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1 / 2)

却早有几名,跟着踏进房内来的水军军校,从两侧将其双臂给死死的把住。任由这个汉子又哭又闹,同时跟着又破口大骂不止,就是不肯将其给松开?而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闯到锅灶旁边,却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艰难的探下手,去在灶坑之内摸出一些炉灰?看其用意?似乎是正打算着朝着自己的脸上抹去?此时此刻,这位冰雪城主也顾不得旁的,只是与她开口讲了一句道:“这位大嫂,你莫要惊慌,我等来此并无歹意?只是要朝着大嫂借这锅内的水瓢,还有这副木桶使使便罢?二来,你身上可带有银两?”那个大肚妇人,眼见着这个一身戎装的年轻男子,却是根本不理会与自己?反而是伸手将那个由葫芦分锯而成的半拉水瓢抄了起来?随后,却又扭头朝着跟在他背后的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却随口问询了一句?这个大肚妇人,一时间,手托着炉灰竟然愣在当场?

而就见那个黑衣男子,却对其回应一句道:“倒是带了一些银子?只是不是很多。”说着却在背后的兜囊之内,探手摸出一些散碎银两出来。瞧上去,大概足有十几两之多?却见这个黑衣人,将手中的银两,伸手便递交到那个人的手中?随即更令其感到诡异的一幕,竟呈现在这妇人的眼前?

只见那个手持着水瓢的男子,也不顾去看手中的银两到底有多少?却是反手将这把散碎银两朝着锅灶上一拍,对那妇人开口言道:“大嫂,想来这些散碎银子,也足够买你家这水桶和这水瓢了?二来,告诉外面的弟兄们一声,不得无故抢夺百姓家的东西?即便身上没有现银?也与这些百姓讲好了,待此事过后,定会与百姓们有所补偿的。”就见这个人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边走?

而那个房内的男人,此时也早已被那些军校给放了开去。其也顾不得什么旁的?先是奔到锅灶旁边俯下身去,却是抓起锅灶上的那把银两,先捡起一小块,放在自己的嘴中用力的咬了一下。这才知道,眼前这些散碎银子果然都是真的。这一番,令其真是又惊又喜。急忙高声对着那些人的背影喊道:“军爷,我家中还有许多不增被锯开的葫芦和木头?军爷可是还打算要?”一言说完,那几个人却早已奔出门外,不见了其踪迹?

而就在这些水军手中,各自抄持着简直五花八门的,用来盛装水的各式各样的器具。却是具都跟随在这位主帅和那位水军大将施琅的背后,急匆匆的直奔大沽口城的东面城区而去。只是等众人提着水奔到了火起之处以后,却不免纷纷驻足,无奈的观看着眼前这场,已然吞没了整个东面城区的大火,却早已然是无法可救。

唐枫不免长叹一声,手中的那个葫芦瓢,却也跌落在地摔个粉碎。跟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勃然大怒,正待要吩咐二来,令其吩咐一些特战队军校,去将那个分明便是办事不利的王副将,给捉拿到自己的面前?也好让自己好好的盘问他一番,这场烧光了整个东城区的大火,却到底是因何而燃烧起来的?他本是带着骑兵去捉拿倭寇的?怎么竟会让这场大火,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燃烧起来?

只是等他一转头之际,却就见一伙子人,正在离此不远的一片火海跟前,极力地用手中的各种装着水的器具,朝着火焰上用力的泼洒着。领头的那个人,此时身上也早就已经被大伙给燎烧的狼狈不堪。头上的头盔,被火给烧的已经看不出来本来模样?至于其身上的那件黑色披风,早就只剩下,其系在脖颈上的两角。

尽管如此,这位冰雪城主还是将此人给辨认了出来。正是那位奉了自己的军令,带着骑兵前去追袭倭寇的王副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倒不由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头的火气,不免自动降下几分下去。此时也无需在命手下人去将他给召唤过来问话?自己直接走到其近前,伸手将他的胳膊给拉住。

对其高声喊道:“王副将,这场火到底是怎么燃烧起来的?那些倭寇呢?”说罢,这位东北军主帅,还不等王副将开口来对自己好好的解释一番?却是先拉着他,朝着身后一处安全一些的场地退了下去?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旧城冬幕随雷动,玉垒韶光待贼平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而也就在此时,就见从火海之中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大股火焰突然爆裂开来,变成几股小火焰,竟从火海之中直接便窜了出来?却恰好正是朝着二人方才所站立的地方席卷过去。【:./好在方才这位东北军主帅见机得快,及时将王副将给拽扯到一旁?否则,如今的王副将可就不仅仅是其身上所穿着的盔甲和披风被付之一炬?很有可能,就连其人也未免会就此葬身在火海之内?只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再伸手将这位王副将,不由分说的就将其给扯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之后。却是朝着眼前的,那一大片愈来愈烈的火海之内投去一瞥。

此时却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头,不免升起一股疑云来?似眼前这般大的火势,究竟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可以说,仅仅才在片刻的功夫?却又如何会燃起这般大的火势来?莫非那些住在此地的黎民百姓,对这等大火,竟然就没有一丝的觉察么?却又为何,竟不曾瞧到有几个百姓出没在这火海周围?来帮着王副将的手下将佐,一同及时的来扑灭这等大火?更关键一点,就是方才那股火焰,却又缘何竟会无缘无故的爆裂开来?除非……?想至此处,却是不由朝着,始终紧紧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瞟了一眼?却就见二来,也恰好转头朝着他这面望了过来?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却又一同点了点头?

而那位王副将到不曾察觉到,这二人方才彼此交换过的那个眼色?却先伸出手,急急的将自家身上的几点火星,全部都给拍打灭了。这才抬起一张被烟灰涂满的脸,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先是显得有些抱歉的苦笑了一下?却就此单膝跪倒在地。对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的,对其开口回禀道:“此事若当真要说讲起来?全都是末将的过错?就在末将带着手下人追到了这条街头之时……?”王副将说到此处,声音却忽然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不由伸出手,用手背狠狠揩了一下双眼,这才又接着对其回复道:“而那伙倭寇,眼见着末将竟然寸步不离的,执意的尾随在其身后?一时未免显得有些狗急跳墙?竟然闯入街道两边的那些百姓的家中,将那些无辜的百姓,都给从其家中驱赶了出来,逼迫其站在街口,好挡住我等的去路?也好让这些畜生,可借机溜走?而末将当时也有些过于心急,本打算着,让手下骑兵去将那些被充为人质的百姓们,从那些倭寇手中给解脱出来?可谁知道……我……?”王副将说着说着,却又将身子朝着前面膝行了几步,却恰好到了这位城主的身前。

可就在此时,王副将的眼前,忽然又闪现出来一个人的双脚?急忙抬起头望过去,却见正是那位始终随侍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旁的贴身侍卫?王副将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却又是那一路的神仙?更不知道,在东北军中还有这样一支极为特殊的军队?更不晓得,这二来究竟又是何许人也?

只是看着此人的年岁,虽然显得有些年轻,可就见在其眼角眉稍之间,隐隐约约透射出千层的杀气。同时,就感觉到再此人的身上,竟也撒发出一种,足以令人对其畏惧不已的恐怖气息?由此可见,此人的手上定是沾了不少人的血迹?从其方才朝着自己所投射过来的那一瞥,眼神之中尽显冰寒致冷之神态。瞅着自己就似乎在盯着一个,早就已经死了许久的人一般?王副将的身上,却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寒颤?心中跟着不免稍稍迟疑了一下,急忙又将自己的头低垂下去,继续开口对其回禀着:“可哪里知道,这些毫无人性可言的倭寇,在一见到我军,并不理会与他的这等胁迫人质之法?却依旧纵马朝着他们奔袭过去之时?竟然,当即就对那些人质动上了手?而末将眼瞅着十几个百姓,就这么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如何还能再令手下骑兵,去不顾百姓死活继续去追袭倭寇?”王副将说到这里,却又将话头停下,却显得极为小心和谨慎的偏着头,朝着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杀人魔王的脸上扫了一眼过去?却见在这二人的面上,并不曾显出任何的怀疑神色,和对自己此番办事不利的,欲要降罪于己的神情?这才总算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只是在自己的心中,对此感到有些不太舒服的地方?

自己再怎么说,当初也是大明朝的一员副将,也是在朝廷里挂了封号的将领。如何,这位东北军主帅就这么眼睁睁的,且无动于衷的,任由着自己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来对着他来将往事,一一回禀清楚和明白了?对方终归仅仅才是一个参军罢了,而那还是远在宁远城大战时候,由那位袁督师去向圣上来替其讨要回来的。如今,连那位该死的袁崇焕,都不晓得他的骨灰,却又被泼扬到何处去了?

又何况他这么一个位卑的参军?只是如今,自己身在矮檐下,却又如何敢不低头?只好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对着这位城主禀奏道:“而那些倭寇眼瞅着我军迫不得已,与半路上停了下来,这些强盗这才带着余下的百姓,又继续向后面撤去?可就在这时,这些倭寇为了能挡住我等?竟然,是边退边去将街道两侧的民居,都给一把火点着了?后来,就逐渐演变成眼前的这般大的火势。末将也无心,再带着手下骑兵前去追赶与这些倭寇?只是打算着,将这些火势扑灭?而后,再设法将百姓们给搭救出来?最后,再带着人马去追赶那些该死的倭寇?可就在此时,却不料主帅和诸位将军也都赶到了此地?请主帅处罚末将办事不力之罪?若是末将再小心一些,也绝不会让这些百姓们的房屋,就这么都被大火给完全的吞噬掉?即便是最后,末将去将那些黎明百姓全都给救回来?恐怕,却也使得这些人未免要去流离失所?”说完这最后几句话,却见这位王副将顿首余地,显得极为的憎恨自己方才所为?

却听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开口相慰道:“王将军莫要再持着与此事了?此事并不是你之过,也并不是由你一手促成的。你也就莫要,在往自己身上兜揽过去了?若说起来,其错在我。我向来晓得这些倭寇,一旦若是被我等给逼迫的过紧一些?就会狗急跳墙,没有任何的顾忌可言?好了,只是如今,在这东面城区烧起来的大火,看起来已然是救不灭了?王将军可否下令於你手下的军校?跟随着施琅将军一同,去将那些住在西面城区的百姓们,给迁徙出大沽口城外?也好避免万一这火势,再将西面百姓所住的民居给连成一片?到时候,烧了房子是小?若是再让百姓们因此而在有所伤亡?那我等得罪过可就实在是太大了?王将军,莫不如我等在去为百姓另寻一处,可遮风避雨之所在?也好让这些受了我等连累的百姓们,能够有一个栖身之所在?只是不知王将军,对此意下如何?”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音一落,却将双眼盯向眼前的这位王副将,跟着伸出双手,将王副将给从地上搀扶起来。

而这位王副将在听到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一说,简直就感到自家的心中,顿时就打开了两扇门相仿?显得十分的敞亮和通顺。却并不急着回答这位城主,对自己所询问的?反而是在微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极为的真挚和热忱,对这位冰雪城主开口言道:“主帅,倒是用不到如此的去费事?末将心中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些幸免于难的百姓们,全都迁往末将镇守的天津城内如何?只是……?”王副将的话头又一次截断,从其语气之中分明可以听得出来,其是希望与这位主帅,能够开口对其顺嘴搭个音?

唐枫此时的性子,却较起以往来,倒是显得有些温顺谦恭的紧?也就顺着他的言辞,开口于他接了一句道:“不知王将军,却又只是什么?若是有何难做的?那我等再慢慢商讨一番?不过,首要一点,就是先将百姓们救出大沽口城外?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你说呢王将军?”说着,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却是紧紧瞅着自己面前站着的王副将。从这位冰雪城主的眼神之中,倒也看不出来,对于王副将如此的吞吞吐吐,有何不满意之处?也并没有从其言谈举止之中,看出来对眼前的这位王副将可是有所怀疑?这也让这位,头一次见到这位冰雪城主真佛之面的王副将的心,也终于能够被重新放回肚内。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津阳门北临通逵,雪风猎猎飘酒旗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不由笑着与这位城主做着解释道:“只是因为末将所镇守的天津城,实在是城池显得有些过于狭小?一旦若是接纳了这些百姓们的话?就恐怕,施琅将军的手下军队,便就无法能够入住与天津城内了?末将生恐再因此,惹得诸位将军对末将心生疑窦?将末将本来的一番好心,却当成了暗有预谋之事?故此,末将才在方才有些迟疑?此事,末将全凭城主做出决断,末将到时依从与军令而行便是。”不得不说王副将棋高一着,其打太极的手法,确实也有其过人之处。如此一说,不光众人对其是无法指责与他?还同时,去对他的此番,为百姓显得有些深明大义的言辞而去叫好不迭?

果然,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辞以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和其身边的那个将领,彼此之间去交换过一个眼色?这个时候,王副将才偷眼,去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将领。随后,就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又对其,接着开口吩咐道:“既然如此,二来传我的军令,去告诉施琅将军一声……?”就见这位城主的话方脱口说出半句来,却又嘎然而止住?二来急忙走到其身边,对其拱了拱手,就等着这位城主继续往下面讲?

“二来,你先传我的军令于施琅将军,告诉他如今城内的大火,已经是无法再能救灭?让他设法将城内的百姓们,全都给设法搭救出来?在去将百姓们给引领到大沽口的城外,交由王副将手下兄弟去暂时看管?待城内的百姓具都撤离出来以后?可由王副将带着其手下骑兵,保着百姓们一路够奔天津城。至于施琅将军,毕竟天津城实在有些狭小,无法能够容得下所有的人?就让他设法将大沽口城内的这场大火去给扑灭掉?而后在领着军队撤回到海上,在海船上等着我和二来将军回来?王将军,你便让你手下骑兵,再将城内百姓帮着水军兄弟们,去全都搭救出来以后?便保着百姓们,退回到你所镇守的天津城内即可。至于我等么?”说到这里,这就要带着二来,直奔着前面房屋而去?

却忽然听得王副将在其背后高声喊了一句道:“主帅都与末将以及手下兄弟人等,在此地忙活了一夜的功夫?眼瞅着此时即将天光大亮?末将斗胆,想要请城主前往末将所镇守的天津城内暂做休憩?只是,不知道城主可否信任与末将?到时候,也好让末将在府内,来为城主好好接上一回风?让天津城内的百姓们,也都来见识一下咱们东北军的年轻主帅?此举,也有助于稳定与城内的人心和军心,只是不晓得,城主可是否会答应下来此事?”王副将说罢,一双充满希翼的双睛,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上神色?

却见这位城主的面上,到也并不见其对此有所犹疑?反而是显得十分欣然和喜悦的,朝着王副将点了点头,对其笑着且还开着玩笑道:“少不得要到你的府上去好好叨扰一顿酒饭的?但是,陪酒的那些歌姬就免了吧?本城主向来仅遵于家中的法规,绝不会上外头饮花酒得?”说着,却是微微的笑了一笑,便带着手下人,朝着前面而去。至于那个二来,却倒显得有些古怪?挥手叫过两名特战队校尉过来,低声对这二人各自吩咐了几句?

那二人到也十分爽快,口中唱了一个诺,便各自掉身径自离去?王副将这面,却也急忙着令与那些手下的

骑兵?令这些人配合着施琅手下的水军兄弟们,急匆匆地赶到大沽口城的西面城区。两支军队同时挨房逐户的,将房内百姓们全都给劝告出自家宅门之外?并随着一些王副将手下的军校,一同奔往大沽口城外。

自然,在这些百姓当中,也有不少的人是故土难离?却被这些军校不管不顾的,也懒得去对其在好好且仔细的解释一番?也不理会与对方此时手刨脚蹬,和其口中对这些军校高声叫骂不止?却是将其双臂架起,就此便给抬出了自家房门口外。而这一场救援行动,从施琅水军深夜抵达大沽口城内开始。又是连着一个白昼的功夫,这才将那些幸免于难的百姓们,从那如今满城尽都是一片火海当中给救了出来。等将最后一拨的百姓带离出大沽口城外以后?城内的火焰,却已然是燃烧到了城门口处。而此时,天色已近晌午时分。不光这两支军队,是从昨夜到今日一直都不曾水米沾过牙?就连这些丧失了其家园的百姓,却又何尝不是如此?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正带着施琅和那王副将以及二来,正在百姓们中间来回的梭巡着?不断地向百姓们做出一些保证,以及不时地设法去抚慰与这些,已然被这场大火给吓怕了的,明显得已经处于极度恐慌之中的百姓们?同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在这位,王副将所临时扎下的军营之内,看到了一幕幕令其颇感对此有些不快的场面?就见王副将手下的骑兵们,却也不知是从何处搜集到的不少的鸡鸭,以及一些鹅狗?此时,都毫不客气的,正在屠狗杀鹅,看其样子分明是打算好好的来吃上一顿?可在看看那些,坐在军营内一角的,方才被从火海当中给救出来的百姓们?一个个却是瞪着惊慌不已的双眼,死死盯着这些军校手中的食物,且有不少的孩童,不住的往下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而此时已近深冬,这些百姓们在被这些军校们,给从自家中拖拽出来的时候?身上所穿着的衣袍,就不免显得有些过于单薄。在经过那些燃烧着冲天大火的房屋之时,身上的衣袍,却又或多或少的被那火焰给燎燃一些。使得这些百姓们的身上的衣袍,无不都显得一副破衣烂衫的模样。

此时,不仅身上是少衣?相继而来的,却又是腹中无食。如此一来,让这些百姓们如何又能够忍耐的下去?绝大多数的百姓们,不得不蜷缩着身躯,却依然是在寒风之中瑟瑟而抖。更有不少的,少不更事的幼童,不时朝着自家父母哭闹着,伸出一只只,显得有些脏兮兮的小手,用力朝着对面那些军校的手中食物指点着讨要着。让人见了,不免心中顿时为之就是一酸。

二来见了眼前如此凄惨的场景之后,却再也无法按耐得住,自己心头的一股子猛然窜腾起来的火气?迈大步就到了那王副将手下的一名军校身旁,也不去对那军校商讨一番什么?却是直接伸出手,就近将几名军校手中的食物,都给硬生生地抢夺了过来。随即,也不去理会与那几名军校此时脸上的神情?却是转过身,就快步走到了几个,正被父母给紧紧抱在自己怀中的幼儿身前。俯下身,将一个馒头递到那支小手之中。却见那个幼儿却是张大了嘴,将手中的馒头,用力的朝着自家嘴内,就突然的塞了进去。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蓦然营柳和烟暮,眼前关榆带雪春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而那几个军校此时也正是又饿又累之时,将那个方被盛满了热汤的木碗,就此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之后?却也顾不得什么,接着一屁股就坐在了火堆旁边的地上。刚刚低头嗅了一口热汤中的葱香气,这面也跟着正待伸出手,想要将手中的干粮,放到嘴边去用力的咬上一口的时候?手中的干粮,却忽然便被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就被其用力的给夺了下去?让这几名军校,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能够容忍的下去的?

“直娘贼,你又是哪一个?竟敢从爷的手中,把干粮给夺了去?竟然,还敢擅自主张拿去分发给这些寻常的百姓?莫非没有看到,爷爷如今也正饥肠辘辘饿得紧么?”其中的一个身材显得极为彪悍和魁梧的军汉,将手中的木碗,先轻轻放到地上之后,却立时直立而起。一手指着二来的鼻子,对其怒声斥骂着?却见二来并不对其加以理会,反而是镇定自若的,先将手中的那几块被其给夺过来的干粮,去一一分送到了那几个幼儿的手中之后。却是回转过身,冷冷的盯了眼前这个军校一眼,却并不对其开口回上一句话?

尽管看到二来的那种简直可杀人的眼神,让人不由感到浑身上下寒毛直竖。可却见二来依旧是不发一言,转过身又打算去再四处寻些干粮来,继续分发给那些尚不曾得到干粮的幼儿?也好让这些嗷嗷待哺,且正在哭闹不休的孩子,稍稍解解腹内的饥饿?而对于这个想要寻事的军校,二来根本无暇去理会与他。

只是树欲静而风却不止,那个军校见二来不欲惹事上身,只当成是他有些畏惧于自己这健壮的身材?虽然二来方才得那副杀人的眼神,让他见了不免感到有些心胆俱寒?可现在,看对方已经是退让开去?自己却依旧是不肯轻易罢休,走上去,伸出手便狠狠拍了一下二来的肩头。待其一转过身,朝着自己一眼望了过来之时?却又跟着伸出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就想要去将二来的衣服一把便给揪住?

只是二来既然身为特战队的首领,其本身功夫自然不容小觑。而其这一身不俗的本事,当初可都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亲自传授给他的。尤其对于军中的擒拿术,更是炉火纯青的很。眼瞅着对方的手,朝着自己面前探了过来,在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那几个军校,就见人人脸上此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同时,又瞄了一眼离着自己不远的那位王副将?就见这位王副将此时的面上神色,却也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而此时,那个军校的手指尖,已然快触到了二来的军袄领口处?却见二来的右手疾如电闪一般,早已将这军校的前半拉手掌,也就是那四根手指,全都被其给捏在了手中。只是微微的向上用力一掰?一声绝不似人嘴中所发出的悲嚎声,顿时响彻云天,而这个军校随着二来的手上劲力此时慢慢加大,却也跟着逐渐的矮下身去?一边痛苦的哀嚎着,一边用力的将头抬了起来,朝着王副将那面瞧了过去?

依着这个军校的心思,王副将怎么也不会,就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军校却受人如此的欺压?果然,就见王副将的面色,此时稍稍的犹疑了一下?便抬腿朝着二来迎面走了过来。而这个军校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的,可其心思却也并不太笨。此时,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都似乎被此人给扭断了似的疼痛。

却是将自己的上下牙关,具都紧紧咬合在一起,竟不再似方才那半狼哭鬼嚎一般?可就见王副将走到二人的面前之后,却是并不忙着插手此事?反而是朝着二来拱了拱手,随即开口对其笑着言道:“倒是让这位将军见笑了,我手下的兄弟不太懂事?惹怒了兄弟,本将在此多谢兄弟肯伸手,替本将调教与手下的弟兄?”说完之后,却又对着此时,仍然半蹲伏余地上的那个军校高声呵斥道:“不成器的东西,少吃一块干粮,便能就此饿杀了你么?没见到那些百姓们如今,尚不曾得食与口中么?传我的军令下去,令所有军校即刻将自己身上的干粮全部都交出来?再将那些热汤,也都给这些百姓们一人一碗的送过去?”说完之后,这位王副将却似乎有意无意的,朝着站在二人身前不远处的,那位一声不吭的,只是静观在旁得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瞧上一眼过去?

却见其面容之上,倒是显得极为的淡然。眼见着这位东北军最高统帅,对自己手下军校方才所为,并无有一丝的见怪的神情?王副将此时心中,也多少放下心来一些。只是,见二来却尚不曾把手给放开?这让王副将的心头,多少有些对此感到不太痛快?便又走上前一步,对准那军校的后屁股就踢了一脚过去。却恶声恶语的对其喝令道:“你个该死的东西?还不赶快得有多远就滚多远去?难道还继续杵在这里,让这位将军与你来置气么?而那个军校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口来。二来眼见着王副将如此作为,心中也明白,自己在若不肯松开手?却未免要落了这王副将的面子?得罪不得罪与其?自己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十分,可就是会给自家主帅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些百姓,方才来出这个头的。既然对方的主将都来跟自己说了小话了,自己若是再这么揪住对方不放?岂不也显得自己,却也于眼前这个军校一样的鼠肚鸡肠了么?二来将手轻轻的朝着外面一甩,那名军校顿时便随着这一掷之力,一溜跟头的翻折出去。

二来随后依然是默然无语,只是眼见着,那些王副将手下的军校,此时纷纷将自家身上所带着的干粮,全部都给掏了出来。随即有人又将其给聚成一堆,层层叠叠的将之摆放在几只木桶之内,由几名军校抬着装着这些干粮的几个大木桶,去逐个的为那些百姓们发放着干粮。同时,还有不少的军校,两个人抬着一个装着热汤的木桶,望百姓跟前走了过去?若是就此一眼望过去,却见足足的排了一长溜得,给那些百姓们送热汤的队伍,去为那些百姓们施放着热汤,使其驱散身上的寒气。自然也有十几个军校,手中捧着一摞摞的木碗,给那些百姓们发到手中,使其用来盛装热汤。二来看到这些军校,已然是各自去做着方才自己所为之事。

尽管也是奉了自家将军的军令,才去做这些善举的。可其毕竟也是去做了,如此一来,也就无需自己再来出这个头了?一是,不让对方以为自己有要与其争功之嫌?而二就是,以免让对方还以为自己,乃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专喜在百姓们面前来出这个风头?借此抬高自己贬低旁人。

二来就此退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才走到王副将身前。却没曾与其开口说话之前?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跟着又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开口讲了一句道:“不错,王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到让唐某深表敬佩有加。也是这些百姓之福,本城主替这些百姓们多谢王将军了?”说完之后,却是正正经经的,对着这个王副将一躬到地。却将一个王副将顿时给惊得慌张起来,也忙不迭的朝着对方还礼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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