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管事安心不少,对着贵妃施礼。
“奴才谨遵娘娘吩咐,这便随他们前往刑部。”
说着话,管事向贵妃娘娘施礼,率先出了寒凝点。
守卫随后跟上,直接将管事带入天窂之中。
只不过他们并未将管事关押,而是将他带进了提审囚犯的牢房。
管事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牢房中一个火盆烧得正红。
管事突然赶到一阵紧张,不由觉得放慢了脚步。
“司狱长此时正在忙,管事大人先在这里侯着吧。”
两个守卫言语果断严厉,半分不容置喙。
管事一见他们这么快便转变了态度,虽然心中有些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自己此时在是天窂里,一切只能听从他们安排。
况且现在也不是摆管事身价的时候,正所谓在人屋檐下,只能忍耐着。
看到两个守卫退到门口把守着,管事转身四下查看。
窂房中除了沾满血迹的刑拘,便是向外散发着热浪的火盆。
这种氛围与窂房中的气味相融,不免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纵使管事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已只是犯了小过,还是不免有些些的害怕。
好在他并未等多久,司狱长便派人前来传唤。
待管事被带入另一间房中,他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见到司狱长,管事急忙上前抱拳施礼。
但他却不想低三下四的跟对方客套,毕竟自己还是一宫的管事。
就算如此落到司狱长手里,也不想低了身份。
司狱长看着管事如此态度,只是冷笑了一声。
随后说道:“原来是寒凝殿的管事大人,下官事物繁忙,倒是让您久侯了。”
“无妨,反正本管事也是轻闲得很,倒极愿意到大人的天窂见识一番。”
“原来如此,下官倒是一直担心,怕管事大人会有所怪罪。如此看来,倒是下官多虑了。”
“本大人早就听闻尚书大人手下有两名得力的司狱长,如今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只是不知另一位大人可在此,本大人倒很想见上一见。”
管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另一位司狱长与他相熟。
若是能由另外一人前来问话,那么自己便容易应对一些。
他却不知尚书大人早已经查知管事与小伙计的关系,自然不会让范司狱长前来问话。
此时司狱长听得管事问起另外一人,倒也不回避。
说道:“下官听闻管事大人与范司狱长相熟,如此自然要命他避嫌。”
管事听得此话方知人家是早有安排,便也不再执着。
爽快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是大人处事谨慎,相较而言倒是本管事莽撞了。”
“无防,管事大人毕竟是贵妃娘娘宫中之人,下官自然事事考虑周全。如今寒暄已毕,咱们还是早些进入正题才是。”
“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相问便是,本管事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最好。”司狱长说到这里面色立刻变得威严。
“管事,下官听闻你曾偷偷入天窂看望了关押的寒凝殿那些宫人?”
“不错,毕竟他们只是嫌疑,而本管事并不认为他们会谋害公主。”
管事面色坦然,竟半分也不掩饰。
“是否谋害公主当由刑部审查定夺,岂是管事一言半语可定的?你可知本司狱长早下严令,任何人不许擅入天窂。”
“这,此事在下也略有知晓,只是这天窂中关押的毕竟是寒凝殿中人,在下做为他们的管事,无论怎样也当前来探望一下。况且娘娘因失了公主伤痛不已,在下也想借近视之机听一听他们怎么说。毕竟在下与他们相熟,知道他们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许就能听出是谁谋害了公主。”
管事极力辩解着,但其实他却是在避重就轻,故意将事情扯向无关的一面。
果然,司狱长听得管事如此说竟然在怒。
厉声喝道:“简直荒唐,管事若觉得仅凭你几句话便能探知案情,那这刑部岂非形同虚设?”