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命人前来查问,这么简单的事情管事自然是应付自如。
毕竟此事只他一人,无论真假都无从查证。
只说自己是去替奶娘看望她两个儿子,结果家中无人白跑了一回。
如此回答尚书大人自然是不相信的,寒凝殿贵妃娘娘的品性他还是听得一些的。
所以尚书大人决意要问一问贵妃娘娘,毕竟这种事情管事不可能擅自作主。
于是命人前去通报,随后带着向个守卫一同前往寒凝殿。
自从那日管事被守卫带至天窂起,刘玉蝶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
结果正如她所担忧,管事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
刘玉蝶根本无法查证管事发生了什么,只能一个人在寒凝殿着急。
她倒不是担心管事的安危,而是怕管事被关押讯问。
毕竟天窂里都是严刑酷吏,她真担心管事一时扛不住说出些什么。
毕竟自己的事情管事知之甚多,只要他一开口自己便再难安然。
自然她也在担忧着奶娘一事,不知道她是否按照自己的吩咐指证皇后。
就在刘玉蝶焦躁不安这时,有宫人回报刑部尚书大人求见。
刘玉蝶一听是尚书刘庭均,立刻一脸的愤然。
当日父亲一案被皇上定罪,便是这个刘庭均亲自审理。
自然执行死刑也是这位刑部尚书,自己除了痛快皇后,最恨的便是刘庭均。
却没想到他如今竟然再审公主一案,且大胆来到她的寒凝殿。
因此刘玉蝶虽然很想知道尚书大人的来意,但却没有半分好脸色。
对宫人吩咐道:“请大人入殿,你们且退出去。”
宫人听得吩咐立刻出殿将尚书大人请进殿中,不及奉茶便又被打发了下去。
尚书刘庭均走入寒凝殿,对着刘玉蝶施礼,“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尚书大人何必多礼,在你眼中本宫不过是罪臣之女吧?”刘玉蝶冷笑着问道。
刘尚书一听贵妃娘娘的语气有些不对,急忙再施一礼。
“娘娘何故如此说,你可是当朝的贵妃娘娘,自然是尊贵无比。”
“哼,此时大殿之上只你我二人,大人便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当日你查处我父亲之罪时,可曾顾忌到本宫的感受。”
刘尚书听得贵妃娘娘这等口气,才知道贵妃娘娘因为刘将军一案在怪罪于自己。
只是那件事情本是皇上指派,且自己是与吏部一同审理。
而且审理的过程也是极其简单,因为皇上早已经派人查得了一应证据。
刑部与吏部不过是针对证供,再依照天朝法度一一查对后评判罪责罢了。
只是此时贵妃娘娘分明是在刻意指责,无论如何自己总要做一番解释。
思虑至此方才说道:“原来娘娘是因此事记恨微臣,且不说那个事情皇上早有明断,即便没有,本宫身为刑部尚书,自然也要尽自己的职责。”
“尚书大人所谓的职责不过是奉行皇后之意罢了,当日对父亲的指摘又有哪一条是尚书大人所查证的?”刘玉蝶大声质问道。
“皇后?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刘尚书似乎对刘玉蝶所言有些不解。
但随后又解释道:“虽然当日刘将军之罪非微臣所查证,但那些罪证刘将军算是供认不讳的,否则微臣怎会在短短数日定罪。”
刘玉蝶是就想到不管自己如何逼问,刘尚书都必定会有自己的一番说词。
但她终是心有不甘,哪怕说出来解解气也是好的。
如今听得尚书句句皆说得有理有据,虽然她一句也不相信却也不愿再理会。
“罢了,本宫知道此时再提这些已是无用,无论怎样父亲大人也不会再活过来。倒是尚书大人,你不在刑部查证公主一案,来本宫的寒凝殿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