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走,贺疯子,老胡都随我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一路的神仙,居然能跟着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告诉弟兄们,都警醒着点,马身的鞍镫勒肚带,且都先别忙着往下摘,以免情况万一有变,先去弄可是赶不及的。再有,兵刃也都放在,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得到的地方。别事到临头在心慌意乱的,连自己应手的兵刃都寻不到了,只好用脖子去招架对方的手中长刀。”身后的贺疯子和胡腾荣听见这几句话,两个人不由互相对视一眼,相互一呲牙。随着唐枫最后的一句话说出口,几个人也走出军帐。头的天空,飞飞扬扬的飘洒着,今年冬天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联营里,在刚刚支起来的军帐的顶端,就已经被一层雪花给遮掩住。倒似一朵很大的白云,落降在帐篷顶端。眼前的雪,越发下的急促起来。遮天蔽日一般的大雪,使得人几乎都看不到身前两米远的地方。只好凭仗着声音来判断着,自己与前方哨兵亦或是巡营军校的距离,。

“今儿这雪,怕是这整个冬天里的最后一场大雪了。这连着几年,都不曾见过似这般的大雪?看起来,明年开春可以扩充耕地,到了秋天又是一个大的丰收之年。冰雪城也就可以多多储备些粮食,为了能和那些大清的女真人进行一场持久的战争,光依凭着咱们冰雪城目前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和装备,可还是远远不够的。我听说,那个努尔哈赤,也就是那块野猪皮,准备对大明的战争,整整的准备了十几年的功夫。而在那之前,先是在大明总兵李成梁手下听用。可以说也是卧薪尝胆,此人性子坚韧隐忍。而听说,现在这继承大位的皇太极,与其相比较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需对其多留心些才行。呵呵,这人老了,没用的话也就相应的多了一些。”魏老汉也不晓得,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久不曾随从唐枫一同出来的缘故?自走出大帐之后,就在他耳旁不停地絮叨着。

对此,这位冰雪城主的脸,倒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还是认真聆听着,从这位睿智的老者嘴中所讲出的每一句话。并且还不时点头应承着,有的时候,还与其辩驳一句两句的。让外人看起来,倒好似这魏老汉就是他的一位长辈似的。实则,他也真是拿这位无儿无女又无家的魏老汉,当作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四个人一直朝着临时军营的营门跟前走过去,虽然离着前面哨兵所站的位置尚远,可众人踩在雪地发出的咯吱声,却早已被对方听个清楚明白。

“前面来的是营里的哪位兄弟?先报出口令再往前来,否则的话,我可要开弓放箭了。”前面的哨兵话音方落,随之而起的,就是拽动已然有些冻僵了的弓弦声。几个人彼此望了一下,对这哨兵的所行所为,颇使众人感觉有些好笑,但也对其甚感满意。好笑的是,似这般的大雪天,想射箭,你也需要看得清目标才能射中?更主要的一点,那弓弦能不能被拉满了?十有,刚刚拉到一半,弓弦也就此折断。满意的,就是这般的大雪天,天寒地冻,北风刮在身,让人感到如同刀割一般的刺痛。可这位哨兵,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守在这里,倒也令人赞叹。

“莫要放箭,是我和贺将军还有魏总管,一同陪着城主大人前来营门这里巡营来了。”胡腾荣急忙高声,对着前面那个隐隐约约白色的身影喝令一声道。那个身影一听,居然是唐枫亲自顶风冒雪的亲身至此地来巡查?顿时就吃了一惊,急忙将弓箭收好,规规矩矩的在原地站好,单等着那面的人过来巡查。

一行四人,行至哨兵跟前,就见这哨兵身,所穿所带着的并不是十分的厚重。手戴着一双手闷子,紧紧地攥着长矛杆子,头戴着一顶棉帽,脖颈系着一条土巾。此刻,浑身下冻得直打摆子,可身子却是依旧站得溜直。唐枫走到其跟前,忽然伸出手,轻轻替其掸掉肩头的积雪。轻声对其询问道:“天气这般的寒冷,雪又下的这般的大,因何不先去避避雪?并且还不在此处升起一堆篝火,也好借此能够稍稍的驱散些寒气?”说罢就看向哨兵的脸。

却见这哨兵,面殊无一丝,对官的讨好的神色和笑容。一本正经的对其回复道:“回城主大人的话,属下身为哨兵之职,岂可轻易擅离职守。并且,二来将军也吩咐过,今夜雪大,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提防有人来此偷营劫寨。如果要是在营门跟前生起篝火来,那无异于替前来偷袭的兵马指明了方向。所以,小人宁肯挨得一时的冻,也不会起犯此大罪。况且,再熬一会,顶替小人的弟兄也便到了。”听着军校的回答,竟十分的干脆,而且看他所言所行,似乎也颇有几分的见识,到让唐枫对其不由产生几分好奇。

便又对其打探道:“你方才提及二来将军,那他如今又身在何处?你可否将你的名姓报之于我?让本城主心中也好能有个数。”这两句话一讲出了口,却见那个哨兵面神色一变。旋即,面色又恢复成平常状态。若是旁人听到这两句话,那定是要高兴地手舞足蹈一番,闻声而知雅意。听着话中的含义,那定是要提拔与自己。试问那个军校听见他这么说能不高兴?可偏偏奇哉怪哉,此人面此刻再不见丝毫变化。

声音低沉,对着城主回应道:“小人贱名吴六奇,是在东北军绕道回返冰雪城之时,才参加到义军中来的。”说罢不复言语,低垂下头,似乎在等着城主大人对自己的训示。其余三个人,贺疯子和胡腾荣以及魏老汉,都是满脸惊异的瞅着眼前这名军校。真不知道,是该说这名军校是疯子还是傻子?明明唐枫的话里话外都点给他了,是想要提拔与他,怎么这热脸蛋就贴了冷屁股了?当兵吃粮,既然入了伍了,自然就图于一个出身。怎么这位,对于升官就这么淡然?

一听对方居然是吴六奇,照实令这位冰雪城主不由大吃一惊。吴六奇?自己曾经也看过金庸的小说鹿鼎记,那里便有一位大将名唤吴六奇。只是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人,后来,自己也了解过此人生平。知其在年少之时要过饭,跟寺里的和尚习练过武艺。后来,纠集义军被明朝所收容,自此投身于大明。一直到后来,大明朝倒了,便复转身,投奔大清。可他怎么会到了自己的东北军中来的?忽又想起来,自己方才却见他的脸神色不太自然?莫非这当中有何隐衷不成?还是他是被谁介绍到军中来的?却并不想凭借于此种关系,却想靠着自己本身被提拔重用?

一念至此,便又对其询问道:“吴六奇,闻听你幼读诗,广涉经史。少年嗜酒好赌,以致倾家荡产,充当邮卒。后却又不务正业,沦为乞丐,浪迹于闽粤江浙。可是也不是?可我东北军那个时候,却奔逐与河南陕西山西等地。你又是在何处,听说了我东北军之名的呢?”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怀疑这吴六奇的来历。身畔的贺疯子和胡腾荣二人,四只眼睛一齐瞪向吴六奇,不由自主地就将右手紧紧握与,挂在身的佩剑剑柄之,似乎但凡他有个应答不对之处,这便要拔剑将其给斩了。只有魏老汉,倒是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吴六奇,对其不置一语。

却见吴六奇面浮现出一丝的苦笑,将手中的大枪枪攥插入地。取下一只手的手闷子,探手入怀似乎要去取一件东西出来?贺疯子的脾气向来急躁,且最为在意并担心唐枫的安全。一见对方如此作为,二话不说,便将身的那把巨剑拔出来,将自己的身子,护在这位城主的跟前,瞪眼瞅着吴六奇的举动。

“城主请看,小人这里有一位城主的故人,替小人写的推举之信。此信足可证明小人,并非是大明的奸细,亦或是那后金人的探子,还请城主明察。”吴六奇说完之后,将手中的那封被折叠起来的信笺,朝着贺疯子的眼前就递了过来。贺疯子将信接过来之后,回手递于身后的城主手里。

第四百七十一章点兵校尉

第四百七十一章

唐枫接信在手,展开来,身畔的胡腾荣,急忙在一名亲随手中接过火把,举在一旁,替其照着光亮。信的内容到并不是很多,开头写着,‘贤弟雅正,愚兄自伤重于贤弟离别之后,经恩师细心地照料和调养,如今身子已无大碍。后,愚兄遇一奇人,自谓吴之六奇。此人本领出众堪称将才,故此,愚兄特为其写此信,举荐与贤弟所差用。’最后,写着愚兄至此相别,自有来日相会,莫念,下面所姓名,正是李岩二字。

看完之后,不由心潮起伏波荡不止。没有想到的,是李岩虽然离开了东北军,却仍然挂记着自己,惦念着冰雪城的大业。只是这吴六奇,又因何不在最初加入到东北军来的时候,便将这信纸拿出来?那样一来,他岂不也不再用在此处站岗放哨了?也可直接被自己提拔为义军的将领。

想到此处,唐枫便对其动问道:“吴六奇,你既然有我义兄李岩亲笔所的信,那又究竟因何缘故,不予一开始加入到东北军中之时,便将此信呈递来?而非要在这里,先要做一名站岗放哨的哨兵?”说罢甚是不解的望着此人,等着他的回答。而一旁的贺疯子和胡腾荣,自然也都与那位李岩十分的相熟,听得城主大人说,这小兵居然是被李岩给介绍进来的,一时尽都惊愕莫名的盯着吴六奇。

却见吴六奇淡淡的一笑,对着几个人插手施礼道:“小人无寸功在身,亦不敢凭此信而厚颜讨要官职。如小人果真将信投的话,如此一来,岂不也要使得城主失信于众人?最后人人思皆以关系,而讨要官职在身,以彰显自己的富贵不凡,冰雪城岂不因此而混乱不堪。更惶论,小人原先本为一乞丐,那日冻饿交加,病在路边。幸得以李道长路径此地,将我给救了下来,并又指给我一条路。而小人原本打算的,是要凭借着自身谋略和军功,得以任用。而非是要依仗着恩公的信,被城主大人破格录用与军中要职。还望城主能够成全小人,让我还是在此地作为哨兵即可。”听着吴六奇言辞恳切,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看得出来,此人直耿,性情也刚烈。

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对其更是赞叹不绝。不由在自己心中仔细的琢磨一番之后,又对这吴六奇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封你为点军校尉一职。直到你立有军功之后,在酌情升赏。吴六奇,不知你意下如何?对此官职可还满意否?”说完嘴角浮现出一抹的笑意,望向吴六奇看他如何回答?毕竟这点军校尉的官职,说起来似乎好听,其实不然,此乃是一个不入品级的小官。乃是再召集全军之时,他跟在一旁点查人马,看看所到的人数够是不够?

而看着吴六奇,居然也十分欣喜地接受下来。观其面色无有一丝一毫的不悦,相反,到看其脸显得十分的开心。似乎这个官职,正是他久盼而不可轻易所得到的一样?就见吴六奇急忙躬身,双手扶向地面,这就要趴在雪地,想要给这位城主大人磕头相谢。嘴中也对其回应道:“谢城主大人,小人定不负大人所望。”不等他跪下,早被这位城主大人将其胳膊托住,硬生生的把其拽扯起来,一脸笑意的注视着他。

嘴中又对其言道:“你方进入东北军中来,但也应当熟知我军中军规。我东北军自从建军的那一日起,便不兴在军中,下官见官必须得行什么跪拜之礼?我等乃是新军,当有新军之作为。新军之风范,让后世知我等都均为平等之袍泽,彼此之间若同兄弟之情义。”说罢,唐枫拍了拍吴六奇的手背。

这番比较狗血的话,到听得吴六奇这六尺高的汉子,不由内心激动不已。正打算对这位城主大人说点什么?忽然就见从大营外面,那漆黑而幽静的夜空中,有一道火线呈弧线形投入大营。初始,把唐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流星坠落于大营里面。可等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根黑黝黝的火把。

可那根火把也真较为奇怪,地都是积雪,此刻,天也正飘扬着,如同纷纷坠落得鸭绒一般的大雪。可那根火把倒是燃烧得十分的旺盛,一点都没有要熄灭的意思。不等他弄明白,那根火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从半空坠落下无数根火把来,有的直接落降在军帐顶,顷刻之间军帐就被大火所吞没。

而军帐里的军校们是四处奔逃,有的急忙开始寻找水源,想要用水将这股火扑灭。可冰天雪地之中,又何处去寻水源来救火?众军校素常所饮用的水,便是将冰雪放入锅中,蒸煮开后再拿来喝。如今,谁有那闲功夫,去将雪化开在用来救火?迫于无奈,有的军校索性直接拿起地的冰雪块,投入火海之中。只是看那冰雪,被投入火海之中后,只是发出哧的一声,就此化为一股白烟,而火势依然熊熊而起,毫无减弱的迹象。

“贺疯子,胡腾荣各自快去点齐兵马,带好随军装备和武器,两军各自护侍在百姓们的左右两侧,以防突生异变。魏大叔速去将百姓们也组织好,告诫与他等,莫要自相乱跑,定要跟在军队后面准备跟着突围。吴六奇你即刻召集好人手,从那些被火引燃起来的军帐里向外搬运东西。咱们的装备给养火药可都在军帐之中,一旦被这把火给烧了的话,咱们可就会就此玩完。二来,二来,速速聚合起来人马形成一道防线。”唐枫边说边拔出腰的那把赤霄剑,瞪眼瞅着军营外面的那一片黑色的地界,那里似乎隐藏着无数,此时正跃跃欲试的偷袭人马。

营中瞬间尽成为一片火海,好在东北军们处乱而不惊,一个个听从着面将官的调动。整齐而迅速的排列成队形,并将战马也都牵在身边,手中紧紧握着兵刃,等着最后决战的来临。胡腾荣和贺疯子的人马片刻工夫,便已经集合完毕,并且将随军的给养和装备,也尽力的抢救出来一大批。

魏老汉也将百姓们都召集到一处,只是这群百姓们的模样,倒显得有些凄惨不堪。有的头发被火给燎了一半下去,有的身就穿着一件单袍,好在此时营里处处都着着大火,让人身,此刻倒也不觉得十分寒冷。但也有百姓,没有从燃烧起来的大帐里逃出命来。大营里,到处都是凄惨无比的惨嚎声,划破了夜空,传出去很远。

而吴六奇倒真是一个将才,居然指挥若定,与刚刚被他招拢到一块的,那些值夜的军校们,奋力的从一座座帐篷里,抢着往外搬运着各种东西。再大营中间的一处广阔的空地,早已堆积满了,各种给养和装备与火药还有被安轱辘的火炮。总之,是五花八门,能够抢出什么东西,就往外抢出什么来。

此时的唐枫和二来,与那些特战队各持刀剑和盾牌以及短的连发火铳,环列于大营的营帐周围,向着大营的外面张望着。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可众人却都知道,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一拨极为厉害的对手,单从这些被投进来,面沾满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油脂的火把就可知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眼下,似乎外面虽是毫无动静,可随时随刻,对方都皆有可能对大营发动突袭。

唐枫此时就期望,自己所布下的那三道防线,多多少少能够够抵挡对方一下,使得对方的脚步放慢。最好,就是能腾到天明。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想跟对方打夜战,那纯粹便是自寻死路。毕竟自己并不晓得对方是谁?又带来多少的人马?以及会不会对自己设下圈套,等着伏击自己。

所以,最管用的,也是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坐等黎明,当那天空的太阳出来之际,也便是东北军反击之时。只是对方能这么慷慨么?就那么呆头呆脑的等着天光大亮,再来寻自己决一死战?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如今最好,还是想方设法的往后腾时辰。二来和唐枫,此刻大气都不敢喘,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军帐外那一片黑暗处的动静。

忽然就听得由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啊,这是什么?”听着一声叫得十分凄惨,大概是踩到了自己命人投下的三角刺钉。那前面足足的有几十米的地方,可都铺设了那种三角刺针。这些人进的来么?对此唐枫表示怀疑,果然,痛苦异常的嚎叫声再度响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发出惨叫。

从这点来分析,对方大概是用了人海战术。就是干脆用人命来堆,以求能通过第一道的防线。看起来,今夜对方倒还真是下了本钱。只求他们现如今能过了第一道防线,可过不得第二道。

第四百七十二章暴兵传说

第四百七十二章

就在唐枫等众人侧耳聆听着,由大营外面传进来的,那一声声已经不像是由人嘴中所传出来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虽然那惨叫声让人感到身不乏阵阵的冷意,可都比不得随后传进来的,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二来不由笑着言道:“这帮人可真够傻的可以,明明知道前面布有埋伏,却还是一往直前的这么冲过来。”二来话虽然说的是如此的轻松惬意,可早已经将刀握在手中,就等着对方的人马冲破三道防线,闯进大营与之血战一场。

说到这第三道防线,实则也算不得真正的防线。因为唐枫特意命令东北军,在营帐的周围,接连着竖立起来两道板障。也就是由鹿角和木板,以及一些板车所组织起来的屏障,围拢与大营的四外。而在板车还堆积着不少的柴火,为的就是一旦对方突破所有的防线之后,立刻将其点燃,借着这大营四圈的火墙,多少也能抵挡一阵对方的攻势。原先,唐枫也考虑过用铁丝网,来充作大营外面的阻拦网。只是这铁丝网,目前东北军的铁匠们还没有打制出来多少,所以也只得暂时用着老办法。而第一道埋伏和第二道的埋伏,都被布置在第一道板障的外面。

只有这第三道的防线,被安置在第二道板障和第一道板障的中间。同时在靠着大营营帐的周围,还摆放着不少的被安了轱辘的大炮。炮口一律冲向大营外面,为的也是以炮火来遏制住对方前进的步伐。只是此刻大营内外因为突遭夜袭,再加那冲天的大火,和那一匹匹明显受了惊吓的战马,此时均在大营之中来回的奔跑着,根本就无法使其能变得安静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混乱不堪,那几门大炮,此刻并无人去加以理会。而唐枫此刻还和二来正都守在大营板障跟前,等着外面的那些来历不明的敌寇冲杀进来,好能将其挡与这外围,故此一时也顾不去弄那火炮。

耳听着外面的爆炸声,逐渐变得小了很多。众人更是严阵以待,双眼紧紧盯着外面。可与此同时,忽然就听到,在众人背后传过来一阵阵响天震地的炮声。一发发开花弹,自众人头顶飞了出去。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阵的惨叫声,从板障外传了进来。唐枫有些惊异的,回头向着大营的方向望了一眼。自己并不增命令贺疯子和胡腾荣开炮?那这大炮又是何人自作主张,下令施放出来的?不过此时放炮,倒也算是恰到好处的构置成第四道防线。

如此又等了半天,也不曾见到对方的人马,突破第一道板障冲进大营中来。二来和手下的特战队的军校们,并不因对方尚没有现身,便能就此彻底放松下来。因为战事随时皆有可能爆发,所以,任何人都是不敢掉以轻心。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拎着长刀,只是感觉此时,自己的手和后背之,都早已是冷汗津津。

看得见的敌人,并不能让人感到十分的可怕。只有那些看不到的敌人,才能让人心底滋生出莫大的恐惧出来。如今这些特战队的军校们,虽是谈不害怕,可也是十分的紧张。就盼望着对方能够早一些现身,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胡乱的猜测了。痛痛快快的与对方打一场,总好过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等下去的好。

“枫哥,你看那从夜空之中滑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二来突然用手点指着,那因为没有了月亮和星星的光辉渲染再面,从而变得一片漆黑的夜空,依稀闪过一些东西。对着这位冰雪城主高声喝道,那些特战队军校急忙将盾牌遮挡在身前,长刀前指,等着对方落降到地面之。

而还不等他顺着二来的手指,看得清楚明白一些,只见那些东西早已从空中落到板障里面。借着火把的光辉,众人的目光向着对面这些,似乎是人的东西身不住地打量着。就见眼前这群,也说不是人还是动物的东西,一个个体型高大,脸头身都覆盖着一层长长地毛发。

看起来,倒有些象是不增完全变成人类的猿人似的?可在这群人的腰身,都围着一块兽皮。身一块兽皮斜着披系在身,手中或者是拎着一根粗粗的圆头棒子。亦或是,提着一把十分笨重的大刀。而双脚,并没有穿着鞋子。东北军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一时之间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晓得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还有不少这种长毛怪物从空中蹦进大营之中。一个个呲牙咧嘴,面相显得即丑陋也十分的凶狠。“二来,你可憎见过这等东西?告诉弟兄们,千万都要小心谨慎一些。莫要与之硬碰硬,看得出来,这帮东西的力气决计小不了。”唐枫便对着二来说着,便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这群东西。

逐渐从空中蹦过来的这种东西开始变得少了一些,而这些东西,也慢慢向着东北军特战队军校们跟前逼近过来。看那一张张血盘大口一张一合的,让人见了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准备,进攻。”二来手里的长刀忽然举了起来,冲着军校们厉声喝令道。这一嗓子,顿时令那些,有些心生惧意的军校们不由身子一震,振奋起精神,也开始向着前面那群长毛怪身子跟前凑了过去。而此时的空中,也在没有人随之跳进来。

还不等二来传下军令,命令众人开始展开冲锋。就听得对面的这些怪物们,在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随着那类似与野兽垂死时的的嚎叫传出来,面前的这些长毛怪纷纷迈开大步,冲着东北军特战队的防线冲杀过来。边朝前奔跑着,一边挥舞着手中出了号的沉重兵刃。

看得出来,似这等东西,要是真的砸在了人身,那后果可想而知,定是凄惨无比的变成一滩肉酱。“都不要乱,听我军令,前一排,刀尖前指,形成第一刺杀列队。”眼看着若是打算和对方去角力去的话,那自己这条防线,一定是抵挡不住对方这凌厉一击。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军校们形成刀阵,期望能依靠着手中长刀,多少能挡住对方一会。也好让后面营中的军队,顺利的撤出如今混乱不堪的大营,另行扎营或者是列成军阵,也好减少损失。

军校们依着军令,形成前后两排。第二排的军校,站在第一排的两个军校的缝隙中间。瞪大双眼,瞅着对方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近的都可以闻到,从对方嘴中喘息时,所传过来的那种刺鼻的臭味。‘嗷’终于两面军队狠狠地撞击到一起,就好象大海的浪涛,狠狠地撞在岸边的岩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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