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小屿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是…什么时候?”
“嗯,和路易斯他们来过几次。”司沈然说着,把说明书放回了原处。
陆小屿脸上笑意一僵,手里的叉子卷着意粉,有些食不知味。他没接着问,到底和路易斯来过这里多少次,这些事情好像不必他在意,却又无法克制地往意识里钻。
屋子客厅的角落放置了一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天文望远镜,陆小屿问要不要搬出去,司沈然摇摇头,“今天主要还是拍流星,用不上。”
陆小屿还想帮着做些什么,司沈然说都准备好了,让他先去洗漱。
院子里准备了沙发躺椅和暖炉子,入夜风更凉,司沈然把那锅温着的红酒果茶也端了出来,架在暖炉上温着。
三脚架和单反放在后备箱,他也一并拿出来,架住了对准东南方向。。
星辰渐亮。这一带远离东部城市聚集地,加上遮挡角度低于20度,肉眼便能看见淡淡的一道银河出现在天际,缓缓升起。
“哇——”陆小屿洗完澡,头发没擦干披着毛巾就跑了出来,仰头望见苍穹之上无数闪耀的星星,不由叹道,“好漂亮。”
他走到司沈然身旁,看着他捣鼓相机的参数,好奇地也凑过头去。
司沈然按完快门,习惯性地想揉他脑门,却被一头潮气沾湿了手,“小屿,你头发太湿了。”
“不会吧,头发这么短,风这么大,一会儿就干了,不用吹的。”陆小屿说着,还想凑前了看他拍延时的画面,没等他靠近,司沈然从他肩上抽过毛巾,盖在他头上开始搓他的脑袋,“这还在滴水呢,头上伤口才好多久?当心以后留下病根。”
说完半搂半抱,拖着人回到屋子,把人按在了梳妆台前。
陆小屿头发接近平头,吹过后暖烘烘,司沈然摸了两下,感觉彻底吹干了才心满意足,又给他裹了层羊毛披肩,才拉着人重新回到院子,
院子里相机还在录相,天空中淡淡的银心已经位移了一些距离,陆小屿没拍过星空摄影,好奇问道,“是不是没拍到?”
“不会,用了赤道仪。”司沈然说,“这是路易斯教我的。”
“噢…”陆小屿静静地看他摆弄相机,摸摸鼻头,到暖炉前舀了碗红酒果茶,捧着碗小口啜饮,过了许久才开口,“那个路易斯…你们也是过来一起观星?”
“是的,”司沈然调整好参数,按下了快门,“我本来对拍星星没什么兴趣,是他教我的。”
“噢…”
“他拍出来的银河,还拿过几次天文台摄影奖。”司沈然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查找星图,“以前觉得拍星很浪费时间,但和他出来拍几次,觉得还挺有趣的。”
“他兴趣爱好还挺广泛的。”陆小屿幽幽评价道。
司沈然轻笑一声,“这哪是他的兴趣爱好呀,他这辈子的精力,都花在头顶这片星空上了。”
一碗果酒喝得快见底,陆小屿拿叉子叉果酒里的水果吃,果酒时间煮得长,已吃不出叉上的是苹果还是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