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闯王容我先去问过唐枫几句话,便可知晓了此事,究竟是不是其所为的?”李自成说罢,一抖袍袖走到唐枫的近前。先打量打量了唐枫,又给其相了相面,这才突然对其开口问道:“唐将军以前可曾见过此女?那日这侍女去找唐将军之时,可有否奇怪之事发生?或者说,有无看到谁与此侍女接触过?这侍女又是何时离开馆驿的?她离开之时,唐将军有否看到她可是真的离开了么?”问完,一双眼睛紧盯着唐枫,等其回答自己问话。

“我以前并不曾见过这个女子,那日她来与我送醒酒汤之时,说是奉了闯王之令,要亲手服侍与我喝下去。而我因其是奉命而来,便也只好应允了。至于别人可与她接触过没有,这我倒不曾见过。她是于何时离去的,我也并不知晓,因那时我正头脑昏沉沉的,浑身如似被火烧烤着,十分的难受,又哪里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唐枫说罢,又盯了一眼上面高高坐着得闯王高迎翔。

“哦,那唐将军又如何会浑身如同火烧烤的,此事又是何时发生的?那有无可能是唐将军与神志不清不醒之时,误杀了此女?”李自成话锋徒的一转,看了看放于堂下的那具死尸,对着唐枫又继续开口询问道。

“是我饮下那碗醒酒汤之后,便开始神志恍惚,后来,我记着她是离开了我的房间。”说到此处,唐枫不由看了看此时站在堂下的顾横波,顾横波对其点了点头,正待要移步上前与唐枫去做个证。

忽然见到堂下直接闯上一个人来,此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堂上,先是看了看唐枫脸上的神情。而后高声对着闯王高迎翔喝道:“请问闯王,何人亲眼所见是我家兄弟杀了人的?也请他站出来好与之对质一番,莫要屈枉了好人在放走了真凶。”说话之人,正是正预备筹办婚事的李岩,听了东方升的言辞之后,将刚刚穿到身上的喜袍一把就给扯了下去,骑上马就直接奔着闯王这里赶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疑云丛生无从解,落花败去无人怜

第一百六十九章[打滚]

“这个么?我这里倒是有一件间接的物证,来人将证物拿过来呈于李将军细看。”随着高迎翔的一声令下,身旁的侍卫早就手捧着一封信笺,到了他的面前将之呈递给李岩。

等李岩仔细看过一遍之后,不由是晒然一笑,一只手将那信笺高举于半空之中,对着闯王高迎翔问道:“就凭这张纸,就居然能给人定罪,此事也太过于荒缪了。请问闯王,你可知是谁写的这封告密信?你可增查过此信的来源么?”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又将那信笺随手交与侍卫的手中。

“这个么?倒是不曾,只是见过此信之人,都言此信是女子笔体所书。所以么?……。高迎翔下面的话突然停住,眼睛望着对面的李岩,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不由也对此信是疑虑重重起来。

“既然都认准这是女子字体,而这侍女又是闯王所派过去的。不如闯王将你府中的所有侍女都唤到此处来,咱们逐个的过过堂,也好看看究竟可否有人能识认出来,这上面笔记究竟是何人所书的?在同时令这些侍女,都照着上面的字再重新书写一遍,如果谁的字迹与之吻合,那凶手岂不就此昭然若揭了么?岂不比闯王眼下坐在堂上私下自行揣测得好?”李岩话中隐隐透露出不满之意,但闯王高迎翔也只得装作并没有听出来,毕竟如今这李岩可是自己一大臂膀,焉能轻易开罪与其,使之灰心而去。

“李将军所言极是有礼,来人将府上那些侍女都召唤到此处来,再将笔墨纸砚备上来,本王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人居然敢嫁赃陷害与唐将军?如被我得知是谁做下的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我必杀其头。”高迎翔说完,气呼呼的一下靠在椅子上,双眼望向下面,等着那群侍女被人唤到堂下。

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这群侍女才三三两两的都聚集到了堂下。不等闯王吩咐人下来筹办此事,便见李自成走上前来,对着上面坐着的闯王抱了抱拳道:“末将愿意替唐将军查明这不白之冤,还请闯王将此差事于了末将,末将也好便宜行事,早一些查出到底谁才是真凶?”李自成说罢,却是十分难得回头对着唐枫笑了笑。

“难得自成这番心意,那本王就准了你也就是了,你就于此开始审案吧。也让我们大家看看你这李青天,如何给唐将军洗刷掉这冤屈。”闯王高迎翔说到此处,似乎回想起什么事情来,不由微微的笑了一笑。

李自成此时将面容一肃,对着下面那群莺莺燕燕的侍女们厉声喝令道:“你们当中可有谁与这地上的侍女彼此之间不错的,彻夜无话不谈者,都快些自己主动站出来,本将有事情要询问你等。若是不肯站出来,且还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的话,那可要好好想想自己将来的下场。”说罢,手扶佩剑瞪着眼将这群侍女逐个的扫视一遍。

他这么一喊,竟将这群侍女吓得尽是花容失色,纷纷惊恐的望着李自成,却并无人肯出来招认与那死尸相识。唐枫眼见着李自成这般热心替自己出头,总有些对其行为感到疑虑。

“你们莫怕,闯将他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他也是因为有人屈死,这才情急之下与你等这般言语的,但其为人尚是不错。日子久了,你等便也会慢慢对其有所了解的。我来问你等姐妹,躺在地上的这个侍女,她姓字名谁?可有与之相好的姐妹否?如有的话便请站出来,这可事关于一个人的生死荣辱,你等如能站出来帮着查明此事的话,闯王对你等必有所赏赐。且,你等也不忍见自己的姐妹,就如此被人所害了吧?事后,连是谁做的都不清楚?白白于九泉之下添了一缕孤魂。”李岩声音平缓的说完,踱步到这些侍女跟前,等着看其中可否会有人对自己能有所应答?

就见这群侍女左顾右盼的,一时还是谁也不肯出来。过了片刻,就见最里面站着的一个身穿绿裙的侍女,轻声对着李岩言道:“回禀将军,奴婢与其相交甚厚。这位姐姐姓王名叫丽娘,平素端庄舒雅,并不曾见其与那个男人有过往来?只是,前几日丽娘姐都是很晚才回到我们所住之地。回来之时皆是满面惊恐之色,问她她也不肯说。问得急了,她便于奴婢说,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要是知晓了此事,必得会与我带来杀身之祸。奴婢只知道这些,还望将军原谅则个。”那名侍女说完了,这便就要退回到队伍当中去。

“且慢,你且看看这张纸上的字迹你可是认识?又是何人所写?”李自成往前跨进一步,出声叫住了那名侍女,把那张作为证物信笺递与那名侍女验看,看其可否能辨认出来,这究竟是谁的字体来?

可就见那侍女接过这张信笺之后,才只看了一眼,顿时面上浮现出不解且惊异的神色来。李岩见其面上神色一变,就已知道这侍女定是识得这信笺上的字迹是何人的。

不由扭头看了看李自成,以眼神询问对方,看是由何人来过问此事才好?却见李自成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已知晓,他是让自己来过问此事。不由感激的对其笑了一下,又转过脸对那侍女继续问道:“我观你脸上神情,你定是知道这纸上字迹是何人所书写的?那便速速讲来,我等也好早一些抓到真凶,为你丽娘姐姐伸冤报仇。”同时,李岩手扶佩剑,作好了准备,一旦这侍女指认出来,这笔迹是堂上那一个人所留下来的,便立时将其给逮起来。

“回李将军的问话,这纸上的字迹,就是丽娘姐姐自己写的。”这侍女不开口还好一些,一开口宛若石破天惊一般。顿时令这大堂之上的众人,尽皆都是目瞪口呆起来。一时之间,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那句话。纷纷将目光投向到那身着绿裙的侍女身上。

“你可曾看清楚了?”李岩颇不敢相信的又对其追问了一句。“回将军,丽娘姐姐是我们这里,仅有的几个会写字的人。素常我们若是谁想写封书信的话,便都会央求与她来代笔的。这大堂之上有不少的姐妹,当初都求过她代写过书信。将军若是不信,我便喊出几个姐妹来,一同看看此信便知真假。”这个侍女说完,点首招呼出来几位侍女,将那封信笺与她们轮流看过一遍。

果然,这些个侍女看过这封信笺之后,都一口咬定,这信笺就是那个已死了的王丽娘生前所写。只是不解,她又因何在生前会写下这么一封信笺来?并且还找专人投递与闯王麾下掌管刑狱的官员手中?又十分明确的指明,杀她的人就是唐枫。这件事情上处处透着那么一股子诡秘,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闯王,依属下看来,这明显便是嫁祸于人。定是有人在这丽娘生前,迫其写下了这张字笺。而后其又将之取走,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借机杀死丽娘,将此信笺投出,诬告与唐枫。此手法之拙劣,一望便知。还请闯王还我义弟一个清白,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来为他做担保,我义弟是绝不会杀人的。况且杀人总需要有一个理由吧?若说是贪财,这丽娘不过一个侍女,又会有几两的例银?若是像闯王所言,其贪图这侍女的美色,那更是绝无仅有的事。我义弟放着两位千娇百媚的侍妾不去疼爱,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个资质平凡的侍女来?俗语有云,宁吃鲜桃一个,不食烂杏一筐。还望闯王明断,莫要因此事,而寒了底下人的心才是。”李岩话以及此,便不复在言,只是等着上面坐着的高迎翔做出最后决断。

“回禀闯王,属下也赞同李将军所言,焉能光凭着一张纸就此定了人的罪?还望闯王明查才是。”李自成也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上面的高迎翔抱拳拱手道。

“闯王,要说这唐枫在咱们这里杀人的话,我张献忠是头一个不相信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动手杀人呢?其既不疯癫又不痴傻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非得使自己身陷囹笼。这与理上也讲不通呀?更甭说,即使就算杀人的话,是不是也需将尸体丢弃与别处?焉有留在自己房内,等着有人来抓的道理?”张献忠说完了,不由扭颈回头,对着柳如是呲着牙乐了乐。

“本王听你等所讲述的尽都在理,只是,这也改变不了事实呀?这具尸体可是由他的房内发现的。除了他又会有谁呢?还是照着本王最初的提议,将唐枫的死罪免去,留于军中效力也就是啦。好了,今儿可是李将军的大好日子,似这等愁人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大家赶快帮着李将军准备准备,好让其晚上拜完花堂快些入洞房。”闯王高迎翔一改肃穆十分的面容,喜笑颜开的对着堂上众将言道。

第一百七十章葫芦僧胡断葫芦案,人生一喜入洞房

第一百七十章[收藏本书得永生,投递红票将来高官厚禄]

听见闯王高迎翔已然将此事就这么给处置了,大堂上众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一头认同了闯王对此事的最终决断,又听到闯王要亲自与李岩操持婚事,自然也纷纷跟着起哄催促着李岩下去换上喜袍,开始准备与红娘子去同拜花堂。

至于唐枫所摊上的杀人案子,自此不了了之,在无人肯替其出头去与闯王作对。堂上的那具侍女尸首,也早有人将之抬了下去,随意的寻了一处地方将之掩埋了,就此了事。

看着大堂之上文臣武将们将李岩围在正当中,纷纷的与之恭贺着,对他讲着关于成亲时的笑话。引得人群之中,不时因此而爆发出一阵阵粗旷的大笑声,就连闯王高迎翔此刻也掺杂在其中。但却并无人对已被冷落与一旁的唐枫,讲上一句体己话。一面是纷纷嚷嚷热闹以及的关于结亲的吵闹声,一面是冷冷清清,无人问及的含冤被屈如死一般的静默。

“公子,咱们走吧,还是回到冰雪城去。”柳如是将身子靠近唐枫,低声对其劝慰着他趁此离开金县。顾横波此时也早看不得这群人如此这般的趋炎附势,也轻迈莲步到了其身旁,低低声音对其言道:“枉费公子这般以赤诚之心待人,此地之人皆都宰猪屠狗之辈,焉能慧眼识得金镶玉。还莫如趁早离去的好。”说罢,狠狠瞪了一眼,那群尚在吆五喝六的义军头领们,真是看不惯这群泥腿子们,稍有所成事,便已忘乎所以,如将来果真打下来江山之时,他们又会怎么去管理江山呢?

“没错,两位姑娘讲的都十分的在理,我贺疯子就看不惯这般的人。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只是知道与我等使力较劲。有这窝里斗的本事,怎么不去杀几个官兵扩大一下地盘去?”贺疯子说完这几句话,气哼哼的将巨剑背于身后,但等着唐枫一声令下好与其一同就此离开金县。

东方升早就奔出去,不知由何处,将几匹战马牵了过来。只等着几个人走出来翻身上马,便可离开这个地方。至于这马,乃是李岩见了唐枫等人所骑得那几匹驽马,实在是有些看不过眼去,便吩咐人特意送了几匹还算不错的战马,与几个人换下那几匹粗蠢的驽马来。

“眼下即使咱们想走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只怕闯王他早已对我有所安排了。”唐枫悠然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有些颇为无奈的对着几个人言道,同时瞟了一眼,堂外那群此时正冷眼盯着自己的义军侍卫们。不用问,早已有人将自己给盯得牢牢地了。

“哈哈哈,好了,李将军的亲事就这么定了。唐枫眼下你乃待罪之身,本王倒不好封给你一个官职。不过,本王知你作战之骁勇,遇事也素有谋略。便将你暂时划拨与你义兄李岩手下听用。以待日后有了军功,在另加封赏。本王念你手下无有听差之心腹可用,特将本王手下的贴心侍卫拨与你二十人去用。这正事既然已经办完了,走,咱们如今一同够奔你义兄的宅子,去闹他的洞房去,大家伙今日莫要拘谨,成亲三日无大小,就照着咱们陕西的老俗礼来闹花堂闯洞房去。”闯王高迎翔说罢,倒比他自己成亲还要显得高兴十分,这便率领众人出了大堂,直接前往李岩的临时宅子而去。

眼见着那帮子文武们簇拥着闯王出了府,再看看门前那二十个舔胸叠肚的侍卫,其焉是与自己贴身保护的侍卫?分明就是怕自己寻个由头逃走才是真的。只是,自己若是当真想逃走的话,这二十个人岂又能拦得住自己?

众人一起跟随在闯王的身后奔着李宅而来,最后面跟着的便是唐枫等几个人,在后面跟着一行的侍卫。等进了李宅之后,唐枫不免也有几分好奇的四处打量起来,如今悬灯结彩布置成喜堂的大厅。

就见喜堂之上到处皆是张灯结彩,厅中立柱也被用红绸裹起,挂上堂幔,天地桌子四周已被围系上绣有攀龙附凤的红色喜围,顺着喜桌沿顺下来的两排观礼椅亦被系上赤红椅披,中间,供桌之上摆放的可谓琳琅满目,上放龙凤锡钎,喜烛高插,桌上放着五盘供果。因李岩父母皆以遇害,所以此时喜桌之上还摆放着香、烛、献品及供奉着“天、地、亲、师”之牌位;地上铺了一条红毯,以为新郎新娘叩首之用;另外桌上还放置六物:斗、秤、尺、剪、算盘(象征传说中“三媒六证”之“六证”),表示“公平合理,心明如镜。

这一切均比唐枫成亲之时要繁琐得多,再看那个李岩,早被张献忠等武将给拥到了内宅,去换上新郎的衣袍,好准备出府去迎娶红娘子过门来。庭上众人皆是满面喜悦之色,纷纷谈论着素常男人性格的红娘子,今日又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来?不知其可是不是会似小家碧玉一般?

“李岩,你那去抬亲的花轿可是已经准备好了么?大家都不要乱,快都帮着李兄弟再想一想,可还有何忘记的事情么?”高迎翔笑容满面地,对着一众属下高声喝令道。

“呦,若不是闯王提醒,我倒给忘了,本以为红娘子与我一样,只要拉匹马将她接过来也就罢了。就没有去弄一顶轿子来,可这现如今,又让我去哪里弄这件东西?算了闯王,值此灾年战乱之时,婚事一切从简,有无轿子都可,有了此物,也不代表将来夫妻二人就会不吵架不拌嘴的。无了此物,也不代表将来夫妻就不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李岩对这些俗礼倒不十分的看重,与这帮子农户出身得义军相比,倒是开明许多。

哎,李兄弟你此言差矣,人生拜花堂娶正妻唯有这一次。将来随你娶多少个小妾,随你意的折腾。只是这一次万万不可,我说哪位弟兄帮着李兄弟去弄一顶轿子来?”闯王高迎翔听了李岩的这番话,却兀自不肯答应,转头对着群雄询问道。

“闯王,此事就交与我李自成好了,咱们陕西人娶亲就得照着老规矩来。来人呀,去里间将那八仙桌搬出来,再寻些红绸或者红布来,咱们现场给李兄弟扎一顶花轿出来。”李自成笑呵呵的说完了,顿时也跟着手下军校一同忙活起来。就见军校们将桌子搬了出来,又翻了个,将四条桌腿冲天。又将那长矛取来四根,将枪头拿掉穿过四条桌腿旁边,用红布牢牢地系上。同时有人又寻来一个八仙桌,将这八仙桌四腿与之扣好,在用一袭红丝绸铺在其顶。

“闯王,你看看这轿子做得如何?”李自成笑晏晏的望着闯王高迎翔言道。“不错,还是你小子机灵,这时辰可也不算早了,大家伙就此出发吧。李岩,你娘子如今将那一户充为娘家?”高迎翔笑着对其询问道。因李岩和红娘子均无双亲,即使有些亲属,也远在异乡,又如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去迎亲?所以,干脆与金县寻了一户农家,以此作为红娘子的娘家,也好就近前来迎娶她过门。

“便是那老秦家,他家也有一个闺女,这几日红娘都与她住在一起。而红娘因无亲人在此,便索性认了一门干亲。”李岩一面说着一面将帽子戴正,一边又看了看自家身上新穿的这一袭喜袍,并不曾见到有何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唐枫,速与哥哥我一同去迎娶你家嫂嫂去,如今这里我便只有你这一个家中人在此。”李岩此时到十分恳切的对着唐枫言道,使得其倒也不好拒绝其意,只得点头应允下来。

与此同时,忽听得门外锣鼓震天般的响了起来。就听得一个人在外面高声喊道:“大家快些趁着吉时就此出门了,莫要延误了时辰,那可就对着新人不利了。”听上去,竟似乎是那张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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