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子真有心踹他几脚,但是眼下自己是随着唐枫处理公事来的,还无暇理会他。便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随着唐枫走进大牢之中。一行人走进二道门中,便恍如进入另一片天地。
在外面一片银光雪色之中,初进的这有些显得黝黑的牢房里,使得人还有一些不大适应,过了一会才稍稍的适应一些。唐枫看了眼前这个狱卒一眼,开门见山的对着他询问道:“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个名叫徐浩的重犯?若是有的话,这就带我过去,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说完昂着头负手站在一侧,等着此人的回答。
“徐浩?这小人须先查查牢中花名册,因为这牢里头所关押的犯人实在是够多的了,小人也不可能都一一记得过来。请将军稍待片刻,只要此人还呆在这里的话,那小人很快的就能为将军查找出来。”那牢子说完了,就急忙反身取过一本厚厚的本簿来,手脚麻利的翻看起来。
没一会功夫,就听得这个人咦了一声。唐枫不由心中微微的一紧,急忙开口对其询问道:“怎么?莫非此人已不再牢中了么?”这也是唐枫最为担心的事情,本想着还可借着这条线索往前查查看。如果此人已经不再牢中,那又会到了何处?已经被放出大牢了?那似乎不大可能,自己可并没有在文见到他被释放出去的只言片语。
“不是,将军,小人是纳闷此人居然在这牢中被关了三年。竟然并无人对其过问过?而且从他进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人管过他,就好像此人已然是不存在了似的。依着这面的记载,这个人被关在死囚牢中,是在这大牢的最里面。待小人点一杆灯笼,这就给您在头前带路去。”这个牢子说完了,急忙的去墙摘下一杆灯笼来,点里面的蜡烛,这就要往前面给众人引路去。
自进到牢中之后,唐枫就感到有一个地方有一些奇怪。就是自己等人进来后,眼见这大牢中居然只有这一位牢子在自己眼前晃悠。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那些狱卒,不由不让人心生疑窦。
边随这个人往里面走,便随意的对着此人询问道:“这牢中怎么就有你一个牢头?别的狱卒现在都在何处?”一边说,眼神掠过道路两旁的监牢,一间间散发着霉味的黑漆漆的牢监之中,或坐或蜷缩着身子,关押着不少的人。这些人眼见着唐枫等人随着牢子进来,竟然个个都是面无表情麻木不堪,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并无人对这行人产生好奇之心,或者是过来替自己喊一声冤的。
“那些狱卒自义军一攻入城中,就都早已跑了,只剩下我一个,反正平常咱也没有亏待过这些人,也就不用怕事后有人找我算账。所以我就留下看守牢房。”说着,几个人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监牢中,这个牢头对着又黑又小的牢房内一指道:“因为是杀人重犯,所以这里就关着他一个人。不过,此人似乎已经疯魔了。将军可是让我打开这牢门进去看看?”说罢转过头盯着唐枫,等其对着自己吩咐。
“嗯,将这门打开,我要进去看看,此人可是否还记得当初的那件事情?”说完了,将身子闪到一旁,那个牢子走前去,将牢门打开,拉开门半躬着腰等着几个人进去。
等进入牢中,一股尿臊味混合着身体的臭味直扑进唐枫的鼻中,呛得唐枫就不由一蹙眉头。等他低着头进入牢中之后,那个牢子也急忙在后面跟了进来,将手中的灯笼高高的举在半空,替其照着亮。
在对面的那一铺烂草堆里,倒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就见这个人头发长的都已经盖住了脸,身的罪服也早已变得破破烂烂的,躺在草堆也不知他现在是死还是活着?
唐枫走到这个人的跟前,弯下腰去轻轻的开口对其询问道:“你可是叫徐浩么?我来此处是来跟你打听一件三年前的旧案的。也就是关于你伙同他人一同勒死货郎一案,如今我又重新开审,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的?”说完就等着此人开口。
第二百九十二章娘子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可弯着腰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个人回一句话。这让唐枫心中不由就感到一凉,疑心此人已死,便伸出手去探了探这个人的鼻下,感觉呼吸倒是十分的正常,那此人又因何不开口说话呢?眼见着有人来替他沉冤昭雪,他怎么一点都不主动在自己的面前伸冤呢?
见此人不说话,唐枫又提高声音对此人,将自己的来意讲了一遍。就看这个人这一回终于有所回应,伸出一只黑灿灿的手来将面的乱发拂到一旁,露出一张脏兮兮的面容出来。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从外表来看,打扮得似是当官的人,一时竟然无声无语。
“你是谁?”等了半天,就在唐枫怀疑此人会不会是一个哑子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开口,用一副沙哑嗓子对着唐枫问了一句。从他的那双眼睛之中,似乎已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气,整个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相仿。看来此人是因为在这被关的过久,人心已死,所以自己也早已绝了会在出去的念头。
“我是打入汝宁府的义军头领,这次是专门为了查一件案子,才到这里来找你的。今天有一个老者前来告状,所告之人,是昔日的一个杀人凶犯。听他说,此人名字叫李东辉,可这个李东辉在案卷表明已被处死。所以,我就翻了翻旧日的案宗,想好好查一下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没有想到,就这么查出来当年他还有一个帮手,尚被关在大牢之中,所以我就想跟你来打听打听。而且我带来一个人,你来认认看。”唐枫说罢,挥首令站在自己和张狗子身后的那位李东辉走进来,让眼前这个人看看,到底是不是认识他?
那个牢头倒十分晓得事理,急忙将他手里的那杆灯笼高高的挑了起来,昏黄的光亮,洒在这间不足十米,小小监牢里的每一处角落当中。给这间牢房更增添了几许凄惨悲凉的味道。
徐浩听见唐枫跟他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又让他来辨认一个人。不由在心中又涌出一股子的求生,三年来被关在这间牢房中,无一个人过问过自己。就任由着自己在这里发霉并且腐烂掉,如今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走出去,去看看自己的娘子去?她还会不会在家中守候着,等着自己回来?
急忙的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拢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可看了半天,又将脸转向一边的唐枫,对其摇了摇头。低声道:“回官爷的话,这个人我从来都不增见过他。”说完了,一脸失意的样子,又爬回草堆当中去躺着。
对于徐浩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李东辉,唐枫倒是不觉得奇怪。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隐情?可想来,跟自己麾下的这名东北军军校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见着徐浩再一次失魂落魄的回到草堆里躺着,唐枫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又对其问了一句:“那你既然不识得此人?那又到底是因何事被关进来的呢?可是真如案宗所说,你伙同他人杀了人不成?”唐枫的语气略微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瞪眼看着蜷缩着身子躲进墙角里的这个徐浩,真是有几分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我没有杀人,全是他们诬告与我的,硬给我加的罪名。哼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本是一个落第的秀才罢了。又哪里有什么胆量去杀人?即使我杀了那个人,这又对于我有何好处呢?”徐浩听见唐峰的这几句问话,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双眼之中射出两道愤怒的火光。
看到这个徐浩的这一番模样,倒是正中了唐枫的下怀。他的用意本也是为了让这徐浩迸发出活下去的,也好能帮着他洗脱这个罪名,查出这件案子的隐情,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你昔日可有什么仇敌么?或者是你家中,可有何使人能够惦记的东西?”唐枫也是趁热打铁,急忙对着眼前的徐浩快速的问道。身后有人早给他搬过来一个条凳,唐枫坐下,就等着徐浩回答自己的问话。
“我并不增得罪过任何人?只是除了有一件小事,我记得那年我方迎娶了白氏过门。就听人传闻,讲白氏没曾嫁过来以前,有一个人登门跟他爹求过亲,却被她爹给拒绝了。正好,时隔不久,我也托媒婆过门去提亲。他爹见我乃是一个秀才,将来还可进京里去复试,兴许还能取得一个功名在身,便同意将女儿嫁给我。可自打白氏过了门这一年来,家里十分的平和,也并没有人登门为此而吵闹过。而且她又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一直到那天早晨,汝宁府的差人闯进我的家门来,用一条铁锁将我带出门去。我就再也不增见过我的妻室白氏了。不过,我想她和我的感情十分的好,她还应当在家中等着我回去呢?”徐浩说到这里,双眼中折射出希翼的光芒。
“那你可知晓当年她家提亲的那个人姓字名谁么?你将你家的住址告诉给我,我这便派人请了你家娘子前来见你可好?”见这徐浩身陷囹圄之中,居然还惦记着家中的娇妻,不得不说此人痴情不渝。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个妻室这么久不曾见他归家,会不会在起了别的念头?
听见唐枫居然说可以将他的娘子请来跟他见面,这使得徐浩不由喜出望外,眼泪伴着鼻涕一齐流淌了下来,急忙佝偻着身子给唐枫跪在地,声音颤颤的言道:“多谢将军成全,多谢。小人来世变牛作马也会报答大将军的大恩。小人家住在李家庄东面,门前有一棵槐树,因小人乃是教的先生,故此这私塾和住宅都连到了一块。前面教育人,后面便是我与我家娘子所住之地,倒也是十分的好辨认。”说完了又想给唐枫连着磕几个响头,只是在牢中呆得久了,吃饭又是有顿没下顿的,没磕两个头,就有些觉得自己头晕晕沉沉的,一下摔在地,晃得唐枫急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
等二番挣扎着坐在地后,又想了想,便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道:“听说,那个人似乎姓刘,叫什么宗?一是时间过远,有些不太记得了。二是,当年我唯恐跟我家夫人打听此事,会让她在为此与我产生间隙,便一直都不曾问过。听将军话中的意思,可是说,是这个人为了我家娘子,特意陷害我入狱?”徐浩不愧为读人,一经提点,就将整件事情都联系到一起。望着眼前的这位义军首领,等着他的回答。
“这件事情倒是不太好说,不过你不知晓这个人的名姓,兴许你家夫人知道。看来就得等到将她请过来再说了?徐浩,虽然你有可能是被人所诬陷的,但是在这案子不经查明以前,你还得暂且委屈一些,先不能放你回家。不过,我可命人给你找另一个地方,你暂且住下来。等官司一完,你也就可以回家了。”唐风说罢,吩咐人将这徐浩给搀扶出牢房,又让人给他雇了一辆马车,将他直接送到驿站中去住。
唐枫等几个人也匆匆忙忙的出了监牢,骑马直接奔着李家庄而来,来寻访那位徐浩的妻室。等到了这李家庄,见这里并不算十分的大,住户也就大概有百家而已。想来那徐浩的宅院也应当十分的好找?经过三番五次的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户门口种着槐树的宅院门前。
几个人跳下战马,张狗子走到门前,伸手敲了几下门板,里面却并没有人搭话。唐枫不由感到有些奇怪,心中念头转动,暗自琢磨着,既然这个徐浩的娘子不再的话,那她是不是有可能是回了娘家去了?可又因何不见门落锁呢?想到此处走到跟前,用力的一推院门,院门应手而开。
几个人往院中望去,就见这个院子之中,竟似乎是久无人打扫过。地积着厚厚的雪和树叶,青苔已尽染绿青石板和水井的井沿。在看前面的住房,糊在面的窗户纸,也都早已变得千疮百孔的。唐枫信步走到房门跟前,刚刚推开门,就见一只小动物哧溜一下奔了出来,转眼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进了屋中,就见屋中的摆设也十分的简单。一张挂着帷幔的木床,一张八仙桌子,外加两把椅子。和一个立着的橱柜。再也看不到别的,这屋中是一眼就可让人由头看到尾。
“狗子,你在此屋中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可有何信之类的东西没有?我出去跟这附近的四邻们打听一下,看看徐浩的妻室究竟是去了何处了?”唐枫吩咐完了,带着几个亲随跨步出了门口,刚走进院子,忽然就见到在院门口有一个人探了一下头,一见院中居然有人在往这面看,急忙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唐枫不由大奇,几步走到院门处,往外看去,就看到一个老者站在不远处的一扇门前,正在盯着自己看着。其急忙出了院门,快步走到这个老者的面前,笑着对其问道:“这位老丈,我见你方才在趴在院门往院里张望着,你可是识得此家的主人?知道徐浩的妻室去了哪里么?”说着,望着老者。
第二百九十三章迷雾
第二百九十三章
见这位老者的脸现出一线犹疑的神色,唐枫干脆探手在腰的的双鱼袋里摸出一两银子来,先是故意的在手颠了一颠,而后又往老者的面前一托,对其言道:“老丈莫要害怕,我们是义军,此来是专门为了调查三年前的与徐浩有关的一件旧案子。如果老丈知道什么?还望能够详细告知我们。”唐枫从这老者的眼神中就可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老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便轻声细语的对着他讲道。
就见这个老者看了看唐枫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之后,却又对着唐枫摆了摆手。然后是低头就要返回到自己的院落当中去,唐枫见了未免有些泄气,只得也转身想继续去跟别的邻居去打听一下。
“那位徐秀才是冤枉的,他在这里教也有几年了,三年前刚刚迎娶了白家的姑娘回来,夫妻二人倒是十分的恩爱。只是,后来官府说是他参与了一件杀人案子,便将他就此关入大牢。只是谁都不增想到,他这面刚刚进了大狱中,那面白家姑娘的娘家似乎又出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当时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这里找她的,听说也是他们一个村里的,名字似乎叫吴晗。而后,白家姑娘也就跟着他一同走了。这一走,也就是三年。可怜徐秀才,原本就连家中吃鱼吃鸡都不敢自己去动手宰杀。他又如何能胆子大的,能去伙同他人去杀人?自他家娘子走后,我本想着进狱中去看看徐秀才,也好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他。可这官府自古就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地方。想我一个孤老头子又无银钱,如何肯让我进去探监?只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每逢想起那位可怜的徐秀才,也只能替他叹口气罢了。”这个老者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不由叹息着,慢慢地将柴门合拢过来,看来这回他倒是真要关门。
“这位老丈你请等一下,这两银子就是送给老丈的,你便收下好了。我这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那你可知道白家住在何处?还有当年这两件凶案的发生地相隔多远?”唐枫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或者是念头,一晃而过。而那就仿佛在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之间划过一道闪电似的。虽可让人在顷刻间看清了一些景象,但这一切实在是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等人完全看清楚,那闪电便已然一闪而过了。所留下的是更加多的谜团。
“当年的这两件凶案发生地点,倒还是不算太远的,都是发生在李庄刚刚要进庄的那一片林子里。自从那里连着发生了两件案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那里了。至于那白家更是蹊跷,老汉我自那白家的娘子走了有一年之后。有一日去他们村里头走访一户好,却是听说了一件更为古怪的事情。那白家的姑娘,也就是那徐秀才的娘子,竟然在当年并不曾回过家中。就连她母亲病逝她都不增露过面,你说奇不奇怪?老汉我也就知道这些事了,那白家住的村子也离这里不远。就是刘家村,那里统共就他一家姓白的,倒也十分的好找。如今也就剩他爹一个人在家里苦熬日子了,还眼巴巴的盼望着他家闺女和女婿能啥时候回来呢?”这老汉说完了,拿着那锭白的直晃人眼的银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又急忙对着唐枫打了一躬,口中称谢道:“这话如何说的呢?官家老爷前来为徐秀才翻案,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毕竟这徐秀才被屈蒙冤的也十分的可怜。居然还赏给我银子,谢谢这位官老爷的赏赐。”
唐枫正要转身离开此地,忽然心头又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又转回身,将那个正欲关门的老汉又一次给喊住道:“方才几乎给忘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人想让你来认一认,并且还请你给我们带带路,去看一下当年的凶案现场。再有,那王家的儿子想来你也是认识的了?可憎见过他素常与何人往来过?往来的人中可是有没有这个人?”说完了,转身对着在远处被人看管着的那个李东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李东辉走过来之后,那个老者走到跟前,对着他细细的端详了半天。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唐枫回答道:“与那个王家儿子经常往来的那个人我倒是见过一两次,那个人是一张圆脸,身材足有七尺高,绝不是他。至于带路么?这若是能帮徐秀才,那老汉我责无旁贷,你们等着我将这柴门关好的。呵呵,官家莫要见笑,俗话说破家值万贯。”这老汉一边絮絮叨叨的磨叨着,一边将两扇柴门合又锁好了,这才走到头前给几个人去带路。
而唐枫一边跟这老汉朝前边走着,一边在心中不住的想着这件案子。王老汉的儿子和这货郎还有这徐秀才以及李东辉之间的关系。更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就是又蹦出来一个人来。也就是这个吴晗,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与这两件案子之间又有何关系呢?自己还从没有审过什么案子,这若是交给将那位宋献策来审的话,定是十分容易的就能查出个子午卯酉来。吴晗吴晗,这吴晗究竟是何方神圣?
实际就算是到了当年的凶杀之地,也早已因为时间长远,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痕迹。跟着这老汉走到这片林子当中,先找到了当初那个货郎被杀死的地方。这一片地方,明显的树木比较多杂一些,这货郎不再空场地方行走,他究竟因何要跑到这里来?再看那个王家儿子被杀的地方,在一片灌木丛后面。想来是有人,不想他的尸体被人那么快的发觉了。
查看过这两处凶案发生地之后,便将那个热情的老汉打发回去,又带着几个人赶奔刘家村而去。走在路,唐枫却又将李东辉叫道自己的跟前,对其问道:“李东辉,你没增参加义军之前,在村里可有何冤家对头?这白家的姑娘你可是认识的么?还有一个叫吴晗的人,你可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唐枫本来也是因为赶着路,顺口对他这么一问。
可就见李东辉听到唐枫所说,想了一下,开口对其回应道:“我在村里没有什么仇家呀?我倒是有一房表亲叫做吴晗,只是此人惯于摸鸡盗狗的,且常与一些村中的地痞泼皮一块混日子。我爹妈也不待见与他,我也就与他疏远了。虽然来过我家几次,有一次还想跟我爹借些银两,却被我爹给一口回绝了。而从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没来过我家。”李东辉不解,自家的头领怎么会询问起来自家的表亲?
听着李东辉居然和那吴晗是亲戚,唐枫就不由眼前为此一亮。急忙又对着他询问道:“那你可记得他跟你爹借银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可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不仅是可以洗清你的不白之冤,也能救另一个,无故蹲了三年大牢的人。”唐枫索性将马的速度放慢,转头盯着身后跟着的李东辉,盼望着他能够想起来这件十分紧要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