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浸湿,清楚地透出她优美的腰线、饱满的臀沟和浑圆的大腿,像极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你说……何婉清该死吗?”陈安琪躺在床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康逸枢脑子里的绮念被打断,随她走进屋里,在她床边坐下,不答反问道:“她男朋友既然那么有钱有势,为什么她还要合租那么便宜的房子?”
“她说她是真的爱他这个人,所以不想花他一分钱,不然和被包养了有什么区别?女人要自立自强。”陈安琪曾经因此很佩服她的思想觉悟。
“哦,原来是茶艺大师。”康逸枢低笑出声。
“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安琪不满地抗议。
“1764年,一位名叫beccaria的意大利青年学者出版了一本叫deidelittiedellepene的小册子,掀起了西欧刑法废除死刑的序幕,”康逸枢慢条斯理地道,“他认为,严峻的刑罚造成了这样一种局面,罪犯所面临的恶果越大,也就越敢于规避刑罚,因而对于犯罪最强有力的约束力量不是刑罚的严酷性,而是刑罚的必然性。”
“所以你也认为她不该死,对吗?”陈安琪皱了皱眉,“但很多人所说的血债血偿……似乎也没什么错误。她真的好过分,但是法律层面好像顶多算是诽谤……”
“好了,快睡吧。”康逸枢忍不住拍拍她的额头,“这些事情你想多了也没什么用,破案呢有警察,判刑呢有法官。”
“我睡不着……你的药好像不太管用。”陈安琪委屈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脑门上拉开,触到他手指的时候忍不住心怦怦跳,于是赶紧松开。
康逸枢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又笑了出来:“要不……试试催眠?”
“哈?”陈安琪听着就觉得离谱,跟拍电影似的。
“一种靠心理暗示治疗的方法,能够帮你遗忘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康逸枢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还会这个?”陈安琪似信非信地瞄着他。
“不太会。”康逸枢发出朗朗笑声,“不过可以试试。”
“你拿我当小白鼠!”陈安琪心领神会。
“你可以拒绝。”
“……我接受。”陈安琪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
“深呼吸。”
“想象你的眼前有一片广阔的海洋,落日时分,你躺在海滩上,听到海浪此起彼伏的声响……”
“放松你的额头……然后放松你的面颊……然后再放松你的肩部……左手臂……右手臂……然后左手……右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