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桌子摆着金灿灿的一件物事,这东西借着远处高挑起来的灯笼的光,浑身下散发着一道道炫人眼目的黄色光晕,等两个人定定神仔细望去,居然是一锭金子。酒保的嘴立刻便合不到一起去,有些磕磕巴巴的对着佟六爷问道:“六爷,在吃这么几顿饭,也花不了这么一锭黄金呀?”酒保此时心神不宁,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摆放在桌的黄金。头也不抬的对着坐在一旁,正一脸淡然的佟六爷询问道。
“那个跟你说这是饭钱了?这锭金子,乃是为了租凭你那个擂台来用的。至于饭钱么?我也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诺,这五两银子可是够不够饭钱?”佟六爷说着,又在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随手便扔在桌子。随后,又将那个小袋子系在自己的腰,便乜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酒保。
酒保又扫了一眼,桌的那锭黄金,这才将一双目光,从那金锭之恋恋不舍的收回来。又笑着对佟六爷回复道:“六爷玩笑了,这五两银子都用不完的用。六爷你请在此稍坐,待我先去跟我家掌柜的支吾一声。我想问题不会太大,必会达成六爷所愿就是。”这个酒保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嗯,那就劳烦于你了。那银子如还有剩余的话,就一并赏与你。好做个跑腿的费用,只要你尽心办事,六爷我可是从不白使唤人的。”这位佟六爷出手照实是大方的紧,五两银子最少也会剩下二两多找回来。可他一张口,便将这二两银子就这么给赏了出去,真令人对此不由乍舌不已。
那个小二凭白得了这么一注好处,自然是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本来,一开始这位佟六爷就已然赏过自己了。可没成想,一转身的功夫,就又赏下二两多银子来。这样的主顾,如何不让人感子去巴结与他?急忙转过身,一溜小跑的奔着掌柜的待着的柜台处奔了过去。
等酒保将这些事情,添油加醋的对掌柜的陈述完了之后,掌柜也听得有些吃惊不已。还从不曾遇到过这么豪爽的主顾?此人简直可以说是散财童子了,是专门前来照顾自己生意的贵客。不禁又联想到前一日,自己在院里见到一只喜鹊,在对着自己叫。原来是应到此处的,看起来,自己活该要发财。
一边想着,一边又赶紧的,对着这酒保吩咐了几句下去,自然也对其今日所为夸赞有加。随后,是匆匆忙忙的,就朝着佟六爷和林丹汗所坐着的地方快步走过来。尚离着还有一定的距离,就急忙高举双手,对着二人抱了抱拳笑着言道:“适才听我那不懂事的伙计回禀与我说,贵客有意想租下这处擂台一用?并且已然付下定金?但不知,贵客欲用这处擂台几日?可还需要有人帮着操劳,如要需要人手的话,小人自当已尽棉薄之力。”随着话音落地,人就已走到了桌子旁边,却是先一眼看到了那锭黄金。自古圣人有云,黄白易动人心,果然不假。眼睛一旦盯到了那锭金子,就再也舍不得把目光移开。如今恨不得,这两个人此时不在此处最好?自己就可好好地去看看那锭黄金去。
听见这位掌柜的一开口,就讲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两个人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就知道此事已成。佟六爷微微一笑,伸手将那锭黄金朝着掌柜的面前推了一推,这才对其言道:“这位掌柜的,你也莫要这么客气。我们二人也就是单纯的租一下场地来用,至于人手么?我想以足够用的了,但还要多谢掌柜的美意。”说罢,这边就欲站起身来,也好同林丹汗离开此地,折返回家中,明日也好早些赶到此地在准备准备。
林丹汗一见佟六爷站起来,自然也相随着起了身,哥两个这便就要跟掌柜的告辞,离开此地。可却听得掌柜的,又一次开口对着他言道:“那六爷可有何特别的吩咐和需要么?是不是六爷自己带着人来,专门为的是与别家财主对赌一把?”这位掌柜的还是一个好打听,听其所言,是以为佟六爷要和对方各出人手,借以豪赌一把?
佟六爷摇了摇头,未免有些觉得好笑,对其吩咐道:“你就莫要理会,我到底欲借你这擂台做何用处了?我只让你帮一个小忙,今夜,你就多找些人手,给我多多的写些布告,张贴与冰雪城最为热闹的街头巷尾处。能让越多的人注意到此事,那才是越好的。记住了,布告就写明,有专门由蒙古来的马头琴手免费在酒场里弹奏,并且,还有很多精彩之极的走场戏。记住,千万要与我写明白了,全都是免费的。所来之人,都给奉一壶香茶,和一盘瓜子花生。这个钱,待办完此事之后,我再与你单算。”佟六爷说完之后,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林丹汗,示意其可还有何要说的,当趁此快些讲出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运筹帷幄
第四百五十二章【藏】
林丹汗一见二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便略做沉思,随之摇摇头道:“六爷想的比我自己都要周到许多,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了,就这么定了。六爷,待我先回去,和小女在商议商议,看看明日给大家弹些什么曲子才算好?”见他没有何特殊所求,佟六爷这才也对着掌柜的点了点头,笑着对其吩咐道:“既然我家兄弟觉得这样甚好,那就这么办好了。如果这锭黄金不够使唤的话,待此事结束之时,我在将之补,掌柜的看这样可行否?”说着也站起身来,瞅着那掌柜的,看他又如何回答?
掌柜的早对这位佟六爷,在自家酒保那有所耳闻。也早对其有所关注,知道此人,乃是自己这酒场的一个大主顾。岂能因这么点事情,就轻易得罪与他。急忙也满脸陪笑的对其回复道:“六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甭说这银子还有可能会有剩余的?即使没有的话,就权当我交了六爷这么一个朋了。替朋垫付一些银两,此乃是义不容辞之所为。六爷,您尽管安心的回去好好安歇,这里的事情,就都交与我来替六爷操心好了。”这个掌柜的边说,边跟着将二人往门口送。
听了掌柜的这番好说辞,佟六爷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对其所言和保证不置可否。与掌柜的告了辞之后,便陪着林丹汗,兄弟两个人就走出酒场,穿街过巷,待离着林丹汗的临时住宅不算太远,便与他就此告辞,二人各奔东西而去。不说佟六爷,却说林丹汗此刻可谓心花怒放。
虽然此时的效果如何?尚需等到第二天,才会知晓。可对于那位佟六爷,林丹汗可说是充满了信心。只觉得这天下,就根本没有他佟六爷办不成的事情?既然他已然答应了帮着自己操办此事,那自己即可等着明日开场锣鼓一响,带着闺女登擂台,唱好这出大戏便可。余下的,便交与佟六爷去操心好了。
翌日黎明,不等太阳高升,林丹汗便将萨仁高娃给叫了起来。爷两个收拾利索,特意又将马头琴下下擦拭的微尘不染油光锃亮的,便带着闺女出了大门,直奔着酒场而来。一路之,林丹汗是看何处热闹,就朝着哪里走。为的就是想要看看,那位酒场掌柜的可是话复前言?果真将此事写成布告,并将之张贴于大街小巷?待走过两三个街口,倒还真真看到在一些街头巷尾的围墙之,贴着关于自己父女的布告。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对其加以留神?顶多有几个闲人,驻足稍稍对其浏览一遍,便都各自散去。
这让林丹汗心中不免对此感到有些怅然,此时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件事情可会成功?一直走到了酒场的大门跟前,就见在酒场大门口处,竟然围了一大堆的人。远远地望将过去,可谓人山人海一般。这让方才稍有些灰心丧气的,林丹汗的那一颗脆弱的心,又稍稍升起了一丝希望。
急忙叫萨仁高娃,父女二人奋力的朝前挤了过去。却忽见站在自己前头的那个人,回过头来一脸的不悦神色,甚是不满的对其呵斥道:“你待做什么?大家都在此安分守己的排队领钱,如何你便要在中间插一腿?如要想领钱的话,后面排着去。”说罢,是恶狠狠地朝着他瞪了一眼。
这几句话,照实说的林丹汗就是不由一愣。身后站着的萨仁高娃,几时见过有人如此的欺凌过自己父亲?不由紧锁双眉,这便要去寻对方理论一番?却被眼明手快的林丹汗一把将其给拉住,压低声音对她解劝着道:“高娃,此处可非比我们的蒙古,任由着你为所欲为。需要知道汉人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人在矮檐下何敢不低头?忍一忍,待你嫁与那位将军之后,到了那时,我等才也可扬眉吐气。;”说完,朝着那位对其呵斥过的汉子笑着点点头,以示自己对此抱歉十分,便要拉着萨仁高娃绕过人群,也好能进到酒场里面去。
可忽听得前头有个人,高声对自己打着招呼道:“林爷这厢来,你老莫要也跟着在后头排队了?快直接过来,也好跟你老商讨商讨,看看我们弄出的东西,你们满不满意?”那个人边说,边在酒场大门口不住地对着二人招着手。林丹汗循声望去,却见恰好就是昨日见过的那个酒保。
此时,再看这位酒保,正站在门前呲着牙跺着脚,并不时地搓揉着自己的一双耳朵,对着自己边努力的笑着,边打着招呼。看他这满面难以掩饰住的得意和兴奋,不用说,自然又是得了那位佟六爷的好处了。否则的话,至此冰天雪地北风呼号之际,他又如何肯乖乖的,就这么守在门前等着林丹汗的到来?
林丹汗此时自是不在犹疑,带着萨仁高娃便往前面用力挤过去。可方才遇到的那个人,见这位蒙古汉子居然听了自己一番言语之后,还是照样的往前挤过来,便心生不满。对其喝骂道:“你这厮,如何又挤过来了?难道说是赶着要去投胎不成么?你若要再往前挤,可别说爷爷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对其晃了晃拳头。
后边所发生的这一番情景,前面那个酒保看的是一清二楚。干脆一边吆喝着人群闪开一条通道出来,一边朝着二人挤过来。到了两个人的跟前,对着林丹汗吩咐一句道:“林爷,你怎么还杵在此处?快随我进去见六爷去,也好看看里面可否能使得你满意?”说完这就要带着林丹汗父女二人进去。
身后的那个方才对林丹汗不满的那个人,此时越发显得是气恼十分。对着酒保喝令道:“你这厮,怎么好叫他人进去插一腿?我等可都于此地,辛辛苦苦的等了大半天,眼看着便要轮到我等?却又要多等一个人,此又是何道理?”说着这便要撸胳膊挽袖子,似乎是要前去叫酒保好看?
那酒保对此到并不以为意,对其冷笑数声回敬与其道:“如不叫他们父女进去的话,那何人可以进去弹琴?莫非你也有这份雅兴不成?可奈何,旁人都是冲着人家父女二人而来的。阁下还是好好的自此处排队,领你的那份钱进去白听戏白喝茶水好了。否则的话,就请阁下速速离开此地。”这位酒保说话,是一点余地都不给对方留。让一旁的林丹汗为此而乍舌不已,真不晓得他一个小小的酒保,又哪来这么大的胆量?
那个汉子被酒保一顿抢白之后,却一声都不敢吭,乖乖的低着头又去排队。这让林丹汗对于这酒场的背后,真正的掌柜的是谁,不免感到有些好奇起来。若是无背景的话,凭他一个酒保绝不敢如此的肆意妄为。这说明,这间酒场背后的掌控者绝不是一般之人,说不定便是冰雪城内的那几员著名的大将。更说不准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冰雪城主自己。只是这些与他是毫无关系,如今可做的,就是让自己的闺女设法让对方看。
等进到酒场里面,林丹汗顿时便是大吃一惊。只见门口不知何时被人竖起两根三叉托盘旄杖,托盘下面的长长地牦牛尾巴迎风浮摆不停,在一旁,还立有一根,对于蒙古人来说,可谓意义重大的光滑木杆。随着酒保往里面走,就见里面所设摆的和蒙古包里面相差不多。只是,矮矮的炕桌,换成了八仙桌椅。至于那座擂台,面高高的悬挂起一条蓝色的蒙古幌帘,大概是因为时间急迫,只是用笔墨写了一行大字,欢迎林丹汗携女在此献艺。
看起来,这里的一切,自然都是佟六爷费心替自己操办起来的。让林丹汗不由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意升来,急忙四下去望那位乐善好施的佟六爷,如今身又在何处?看了半天,才发现感情佟六爷此刻,还身处在大门口人群包围之中。隐约可见在其身旁有两副筐,里面装着一串串的铜钱,真不晓得,他又是从何处弄来的这么些铜钱?正带着一个人,轮番的给每一个人手中发下去几枚大钱。
得钱者,虽然钱不算很多,可也是兴高采烈的急忙奔进酒场之中。寻个地方坐下,单等着台开演。看得出来,这位佟六爷为了他的事,可真算是豁出去了。花起钱来犹如流水一般,对此却毫不心疼。可让一旁看得人,都不由为他感到有几分的心疼。这看的人,自然不仅仅就是林丹汗。
等门口的人都得了钱之后,也都相继进入酒场,就等着看林丹汗父女二人的戏场。可却迟迟不见台有动静,下面的人,若不是怀里尚揣着刚刚捂热乎的那几枚大钱,早就纷纷离席而去。而林丹汗此时,却是稳稳当当的和佟六爷,也分别坐在台下一处桌前,两个人是边喝着茶水边聊着天。
第四百五十三章异变突起
第四百五十三章
而萨仁高娃却不在两人的跟前,二人之所以此时不急不忙的,却是因为正主尚不曾到。今儿也不晓得,那位祖大寿祖将军府出了何事?他竟没有前来酒场里闲坐。一直都等到了晌午,座的那些收了钱跟着来此地看热闹的人,都喝过了四轮茶水了,肚子里此时竟是水了,也实在是有些人为此而憋忍不住。只得跟管事的那位酒保先告个便,且去寻地方方便方便,再回来坐场助威。
一直都等到了华灯初,那位祖大将军,还是连人影都不曾见到。而那日,二人所见到的那位郝兵校尉,今儿也是一样没来此处照常饮酒?林丹汗未免变得有些愁眉苦脸起来,看了看桌前的佟六爷,面带着几分惭愧神色的对其言道:“今儿徒让六爷如此破费,可这正主却没来,实是让人闷煞。六爷,事到如今,我等又该如何?”说完,一双眼睛望向佟六爷。
却见佟六爷慨然一笑道:“些许小钱,尚不在话下。老弟只管放心,此事我包到底了。他今日不来,那咱们明日继续这么等他来。我就不信他总不来此地饮酒消闲了?不过么?老弟,我认为即使他不来,你也当先登台去弹奏一曲,这样多少也能聚些人气,使得这里的人,出去之后将你的声名由此传散出去。”说完伸过手去轻轻拍了拍林丹汗的肩头,一双眼睛注视着林丹汗此时脸的神色。
听到佟六爷都发下来了话,林丹汗自然是不好拒绝,便点点头,在一旁的椅子,拿起来那把马头琴,快步走到台去。萨仁高娃不知由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正待也随着林丹汗身后一同台?却见林丹汗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其低低声音叮咛道:“今日,你且不要忙着台。待明日正主到了,你在登台献艺。”说完之后,款步登擂台。萨仁高娃想了一想,便也又悄然回到方才出来的那个地方去。
萨仁高娃目前待着得地方,是经由那个酒保之手,为其特殊安排的一处单间,回到小房间之内,只等着林丹汗下台,父女两个也好一同回去。林丹汗登擂台之后,先朝着下面的人一抱拳,高声对着台下的众人言道:“今日承蒙诸位赏脸,来此听我父女二人唱这出过场戏。只是,方才因为小女偶感风寒,身子由此而感到不适,所以今日登不得台了。不过,明日她肯定会登台以偿诸位心愿。如今,便由我为诸位拉一曲,草原流传已久的万马奔腾。”说罢,偏身坐到椅子,翘起二郎腿,将马头琴低在腿,右手拿起琴弓,便拉了起来。
初始的琴声,悠扬而绵长,似乎将人带到了那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蔚蓝的天空之下,蜿蜒流淌的河流,被风吹拂过的青油油的野草。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让人留恋并驻足于草原之。忘记了尘俗间的喧嚣和算计,让人徜徉于其中,沉醉在这茫茫的草原之。
可忽然,琴声一紧,似乎天地为之肃然,风萧萧兮,水亦寒冰刺骨。远处传来了万马奔腾而来的声音,那纷乱的马蹄子声,惊得人心都不由揪在一处。仿佛,在众人眼前有一骠骑兵正在跃马舞刀席卷而来。那彪悍的武士的面容,依稀仿如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几乎,都能感受到他手中的刀风。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忽然黯淡下去,慢慢的,就那么带着一片尾音停息而止。场中此时一片肃穆,冰雪城内的人们,真都不增听过如此苍凉而悲壮的曲调。一时之间,竟沉浸在其中,忘了自己如今身又在何处?林丹汗抓起了琴,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献丑献丑,咱们明儿见。”随着话音走下擂台,径自翩然而去。
孤坐与酒场内的人群,眼见着台的乐师已然都走掉了,便也开始逐渐的散去。林丹汗手中提着马头琴,也走回佟六爷所在的桌旁。他还不曾开口,却听佟六爷抢先对其言道:“真是没有想到,老弟你这手琴拉的,真是已达化境。堪称绝响,待明日,那个人要是能来的话?即使令爱不登台,光凭此曲,也足可应付了。哈哈哈。”佟六爷说完之后,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边笑边吩咐那个酒保将酒菜摆将来。又特意的命人,将萨仁高娃唤了来。
这顿酒喝得,时辰倒不算很长。天交戌时,佟六爷这才一推酒杯,将酒保叫了来会过了银钱之后,便同林丹汗父女二人出了酒场,彼此告辞而去。第二日,还是照样,由佟六爷在酒场门口给众人分发铜钱。而冰雪城内的百姓对此早已奔走相告,所来之人较昨日还要多一倍之多。
只是,今日还是照样,别说祖大寿没有来。就连郝兵如今也是缈如黄鹤,不知东西而往?结果,还是白等一天。这让林丹汗心中,越发的感觉怪对不住这位佟六爷的。终日只见这位佟六爷,从手中大把大把的往外淌银子。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起到,倒是让那些冰雪城内的百姓们为此而高兴欢悦。见林丹汗为此而自怨自悔,这位佟六爷,到转过来对着林丹汗劝解着。而林丹汗听了这一番劝说之后,心情也才为之一松。
可祖大寿和郝兵又究竟是因何事,接连着两日都不增到酒场里来?原来,就在唐枫和二来以及魏老汉三个人,回到冰雪城内的第二天清晨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次日,唐枫刚刚坐在铁王座之。正要与魏老汉打听一下,那些旧铁矿场如今开采的如何了?所开采回来的矿产可是否已然都化成铁块,开始铸造兵刃亦或是农具之时?
忽然听到冰雪大殿门外,有军校高声向里禀报道:“回禀城主大事不好,从那个与我等结盟的村寨来了一人,据说是自己趁着夜色逃出来的?特意前来求见与城主一面,不知城主大人可是否要接见与此人?”他的这几句话,就仿如一颗石子投入波澜不惊的水池之中。立刻池面之便波涛翻滚起来,众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在这村寨里到底是出了何事?又如何会只逃出一个人来?莫非,余下的人尽都战死不成?
唐枫听到这个消息,也宛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过了片刻,才稍缓过些神来。对着殿外的执勤军校高声吩咐道:“将他带进来,待我好好的问问他。”随着一声吩咐,门前的军校急忙带着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男子,快步的走入冰雪大殿中来。那个人一走进来,一眼就望见了,坐于大殿正中央的那个人,正是被自己族人将其给活捉住的冰雪城主。此时一脸的焦急神态,低俯下身子,在向着自己望过来。
此人急忙向前走了数步,便用手撩起稍显得有些寒酸的衣袍下摆,这就要给这位冰雪城主跪下来。只听得面坐着的那个人,急声对其喝令道:“莫要跪了,你便站着讲话即可。来人,给此人搭过一把椅子来,也好让他能坐下,喘口气歇一歇再来讲话。”下面人听到吩咐,急忙给此人搬一把椅子来。
待此人坐下之后,他这才在细细打量来人。却见此人年纪不算很大,大概也就在二十下左右。大概因为突逢战火,所以显得头发也是凌乱的很,身衣袍也褴褛十分。长的浓眉大眼,模样似乎显得倒是很忠厚。看罢多时,就等着此人将自己的来意言明,自己也好抓紧与众将商量一下,看看到底该怎么办?
“回禀城主大人,小的便是村寨里老酋长的第三子,名唤葛挫梯。因昨夜,蓦然不知是经由何处来了一哨的骑兵。我们尚不及防御与其,便早被这些骑兵攻入大寨之中。这些人一进入村寨里面,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还是那些住人的房子。是遇到活物就当即将之宰杀掉,遇到房子便一火焚之。小人兴赖手下武士拼死力保着,这才闯出了村寨,来此地报信与城主大人。还望城主本着两城私交不错,能即刻出兵去击退来犯之敌,也好还我等以公道在身。”此人讲述完之后,脸已全是泪水,此刻早已泣不成声。
听到他如此一说,再看他脸此番表情,可以断定,此人嘴里所讲的是绝无虚言。只是不晓得到底会是那一拨的军队,竟会灭村屠寨?难道说是那个所谓十四爷的手下人?还是另有其人呢?想到此处,便又对此人开口问道:“那前来攻打村寨的敌寇,你可认出来是那伙人马?”说着便等着此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