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一泽醒来,他所在的位置已经从山崖底变成了监狱。
即便有铁壁铜墙一样的隔间将他囚禁在其中,他的手上还是铐着一副手铐,似乎担心如果不锁住他的双手,那他就有能力从屋里逃离。
愣了一下,回忆起晕过去以前的最后一幕,刚想直起身的石一泽又停了下来。再然后,他静静地躺在铁床上,瞪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脑海里重播的,全是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光从体态上看,确实和云白极为相像,头发长度也几乎一致。但其余部位基本都被沾满血迹的衣服裤子遮掩住,无法进一步确认她是不是云白,更无法得知,云白活着没有。
而他之所以不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监狱里,是因为,那比起云白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石一泽从小就是个反社会人格。
也许是父亲培养的,也许是天生的,但总之,他对人权与人命丝毫不敏感。
即便那是自己的人命。
可江云白对他而言是什么呢?是他理解中的爱人,命中注定的爱人。
她是截止至今唯一一个让他产生欲望的存在,这欲望却又不纯粹是性欲,而是夹杂着他的爱的施虐欲。
可他的爱,意味着占有、意味着得到、意味着接受,意味着永不分离。
为了占有,他布局了一场游戏。
可这游戏的前身,是一场纯粹的侵犯。
他起初只想把云白诱哄到家里,灌醉以后直接侵犯她,甚至于让其他人轮奸她。这样一来,他阴暗的欲望通通都能满足,而云白,也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是邬莞的参与,才让这场计划得以用更加温柔的游戏形式出现。
他的父亲想要吞并邬氏财阀,所以从进入学校一开始,就让他和邬家唯一的孩子搞好关系。
但因一次疏忽,邬莞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里存的那些图片。为了不让计划被泄露出去,他选择把邬莞拉进计划之中、让他成为自己的共犯。
也正因邬莞的参与,石一泽为了占有云白所做的一切,才从纯粹的恶,变成了一场他觉得有趣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原本他还以为,像邬莞那样爱玩的人物,会欣然接受这之后的整个计划。但却没想到,在把计划书给他看了几分钟之后,遭受了他愤怒的攻击与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