我吃,到底是何居心?哼,想来似你等这贵公子哥模样的人,素来不知百姓之疾苦,只顾出来游山玩水罢了,而后见何人似我这般,便可施施你等的怜悯之意?也好让人称你一声良善之心?我所说的可对否?观你等所为,不过是伪善罢了。”这位直着嗓门这么一嚷嚷,酒肆里的所有酒客,无不是扭过头来一齐看向这面坐着的两个人,使得二人觉得颜面无存,本是一番好心,到使人觉得是在此作秀。可谓冤之极也。
“公子此人实是无礼的很,枉公子这番真情实意的去待他。这般酒菜就与狗吃了,也胜过于了此人。”东方升有些愤愤不平的对着唐枫言道,同时不由也恶狠狠地回盯了那人一眼,可看那个人却满不在乎,也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这便就欲坐下继续喝他的那壶老酒去。
可就见唐枫对着他摆了摆手,面色微微的往下一沉,对其轻声言道:“东方不可如此说别人,想咱们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眼下过的稍稍好上一些了,又如何能不去帮与你我同样的人?况且你我所做的那番事情,其不就是为了他们这般的人么?闲话少说,你且吃你的酒,待我去与他赔个罪去。”唐枫说罢,这便站起身来。
走到那个人跟前,先对其拱了拱手,然后开口对其言道:“兄台说的好,也教训的是,只是我等实也非是富贵之人家的公子,此不过是途径金陵罢了。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又如何能让兄台不认为这是嗟来之食呢?”唐枫面上带着笑的,开口对其轻声询问道。
“这位公子,这个人便是终日就这般在此混吃混喝的,你老去喝您的酒,若是见他厌烦,待小人把他赶出酒肆也就是了。此人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何劳你与他这么废话?”那个小二说着,这便就要将此人给撵出酒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